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小子是嫉妒得沒理智了嗎?居然敢在道德高度來批判自己?

王鍾滄微一皺眉,犀利地看他:“楊浩,你的意思是,有錢人,就活該摟住自己的錢不花,專門去等別人捐錢?別人如果不捐,他還可以怪別人捨不得錢?”

此話一出,不少坐在附近的賓客們頓時紛紛對楊浩目現不屑和鄙視。

牛牛亦是馬上對楊浩怒目而視:“楊浩你說什麼呢?你腦子進水了,居然還同情那左家兄弟?”

“他們明明有錢,卻非要自作聰明地跟醫院說沒錢,想騙取捐款,這種行為本來就不對!他們還在醫院大吵大鬧,誹謗富耀集團的名聲,這更是不對!”

“再說,王鍾滄是有錢,但他的錢也是他辛苦賺來的,不是大風吹來的,應該用來幫助那些確實需要的人群,而不是像這樣品性不好的騙子。”

王鍾滄讚許地看著惱火的牛牛,再瞟了楊浩一眼,閒閒地道:“有些人啊,看問題的立場有毛病,就喜歡眼紅,無腦地同情弱者,卻沒有想到,有些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

見楊浩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王鍾滄又悠然地道:“這世上,不管是在哪裡,規矩都是需要的。有規矩,才有方圓。表現得好,就有獎勵,表現得不好,任你再哭訴,也是弄虛作假,不該被容忍。再說,現在本來肝源就有限,我們自然要先緊著那些合乎規矩的人來放款。”

“說得太有道理了!”一旁的杜峰和楊振立刻認可地點頭:“什麼都要是有規矩的。否則,誰都會賣可憐。好些人,鬼話連篇,都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待被戳破,又驚慌失措,直道哭訴下次不敢,但下一次,他保證還是老樣子,死性不改。這樣的人,你容忍了他,他還認為你傻,好欺負!”

“對這樣的人,就該從重處罰,而不是無條件聖母。”

王鍾滄笑笑:“再說了,我若是今天心一軟,開了這口子,那些辛苦稽核資料的工作人員會怎麼想?哦,他們當惡人,然後我來當好人?”

旁邊一些傾聽的賓客們頓時一愣,隨後紛紛認可。

“這話說得有理!這個口子一開,換成是我,我也不想再認真稽核了,反正不管審不審,款都會撥,我何必浪費時間。”

“有時候啊,規矩執行得嚴格了,工作人員才有奔頭。”

王鍾滄再又緊盯著臉色變幻未定的楊浩:“再者,我這回若是心軟了,同意捐款給左老頭了,下一回,又有其他人來騙,工作人員會不會繼續這麼認真的稽核?又或者,工作人員還是稽核了,拒了,我也拒了,是不是還要被罵?”

“反正有人要罵,我不如這一次就直接立下規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安定工作人員的心,以維護我慈善基金的規矩,以震懾那些不懷好意的宵小!”

他說得斬釘截鐵,旁邊一些在聽的賓客們不由暗暗點頭。

楊浩有些訕訕地沒有再說話了。

這時,旁邊也有一位胸前戴著大紅花的中年俊男朗聲鼓掌:“好!說得真好!”

他再微笑著走近王鍾滄,伸手:“您就是富耀集團的新任董事長王董吧?您好,我是雲棲的父親雲鶴文。歡迎你來參加小女和陸飛的婚宴。”

他又轉身指向一旁含笑而立的某個戴著老陽綠翡翠首飾的中年貴婦:“這是雲棲的媽媽。”

王鍾滄馬上起身,和他們倆分別禮貌地握手:“原來是雲叔叔和邱姨!你們好!”

邱女士含笑看他,化了淡妝的眼底藏有一抹驚豔:“王董剛才這一席話,真是聽得我和他爸都心中大快!”

王鍾滄笑笑:“其實我剛才這番話,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我相信有很多人,心裡都在想,既然左老頭的病是真實的,我又這麼有錢,為什麼不放寬要求。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這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這是對虛報虛領的不合規行為的嚴格審批和懲罰。”

“再說,我不是借錢,我是捐。說得不好聽一點,有些人情況確實可憐,所以我捐錢資助。有些人明明有錢卻還要來噁心我,我幹嘛要捐錢給他,弄得心裡還不舒服?”

