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豐楊的慷慨陳詞,讓邱尚明老懷大慰,這樣有正義、有擔當,有情懷的年輕人不多了,他看著顧豐楊,問道,

“你們是?”

顧豐楊連忙解釋說,

“哦,我是今年剛分配到咱們縣工作的大學生,那天在教育局,您講話時我就在您的前面,這是我女朋友,她是記者,聽說這事,也非常氣憤。今天過來,一是瞭解一些當年的事,另外就是想拜訪一下您、、、”

邱尚明直接忽略了顧豐楊的下一句,而是問道,

“你們想了解什麼?”

顧豐楊想了想說道,

“江衛平當年冒名頂替的那個學生,是不是叫徐衛平、、、”

邱尚明一臉詫異,

“你從哪聽說的?”

顧豐楊搖搖頭,

“這個不用刻意打聽,有東杞上層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而且我還找到了當年南山財稅學院,江衛平的教導員、、、”

顧豐楊說的是真話,他沒想到這麼巧,周銀濤的父親周志彬也是那個學校畢業的,這些年,周志彬與學校的關係保持的不錯,很容易就查到了江衛平那年的教導員。經過證實,江衛平是在學校改的名字,檔案上的名字曾叫徐衛平。改名原因—因特殊政治原因,隨了母親,現在要改回來。那時十年動亂剛過,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邱老聽完,有些哀傷地點點頭,然後長嘆一聲,

“是啊,有時我在想,一個人竊取了人家的富貴人生,可沒有絲毫的愧疚,仍這麼肆意張狂,貪財好色,無法無天,你說,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顧豐楊也是一臉的憤怒,

“邱老,我也來自農村,知道一個大學生身份意味著什麼,尤其是那個人才奇缺的年代,踏入高校的門,就算是兩手端住了國家的金飯碗。這事的性質太惡劣了,所以才要想辦法將這件事爆出去、、、”

取得了邱老的信任,接下來不用顧豐楊問,邱老將知道的全都說了。

、、、

在回去的車上,齊雪很安靜,顧豐楊知道,剛才邱老的話讓她徹底震驚了。

回到住處,顧豐楊和齊雪進了二樓的書房,一進門,齊雪就氣呼呼地說,

“這事,我一定要將他們曝光出去、、”

顧豐楊卻擺擺手,

“這個事件,光有媒體的力量是不夠,而且你剛進報社,還是個實習記者,實習記者是沒有資格獨自發文的、、、“

齊雪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顧豐楊笑了笑,安慰道,

“我們兩個現在,能力都有限,在沒有自保的前提前,根本不能出頭露面,這事,我想辦法,看能不能透過網上發出來、、”

齊雪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就暗淡了下來,

“透過網上,也很容易被查出IP地址、、”

顧豐楊自信地笑了,

“你忘了,我本科讀的是計算機、、、”。

聽了顧豐楊下一步的計劃,齊雪很滿意,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男人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縝密。

商議過下一步的記措,齊雪心情好了不少。

飯後,顧豐楊帶齊雪去了縣南的青龍湖邊散步。

青龍湖是天然湖,據說應該是地震形成的大裂谷,因為這裡地勢較低,周邊山林間地下水都匯聚過來,就形成了這個湖泊,當地人起了一個非常好吃的名字---青龍湖。

這個時點,並沒什麼人,夕陽已經落下,西邊的天空掛著燦爛的晚霞。

齊雪站在湖邊,看著湖天一色的粼粼波光,嘆道,

“好美的風景啊”

顧豐楊笑道,

“是啊,不過你看這四周,幾乎沒什麼人。風景是很美,可老百姓都在為一日三餐奔波,哪有駐足享受的機會呢、、”

齊雪看著目光深邃的顧豐楊,好一會才道,

“豐楊,我現在明白了:你為什麼要做官,還要到基層。而且我也知道了你的雄偉抱負、、、說真的,剛才聽到邱老說的那些事,我都想過來,跟你一起奮鬥了、、、”

顧豐楊苦笑著搖搖頭,

“呵,我們齊大小姐,有大愛之心,更有悲天憫人之情懷,以你的身份地位,真是難得、、、”

齊雪一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楚放跟你說了我家的情況?”

看著齊雪似乎有些緊張的神色,顧豐楊忙搖搖頭,

“沒有,也正是因為他對你的情況隻字不提,所以我才懷疑你出身不凡呢、、、”

齊雪沒有話,只是臉色驟然間陰沉了不少,顧豐楊心中一緊,直覺,這丫頭的家世有問題,可是她不說,自己自然不會多問。

看齊雪步履沉重的樣子,顧豐楊道,

“前面亭子下邊有椅子,我們去那坐一會吧”。

齊雪點了點頭,顧豐楊看了她一眼,有心想扶她一把,可想到不遠的小林和梁軍他們,到底沒有伸手。

亭子下面有張石桌,四個石凳,邊上還有一排木質的長條椅。

顧豐楊掏出紙巾,將長條椅簡單地擦了擦,才讓齊雪坐下,自己也坐在她旁邊,兩人之間隔著半個身的距離。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顧豐楊向遠處看了一眼,不知道梁軍去哪了,但謝輝卻被一棵常青樹半遮掩著,賊頭賊腦的,顧豐楊差點笑出聲來,最後只能由乾咳聲來掩飾。

顧豐楊的輕咳聲倒是驚醒有點神思恍惚的齊雪,終於她先開了口,

“豐楊,其實我們兩個人挺像的,都隨了母姓,十來歲時母親過世,你的親人是外公外婆,我也是、、、”

顧豐楊點點頭,心說,他們還是對自己做了細緻的調查,

“聽你這麼說,還真是的,”

齊雪嘆了口氣,

“只是表面相似,本質完全不同、、、你的父母只是感情破裂,你父親對你不算好,但也談不多惡劣。但我生物學上的父親不同,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到現在也沒有看透,但我母親應該看透他了吧,否則也不會絕望自殺、、、”

顧豐楊大吃一驚,轉過頭,發現齊雪早已淚流滿面了。

齊雪其實是不想哭的,這麼多年,她早已接受了這個現實,可今天再次提起,不知為什麼,就是抑制不住地想哭,想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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