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再上月球
世界是由物質、能量、資訊三要素組成。而道韻，便是蘊含著世界本質的一縷氣機。
它存在於世界內的每一個角落，附著在所有物體之上。理論上來說，即便捕獲到一團空氣也能從中提取出一絲道韻。
而世界裡的智慧生物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們身上蘊含的道韻更多更全面，尤其是那些強大的生物。
而規則，真理都是道韻的具體表現。
「所以，這個任務可以理解為讓我捕捉異界生物，越強越多則評價越高！」
“你的戰甲和法寶呢？”
“哪有那麼快！只是先確定了一個方案和流程，後續的打造得慢慢來。”
瑤姬對於自己未來的裝備非常上心，不僅瞭解了現代製造的方方面面，還聽取了煉器師的講解，爭取一次成功打造出理想的戰甲和法寶。
易晉歌也將對自身實力提升的疑慮告訴了瑤姬，想從她那兒得到一些解答。
“修道首先要知道所謂‘道’為何物，像你剛才所說的道韻以及現代科學對於世界本質的認識其實是一個道理。我們修道的過程就是以修行者的身份在一步步認識這個世界，認識的越深，實力則越強，最終做到天地萬物為我所用，我即是道。”
“化道？合道？借天地之力嗎？那我這種走肉身之道的豈不是很吃虧！”
“認識世界和修煉肉身並不衝突啊！為什麼非得分那麼清楚？楊戩肉身成聖照樣會施展法術，神通。”
“是我鑽牛角尖了！”
“你能短短三五年修煉到這種境界，說一句天才毫不為過，不要抗拒借勢。當實力進無可進時，你可以試著放下一切思慮，換個角度去認識這個世界，說不定會有一些收穫。”
易晉歌若有所思。他回家待了一週，每天和老爺子下下棋，監督孩子們寫作業，傍晚出去遛遛狗，看看普通人的日常生活，身體和心靈慢慢慢了下來。
古老的修煉文明即便踏入科技文明的路線，遺留下來的經驗和思想也一直深藏在內心，影響著現實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易晉歌又一次來到崑崙這個與他有不解之緣的地方。高原夜晚的星空無比美麗，寒風刺骨，但也帶不走易晉歌身上的一絲溫度。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感受著自然的氣息。他的內心充滿了寧靜和專注，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只有他和天地宇宙存在著。
易晉歌嘗試感悟這片天地的道韻，楊麗薇與瑤姬兩人對於世界的認知在他的腦海中與自身所學交織碰撞，思維的火花不停閃耀。
他聽到了山風的呼嘯，感受到大地的脈動，渺小的星球身處廣袤的宇宙空間一路前行毫不停歇，就像此時的易晉歌置身天地之中，他也要不停進步，勇攀高峰。
思感無限拔高，他再一次感受到天體執行的奧秘，感受著這股難言的韻律。星河絢爛，時間流逝，宇宙裡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直到他“看”到了那些空間裂縫，就像身體上的傷疤，龜背上的藤壺，非常突兀。這是毒瘤，是萬惡之源，必須要剷除！
易晉歌突然就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意志，它的擔心，它的需求，消除所有的外來者！
「這就尷尬了！其實我也是個黑戶！」
睜開眼睛，易晉歌自然而然地漂浮在空中，隨手一劃，空中出現了一條小閃電。
「我這也算是初步得到世界的認可了吧！」
掌中真元輕顫，一股波動慢慢形成。當其達到極點後輕輕一推，前方的一座山頭無聲無息灰飛煙滅。
「這就是借勢？威力很大但是前搖有點長，多練練又是一個殺手鐧，哈哈哈！」
來的時候易晉歌坐著飛梭，去的時候飛梭坐著易晉歌，肉身飛行，爽！
……
話說阿特瑞斯拿著石盒來到地獄後，裡面就傳來了異響，石盒上的木質十字架散發出光明力量，似乎在鎮壓著裡面的東西。
這個石盒要以特殊的方式配合特定的咒語再加上神力才能開啟。
