第63章 告別
無窮盡的異界生物蜂擁而至，刺耳的尖叫還在繼續，阿特瑞斯黏著這隻被迫提前出世的異界生物一頓拳腳相加，打的對方呲牙咧嘴。
爆發的腐化之力對此人沒有一點影響，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只能一聲又一聲急促地喊叫支援。別說，這小東西還挺耐打。
安東尼奧雖然只是時空管理局的五階騎士，但是得益於神魔混血的身世，他的真實戰力也相當驚人，出手間光明與地獄的混合氣息比起單一能量強了不少，來多少打退多少，形成了一片方圓十多米的無人空間。
阿特瑞斯的光明力量暴烈強勢，這隻異界生物儘管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但畢竟是個早產兒，漸漸堅持不住，被生生打爆，散發出的腐化之力濃郁又富含勃勃生機。
失去了呼喊支援，安東尼奧將湧來的異界生物一隻只擊殺，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喘息。
“好小子，實力不錯，我看好你。”
阿特瑞斯還是跟平常一樣，他的實力深不見底，不知道極限在哪裡。
“哈！接下來去哪兒？繼續深入嗎？”
“再深入一點看看。”
安東尼奧恢復力不錯，休息了五分鐘兩人朝著異界深處走去。
……
瑤姬第一時間現出法相天地，巨大的崑崙虛影在瑤姬法相天地的手上跟真正的印章一樣。
前方的幾位灰衣強者面無表情，他們似乎出於同門，有一套合擊陣法。虛空中出現一隻巨大的手掌，握著一把長劍迎向襲來的法印。
真實的法寶豈是虛幻的長劍可敵，崑崙壓頂之下，手掌長劍連同這幾位灰衣強者通通化為飛灰。
這還僅僅是倉促之間製作的現代科技法寶，不得不說，恐怖如斯！
……
姜子牙手執神鞭，以旗佈陣，輾轉騰挪間落下一座又一座陣法。
黑髮飄揚，眸光深沉，此時的他才有了一分道家強者的神韻。
神靈不可直視！
易晉歌閉上眼睛，以神念為引，以肉身作槍，真元如海澎湃呼嘯，意志如刀鋒銳無匹。
遠遠望去有一種蚍蜉撼樹，以卵擊石的感覺。
“師侄，欺師滅祖可是大罪！”
“死來！”
易晉歌化為一道流星帶著無可抵擋的氣勢衝了上去，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止他！
所有的幻象在這一槍之下土崩瓦解。
槍尖深陷在法陣凝聚的能量旋渦之中，姜子牙身在其後，臉上還有一絲意外。
“正想著怎麼引你上來，沒想到你自投羅網！”
陣起，九條粗大的紫色能量鎖鏈從四面八方襲來，上面流動著古老的象形文字，無聲無息鎖住了易晉歌的四肢胸腹和頭顱。
“祖師在上，今日於西方地獄接引楊戩真靈，助我功成！”
身後的元始天尊虛影光芒大放，右手虛指易晉歌。
姜子牙取出一隻黑色小幡，置於易晉歌的頭頂上方，隨後勾勒出一個微小的陣法將其點在易晉歌的眉心。
“真靈歸來！”
易晉歌再一次體會到了最初被姜子牙強行拘魂的感覺，哪怕自己練了固魂術，此時依然頭暈眼花，識海翻騰，魂魄不穩。
過往的經歷重現，這一次，他終於看到了當初瘟疫之主在自己的靈魂深處到底看到了什麼。
下定決心，易晉歌雙目中黑白二色分明，眉心印堂穴發光，魂魄從這裡離體後大放光明。順著法陣的分離，深埋其中的神性甦醒，那是民間口口相傳，萬界唯一的清源妙道真君楊戩！
大地震顫，天空哀鳴，法陣失去了顏色，元氣匍匐在腳下。
“真的！這是真的！”
姜子牙竟然有點不敢置信，他也僅僅是一縷意識，一具分身，只知道主身收集了大部分的真靈，上次的行動被易晉歌在時空長河裡破壞，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真靈。
