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的場面見多了,不稀奇了。珍單黴的寢室在403,好在她沒選404,也就是公主那個寢室。不過403也夠她受得了——矮秀髮和鴨套姐還有一堆垃圾人。真搞不懂她為什麼還要回來,上不下去了去打工不好嗎,或者像我一樣。

她收拾好她的行李,沒多說什麼,也沒跟寢室的人說什麼就進班了。珍單黴很可憐,跟公主坐一起。我估計是我死後公主沒同桌,也沒人願意跟她一桌,珍單黴又回來了,就只能她倆一桌了。

話說我家珍單黴真漂亮,她不是公主那種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美,是有一顆能發現美的眼睛和心都能看見的天姿。

珍單黴的美用我粗俗的語言和不多的詞彙量形容就是:鵝蛋臉,杏眼,高鼻樑的完美組合。黑長直的秀髮,黝黑的瞳孔。身材不胖不瘦。是個標標準準的大美人。

公主的美用我粗俗的語言和不多的詞彙量形容就是:醜!很醜!回廠醜!臉是正常人的臉,眼睛是正常人的眼睛,鼻子是正常人的鼻子,嘴巴是正常人的嘴巴。偏偏在她眼裡邊就是西施和楊貴妃都嫉妒的容顏。她營養不良發黃分叉的頭髮,是金色和貴族的象徵。她淺於正常人的瞳孔色,是不屑於平常人的高貴。她雖然高但是壯實的身材,在她眼裡一陣風就能吹倒,即使她走路外八,高低肩。但是她常常從外套裡漏出的肩就是柔弱的象徵。她眼裡的盛世美顏,在別人眼裡就是喪氣的司馬臉。她恨不得一天24小時揣摩的容顏,在我的眼裡就是普普通通的醜。一雙眼神不說是炯炯有神也可以說是看見任何人都像欠她十萬塊錢似的喪氣和無神。不懂是什麼給她的錯覺,可能是她不高的智商。他是憂鬱的公主,我們是醜陋的蛤蟆。低階的三維生物感受不了高階生物的美。低階的哺乳動物不配看得懂高階公主的美。

快上課的時候,公主來了。珍單黴和公主坐在靠牆第3排。珍單黴坐裡面,公主坐外面。我看見公主帶著她那個倔強和不服輸的身軀以及看誰死誰的喪氣眼神兒坐到珍單黴身邊。剛一坐下,從公主喉嚨眼裡邊兒發出類似卡痰的聲音“渴”,坐定後,問珍單黴我怎麼不上了,珍單黴說不知道。我敢肯定珍單黴肯定不想把我的事告訴她,告訴她淨犯惡心,我就這麼說吧。

公主沒說什麼,只不過是喉嚨裡邊兒又發出了“渴”的一聲。我現在真的不想聽她這個聲音,之前跟她坐一塊兒的時候,她就天天渴天天渴,渴不死她。當時斟酌了半天,問她你怎麼了,我就害怕我多說一個字,惹得這個大公主又不高興了。她的回答我忘了,我本來也不在意她說的什麼,我只是厭煩她這個聲音干擾我了。就像她每天早上來到班裡邊兒都要用手拍打臉面,塗抹膏體,促進臉部的吸收。聽著很難受,更惹人煩的是他一邊拍打臉面發出啪啪聲音,還一邊渴渴渴。我要難受死了,真的要難受死了。這種聲音就好像指甲劃牆或者黑板一樣,讓人腦皮發麻。當時提醒過她之後,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以為我就是隨口問問,但是我真的很煩她這個聲音。當時顧及著同學情面,或者說是我害怕把她弄哭之後,我自己難受,天天看到她擱那公主掉眼淚噁心我。之後跟她做的每一天,她還是一直這樣,渴渴渴,呵呵呵,啪啪啪。早知道我是要死的,我就應該罵死她。把自從跟她坐一起受的噁心勁兒全部吐出來,吐到她面前,吐到她臉上,我看她那引以為傲的臉會做出什麼樣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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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是真沒想到變成阿飄還要聽課。我一丁點兒都不想聽啊,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現在一直拿頭撞著牆。好吧,雖然沒有撞到,因為每次我頭一接觸牆之後就會穿到牆的另一側。

我現在在看珍單黴寫字,她寫的字真的好漂亮,是楷書。好像無論周圍多吵鬧她都會心平氣和地寫好每一字,就像走好她人生的每一步。可是自從她來到這個高中,這個班級。她再也不可能按部就班的走好人生每一步了。或者說是她自從遇見我,她就再也不能走好人生中的每一步了。或許我的死對她來說是解脫。如果我的離開能讓她成就一番事業的話,我希望這些都是正確的。

可是我又很不甘心,我想和她一起。一起在淤泥中開出如蓮花般的純潔的花,可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死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我還是有一點點後悔的,或者說從出生開始我一直都是後悔的。我做了很多錯事,我想去挽救,但是都挽救不了了。即使是現在這樣,我想去改變,但是我不知道怎麼改變。我不知道誰能告訴我我該怎樣去做。

我需要一個救世主,但是我已經死了。我可能不需要救世主了。或者珍單黴是我的救世主,但是她沒有把我救回來。又或者我是我自己的救世主,但是我把我自己搞死了。

我很後悔,但是回不到過去了。或許我更後悔的是我來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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