“神說，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咔嚓一聲輕響，十字架斷裂，石盒迅速化為暗紅色飛入空中，魔神之神站了起來，地獄之眼的目光第一次挪開，注視到這裡。
滔天的煞氣爆發開來，空中出現一顆巨大的頭顱，甚至扭曲了周圍的光線。它的樣子像極了人類，上面並沒有角，也沒有魔紋，斷面處極為光滑。
一瞬間，頭顱與身體合而為一，沒有其他的異象，閉著的眼睛睜開，裡面是燃燒著的獄火！獄火從上而下，從裡而外燒過了整具身體然後熄滅。
魔神之神再次閉上眼睛坐了下來，他的眼皮下紅彤彤一片，像是被矇住的一顆恆星在緩緩轉動。
阿特瑞斯見無事發生便返回了物質界，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
侵蝕一直在加劇，指揮部試探性地扔了幾枚反物質炸彈，並沒有對空間裂縫和內部的生物造成影響，初步判斷是侵蝕造成了時空扭曲，讓它們處於一種量子疊加態上，還沒有徹底降臨本宇宙。
而地獄的侵蝕當時就被強行逼退，有了頭顱的魔神之神與地獄之眼開始嘗試打通下三層，企圖徹底掌控地獄，這一舉動似乎激怒了異界。
下三層被剝離出地獄，異界真身露出了冰山一角，那是一片被灰黑色霧靄掩蓋的世界，其中靠近地獄的這邊人影綽綽。他們身形清晰，面目可怖，不再顯得呆滯，而是目光遊離，好像在觀察著對面的世界。
神魔神們以自己的宮殿為陣基，圍繞著地獄組成了一座巨大的魔法陣，身處其中的任何生物都可以能量共享，生命共享，教會提供了部分經驗。
米迦勒在與教宗等人密談一夜之後迴歸了上界，雖然天堂的形勢更嚴峻，但是地獄不容有失，這次入侵的異界就是地獄崩潰的後果！
……
3月13號。
灰黑色的霧靄消散，異界深處亮起兩團巨大的光芒就像探照燈一樣，又彷彿代表了一種訊號，這些異界生物終於邁出了第一步，徹底踏入地獄。
此時地獄中最弱的生物都達到了魔王層次，頂級強者更是數不勝數，眾人信心滿滿。
這些打頭陣的異界生物看起來和地獄生物非常像，除了灰黑色的身體以及破敗的武器裝備，彷彿是這邊的映象一樣。
他們無聲地步入地獄，漸漸加快腳步，行動迅速，越來越多。
邪眼魔神排兵佈陣，肉盾在前，近戰生物居於兩側，遠端職業佈置在後方，指揮著低階魔王大軍發起了第一次衝鋒。
一波熔岩飛彈和流星火雨之後，前方的雜兵被燒為灰燼，地獄烈焰熊所過之處，一切被撕成碎片，那些地獄三頭犬，地獄豪豬等生物早已衝入異界生物陣中來回穿梭，就像割麥子一樣輕鬆，其中甚至還有一頭烈焰兔。
“就這？”
後方的一位墮天使有些不敢相信，大家無比忌憚和憂慮的異界入侵僅僅如此？
“異界入侵的本質是一片宇宙規則對另一片宇宙的侵蝕和同化，這些異界生物只是附帶的東西。當然如果連異界生物這一關都過不去的話，侵蝕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前期只有實力弱小的存在才能透過世界屏障降臨到另一片宇宙，等到侵蝕進一步加劇，才能夠允許更強的生物透過，誰也不知道對面具體有多少生物，又有多少強者。”
“無所謂！來多少殺多少！我先去爽一波。”
這位墮天使手持長劍極速飛了過去，異界生物成片成片地倒下，也許是殺到興起，他振翅一飛，來到了靠近異界的地方。
兩束黑光一閃而逝，這位墮天使當場被穿透，一頭栽倒在地上。
“不要靠近那邊，等他們過來！”邪眼魔神的指令傳達到每一位魔王的腦海。
只見被殺死的墮天使傷口附近的區域慢慢化為灰黑色向全身蔓延，短短几秒鐘就變的和異界生物一樣。他搖搖晃晃站起身，胸腹的洞口依然敞亮，眼裡沒有一絲情緒，翅膀微動，朝著這邊飛來。
行至半途被一股力量拖到宮殿處，正是路西法出手。
“咦？”
他發現這位被腐化的墮天使身上有一股破敗的腐化力量，這股力量將墮天使身上的所有異種能量全部同化，還試圖侵蝕路西法的領域。
路西法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所有人，警告尤其是魔王層次的生物不要展開領域，會被侵蝕，現在靠著肉身與天賦能力戰鬥並沒有影響。
接著這些至強者開始研究這股腐化之力，期望可以找出一個能抵禦它侵蝕領域的方法。
