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挺感謝你的。”

鄭良臣吃了一口肉,回答道。

蘇民笑著說道:

“謝我倒不如真給我點兒實惠的,要知道,我成為無業遊民已經三年了。”

鄭良臣微微一笑,說道:

“好啊,我準備將田家、徐家、景家的產業交給你去打理。”

“啊?”

蘇民驚訝道。

“我說老鄭啊,你不會是在拿我打哈哈吧?這三個家族的產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規模這麼大,就這麼交給我,你就這麼放心?”

鄭良臣笑著回答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是我的兄弟,我沒有理由懷疑你做不好這件事。”

“這......我就這麼接手,潁川郡的其他家族就會情願嗎?”

鄭良臣冷笑著說道:

“他們敢不同意?你是我的朋友,他們就是再垂涎,也得給我掂量掂量。”

鄭良臣給蘇民添好了酒,說道:

“行了,別推辭了。這三個家族的產業你要是不接手,就真的浪費掉了。就當給我個面子,接了吧。”

蘇民笑了笑,說道:

“你這話說的,咱們倆這麼好的關係,我還能不給你面子?”

鄭良臣笑著看著蘇民,問道:

“你剛才是不是認為,我把這三個家族的產業交給你,就是為了跟你劃清界限?”

蘇民愣了愣,隨後哈哈笑著說道:

“真是的,你的眼睛還是那麼準,一下子就猜中了。”

鄭良臣聞言,也伴隨著蘇民一起哈哈笑著。

笑著笑著,鄭良臣對蘇民說道:

“放心吧,我鄭良臣不會做那種不仁不義的事情。我們是兄弟,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蘇民聽著鄭良臣的話,笑著點頭。

鄭良臣看著蘇民樸實無華的屋子,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該找老婆了。”

一瞬間,蘇民的臉掛滿了黑線。

“眼睛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毒啊?”

蘇民尬笑著說道。

鄭良臣哈哈笑著,說道:

“放心吧,等你把那三個家族的產業接手,都不用你找老婆,自然就會有人給你送。”

蘇民笑著,回答道:

“哈哈,你說得對!現在但凡是你家的狗,也是潁川城那幫人爭相拉攏的物件。”

看著蘇民,鄭良臣笑著說道:

“你要是實在找不到,我可以讓清婉和小雅出去幫你張羅張羅,放心,大小夥子,不愁物件的事。”

“去你丫的!!”

在蘇民家裡喝了不少酒,鄭良臣便就近在蘇民家裡睡了。

然而另一邊,在潁川郡,鄭良臣的家裡,清婉卻是焦急不已。

“這個鄭良臣,真是的,天黑了都不回家!”

清婉憤憤地說道。

“夫人您別生氣,老爺他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回來?你看看天都黑成這個模樣,他還能回來?”

此時,溫婉挺著小腹,在幾個女傭的攙扶下來到清婉的面前。

“清姐姐,怎麼,良臣他還沒有回來嗎?”

清婉氣憤地坐在椅子上,說道:

“對呀!這個死鬼,也不知道跑哪去快活了!”

看著溫婉的肚子,清婉的眼神動了動,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

“溫妹妹,你畢竟有身孕,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照顧好你的孩子最重要。”

溫婉聞言,點頭說道:

“清姐姐說得對。自打我懷孕,這體力真的是不比從前了。”

溫婉體力有些不支,畢竟挺著越來越大的肚子,她嬌弱的身軀確實有些吃力。

“清姐姐,我回去了,你注意休息啊。”

溫婉笑著和清婉道別道。

清婉笑著與她回應。

第二天,鄭良臣昏沉沉的醒過來。

一起床,蘇民打趣著對鄭良臣說道:

“你這夜不歸宿,清婉不會生你的氣吧?”

聽聞此話,鄭良臣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確實,家裡還有清婉,清婉要是生氣,那可真是吃不消。

“應該......不會吧?說不定,清婉昨天睡得早,現在應該以為我去軍營了吧?”

蘇民笑著說道:

“希望如此。”

說著,鄭良臣額頭上已經開始有冷汗冒出來了。

“走走走,我們趕快走,趕快回去。要是清婉真的生氣了,那我可真是要大難臨頭了。”

蘇民笑著,說道:

“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要不......我下午去潁川郡,你順便也借我點兒錢,我好在潁川郡建個房子。”

鄭良臣現在沒有心思繼續留在這裡了,於是他留下一張兩千兩的銀票,便說道:

“行行行,我先走了!”

整理好衣物,鄭良臣火速登上馬車,飛馳去往潁川郡。

蘇民看著離去的鄭良臣,笑著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回到家後,鄭良臣就看見清婉滿臉都是不悅。

一看見自已,清婉臉上的哀怨和不滿又濃厚了幾分。

鄭良臣的頭皮快要成鋼板了。

“說吧,昨天去哪兒了?”