楊戩，真乃神人也！
楊戩的真靈閉著雙眼立於虛空，萬物都在他腳下臣服，金色的功德之力湧現，伴隨著無數的畫面閃過，那是神靈治世，萬民擁戴的場景，最後閃過的是易晉歌超度千萬亡魂的過程。
易晉歌心靈境界無限提高，諸多的感悟一一浮上心頭，神仙，真仙，天仙，金仙，大羅？準聖？原來他曾經達到過如此之高的境界！
身處的這塊場景果然不是幻境，是一處依附於物質界的小空間。
時光長河流淌在虛空中，易晉歌看到了過去現在未來，看到了無盡多元宇宙，看到了無數的楊戩真靈碎片散落於各個角落，看到了萬界之上的時空管理局，也看到了星星點點如同斑痕的異宇宙。
古老的仙神佛魔隨時光遠去，未來的多元宇宙群雄並起。
因果，命運。
易晉歌心頭浮現起一個念頭，今日種種皆是過去所為，楊戩的隕落必定牽扯極大，未來的種子深埋在過去之中，時間終會帶來真相！
「我討厭猜謎！」
時間無多，易晉歌福至心靈，言出法隨。
“散。”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包括法陣，能量，以及姜子牙背後的元始天尊虛影和他自己。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期待你和主身的會面，可惜我終不得見！三清在上！”
姜子牙滿眼都是遺憾，隨真言消散。
楊戩真靈黯淡，並沒有回到易晉歌的魂魄中，而是一點一點消失。
易晉歌如同被打落凡間的仙人，神通不在，法力不存，心靈蒙上了一層塵埃。這種從高階境界跌落的感覺極度難受，剛才知曉的資訊都被上了鎖，不僅僅是為了保護這些資訊，也是為了保護他自己。
落到地面，易晉歌朝著出口走去，這處小世界對他已沒有秘密。
一步跨出，眼前是一座山，拿出手機，時間6月23日下午15點18，地點，泰山。
「還好，才過了一天！」
太空中的戰鬥結束了嗎？怎麼沒看到一點動靜？山上倒是有不少遊人。
易晉歌打了個電話給瑤姬，他迫不及待想分享這次的遭遇。
“歪歪歪。”
“你去哪兒了？”
“正要跟你說呢，你現在在哪兒啊？”
“你來瑤池吧！”
……
這裡已經不是曾經的崑崙瑤池了，儘管還有些破敗，但是多了一些建築，彷彿多了一股生機，尤其是山頂的那一抹綠色。
那株植物長這麼高了嗎？
“啊？你說真的？”
易晉歌急忙掏出手機仔細一看，確實是過了一年，這個玩笑有點大！
“所以，這一年你去了哪裡？”
易晉歌搖搖頭，把那段遭遇緩緩道來，聽得瑤姬津津有味，他也詢問了這一年物質界地獄和天堂的情況如何。
火星軌道附近的傳送門已經全部被摧毀，人類接下來的任務便是離開太陽系，去往宇宙深空摧毀剩下的那些偏遠傳送門，這或許是一個永遠無法完成的任務。
地獄七十二魔神死了快一半，其他職業者的傷亡更多。在教宗大預言術的配合下，至強者們艱難地殺掉了諾伊爾，總算是抵擋住了異界第一波攻勢，現在都在抓緊時間休養生息。
天界的騎士沒有再下來，不過神術還能使用，說明天堂沒有淪陷。據說阿特瑞斯帶著安東尼奧深入異界，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也許是感受到了正常時間的流逝，任務空間開始響起警報，催促易晉歌快點回歸。
“我得走了！”
“可惜，還想再多聽你說點兒。”
“哈哈哈。你是我第一個認識的真正的仙人！以後咱們有緣再見！”易晉歌回想起瑤姬從蓮中甦醒，從小仙長成大人，最後徹底復甦的過程，真的很神奇。
兩人起立，互相抱拳行禮。
“那麼，祝君好運！”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