……
當易晉歌掌握了飛行的能力之後就徹底不用腳了，連坐下吃飯也飄在空中，老爺子看不慣他得瑟，將他趕出了家門。
易晉歌給組織打了聲招呼就一飛沖天，他要再上太空，去月球看看。
地球上空兩百多公里到三萬多公里之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衛星和各式各樣的天基武器，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是地球的一層鋼鐵外衣。
以華國的空間技術，載人登月兩天內可以到達，而易晉歌花了一天時間飛到了月球，比上次和老黑快多了！
來之前易晉歌詢問了瑤姬月球上是否還有月宮，當初嫦娥是在這裡嗎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嫦娥仙子居於廣寒宮，廣寒宮位於天庭，而天庭也被離去的仙神帶走。”
“這也行？你說的是物理意義上的天庭全部而不是一兩座大殿這種？”
“對，當初連崑崙都差點搬走，不知道什麼原因王母最終放棄了這裡！”
易晉歌突然想起了瑤池下方的那張疑似巨臉的東西，王母顧慮的是這個嗎？
“先別煩我，有事留言，掛了！”
易晉歌看著眼前的月球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它還是那個常人印象中的皎皎明月，陌生的是上面已經建立了非常多的科研基地，近期還建造了不少大型月面武器，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繞到月球背面，易晉歌立足其上，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環形山，想到的是和老黑探查保護傘公司地下基地的經歷。
「這個世界有真仙，嫦娥也存在過。理論上來說，廣寒宮就應該在月球上，可是瑤姬卻說廣寒宮在天庭。」
易晉歌閉上眼，用心去感應這裡的時光流淌，他想試試看能不能觸發幻境或者感應到曾經這裡發生過的情景。
他經歷過，他相信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
太陽並沒有直射月球背面，深邃黑暗的宇宙背景下，易晉歌就像一位跨越時空長河的旅者，靜靜等待月球訴說這裡曾經的故事，他很有耐心。
寂靜無聲的空間漸漸有了聲音，那是空氣吹拂過建築響起的嗚嗚聲，那是仙氣輕撫過仙樹引起的樹葉沙沙聲。
鼻翼翕動，幾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那是草木清香混合著不知名胭脂味的香氣。
睜開雙眼，清冷又熱鬧的廣寒宮出現在眼前。
仙鶴啄羽，月兔成群，百丈多高的月桂樹也不及潔白如玉的廣寒宮讓人來的震撼。有仙子腳不沾地穿梭其中，嫦娥在何處？
易晉歌一步跨出便來到宮殿外卻始終不得而入，他繞了好幾圈，依然看不見嫦娥。
仙樂漸起，有仙子歌唱，兩耳彷彿被堵了一個塞聽不真切；雲霧繚繞，有仙子起舞，眼睛似乎被蒙了一層紗看不清楚。
易晉歌心急如焚，你們是在為難我胖虎！
後方虛空深處突然亮起一道光芒，一個恍惚，一切都消失不見。易晉歌悵然若失，傳說中的廣寒宮和嫦娥仙子就在眼前，可他怎麼也看不到！
轉身望向星空深處，一個一個空間裂縫有遠有近有大有小赫然可見，易晉歌眯起雙眼，嫦娥沒有錯，我也沒有錯，錯的只能是你了！
火星軌道實在太遠，易晉歌不打算過去，他要去地獄裡看看。
而經過地獄生物在一天一夜的屠戮之後，肉眼可見的地獄生物已經被消滅殆盡，那兩束巨大的光團慢慢變的清晰。
阿特瑞斯作為教會的代表將來會駐守地獄，血族議會搬到了北歐，巫師世界來到了不列顛，流浪法師瑞茲又帶來一個陌生人來到地獄。
至強者們開始研究異界的腐化之力，這或許是他們未來要一直進行的工作。
三天之後，侵蝕再一次加劇，三百萬年前深入地獄的戰爭之主諾伊爾走了出來，風采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