清婉凝望著鄭良臣,問道。

鄭良臣帶著討好的笑容,一步一步湊到清婉的面前,解釋道:

“昨天......昨天在三川縣了......喝得有些多,就在那裡睡了......”

“喝醉了,把誰給睡了?”

聞言,鄭良臣有些慌張,連忙解釋道:

“沒有,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呢!”

清婉站起身,看著鄭良臣的臉,質問道: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

鄭良臣雙手合十,在清婉面前祈求道:

“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清婉沒有在鄭良臣身上聞到女人的氣味,也就漸漸相信鄭良臣沒有在外面瞎混。

可是,鄭良臣昨天讓自已守了一晚上的空床,這個“罪”,可不能輕饒。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一個月不準喝酒。”

聞言,鄭良臣求饒道:

“婉兒啊,要不......你再減減?”

“減什麼?”

“別一個月,好不好?”

“不好!省得你夜不歸宿!”

清婉說完,狠狠地瞪了鄭良臣一眼。

鄭良臣見狀,瞬間蔫了下來。

花了半個時辰,將清婉哄好後,鄭良臣來到院子裡面散散心。

就在鄭良臣看著院子裡的盆栽發呆之時,甘宏來到了鄭良臣的面前。

“喲,姐夫,我姐不生氣啦?”

鄭良臣慘淡著笑著,說道:

“還行吧,現在僅僅只是願意和我說話。”

甘宏哈哈笑著,說道:

“我姐可不好哄,你要是把她惹到了,不掉層皮,都不可能好的。”

“現在,我體會到了。聰明的女人真是不好哄,她的邏輯真的好強,每次都把我懟的啞口無言。”

“邏?邏什麼?那是什麼,我怎麼不清楚?”

甘宏聽到“邏輯”兩個字,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這個“邏輯”是什麼東西。

鄭良臣意識到自已說的東西有些超前,於是便打圓場道:

“就是說你姐姐聰明,行了,有什麼事快點兒說!”

聞言,甘宏也不再磨嘰,問道:

“姐夫就是厲害,那我就不遮掩了。”

“行了,快點兒說。”

“那個,就是,軍隊,還缺人嗎?”

甘宏小心翼翼地問道。

鄭良臣聞言,皺了皺眉頭,問道:

“怎麼?你要參軍嗎?”

甘宏點點頭。

見狀,鄭良臣笑著說道:

“怎麼想起參軍了?不會是你一時興起吧?”

“不會不會,我是真的想參軍,就給我這次機會吧。”

鄭良臣看著甘宏,出言提醒道:

“我告訴你啊,這參軍可不是什麼遊戲。參軍要訓練,很累的。再說了,戰場上的刀劍不長眼睛,你要是有什麼事,你姐姐、若櫻,我要怎麼交代?”

甘宏看著鄭良臣,一臉的認真,說道:

“若櫻那邊我已經弄好了,她答應了。”

鄭良臣看著甘宏,笑著問道:

“那你姐姐呢?你姐姐要是要是答應,我就同意把你納入到我的麾下。”

甘宏聞言,瞬間覺得有些難辦,他祈求道:

“姐夫,你就讓我加入吧。別告訴我姐姐,好不好?”

鄭良臣兩手一攤,坦白道:

“說實話吧,這個家,你姐姐最大。你姐姐要是不答應,那我可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你是她的弟弟呀!”

“我知道,若櫻那邊我都廢了好大的功夫,更不要提我姐姐了,求求你了姐夫,就幫我這一次吧。”

鄭良臣看著滿臉祈求的甘宏,無奈地笑著說道:

“要不,把你姐姐叫過來吧。我真的決定不了。”

“別呀姐夫,我......我偷偷摸摸地參軍還不行嗎?我姐她又不知道。”

“你姐要是知道了,我就廢了。今天的情況就夠險的,我都掉了一層皮,你怎麼就不心疼心疼我呢?”

“哎呀姐夫,我剛才可都聽見了,我姐禁了你的酒,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喝酒。”

聽見甘宏的話,鄭良臣滿臉都是質疑,問道:

“你?你還能是你姐姐的對手?你姐不把你扒了一層皮就不錯了!”

說著,鄭良臣嘆息道:

“罷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等一個月吧。”

甘宏有些焦急,急忙說道:

“我......我沒有辦法,但是,但是若櫻可以啊。若櫻和我姐的關係近,若櫻求情的話,那這件事八成就成了。”

聞言,鄭良臣有些心動。

見鄭良臣鬆動了,甘宏趁勢說道:

“要不姐夫,你就偷偷地讓我參軍吧。”

聞言,鄭良臣搖了搖頭,說道:

“還是讓你姐姐來吧,我可以替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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