“哈哈……”雲鶴文立刻縱聲大笑:“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您是捐,不是借,有足夠的理由選擇病人!”

“王董,雲棲與陸飛老早就跟我提起過您,關於您資助朱海娟同學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了,我很高興,雲棲與陸飛能有您這樣的高中同學。以後,還請您對他倆多多照顧。”

待王鍾滄笑著表示大家同學一場,彼此扶持是應該的,雲鶴文再又指向不遠處坐在第一主桌的一對夫妻:“陸飛的父母就在那裡,不知道你們是否見過?”

王鍾滄有些汗顏:“以前在學校讀書時,遠遠地見過陸叔叔來探望陸飛,不過他應該不記得我了!”

“哈哈,以前不記得,以後肯定記得!”雲鶴文伸手相請:“王董是否介意移步過去聊聊?”

“哦,也該拜見一下。”王鍾滄禮貌地道,示意周康留在周原這一桌,自己跟著雲鶴文去第一主桌。

在這種場合下,他是陸飛的同班同學,就只有以晚輩的身份來見過陸父陸母。

到了這一桌上,王鍾滄與陸父陸母又是一陣客套的寒喧,而後,他就見雲鶴文又鄭重地介紹這一桌的另一位著西服的中年人:“這位是我公司的合夥人方董。方董是從小看著雲棲長大的,今天雲棲嫁人,我就請來方董當主婚人。”

待王鍾滄與方董禮貌地握手,陸父與陸母對視一眼,陸父有些汗顏地開口:“王董,我知道你和小飛以前的關係不錯,他這段時間也經常提起你,引你為榜樣,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在今天的婚禮上,擔任他和小云的證婚人,行不行?”

王鍾滄有些意外。

證婚人與主婚人的人選,按理說,男女雙方的家長,應該早早就請過了,怎麼現在突然來找自己?

微一思索,他歉意地笑著搖頭:“陸叔叔,不是我不肯,只不過,我自己也還沒有結婚呢!您要是希望我稍後代表我們同學,當眾向陸飛他倆致辭祝賀,我沒問題,但這個證婚人,您還是選其他的長輩比較好!”

沒想到王鍾滄居然沒同意,陸父與陸母的老臉上頓時現出幾分尷尬。

說起來,這門親事,陸家的經濟條件是稍差一點點的,所以,陸父和陸母在這席面上,表現不如雲鶴文那麼大方。

陸飛與雲棲能在畢業之後,馬上開工作室,也與雲鶴文的大力支援分不開的。

所以陸父與陸母是有些底氣不足。若是換成其他的請求,王鍾滄說不定就應了,但這證婚人……他還真不想當。

而就在這時,王鍾滄突然看到一位氣質很知性的中年婦女笑著走進宴會廳。

他馬上就眼睛一亮,朝此婦女的方向一指:“哎,陸叔叔,我剛才看到我們高中時的班主任容老師來了!你們不如請容老師來當這個證婚人。她也是見證了陸飛與雲棲的相識,相知,相愛,相守,比我更適合。”

方董在一旁目光微轉,立刻笑著拍手贊成:“這個主意好!可以請容老師來當這個證婚人!”

說起來,雖然富耀的名頭大,王鍾滄這個董事長的身份含金量很高,但方董總覺得,王鍾滄太年輕了,和自己一起站在這主席臺上,難免有些不搭。

換成容老師,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還有什麼人的身份,能超過一位幾十年來堅守在教師崗位上,辛苦育材的班主任老師呢?

於是,容老師也被請到了這第一主桌上。

和雙方家長先後寒喧了一番,恭喜了兩名學生的戀情開花結果,而後,容老師便欣慰地看著王鍾滄:“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能耐!要不是有你在一旁刺激,陸飛那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和雲棲眉來眼去,哪裡還會記得學習!”

見一旁的雙方家長都有些尷尬,王鍾滄笑道:“陸飛以前是有些不太服氣我。不過,雲棲對他的青睞,讓他找回了一點自信,從這一點上來說,雲棲是有大功的。”

“也就是因為雲棲沒看上我,我心裡也奇怪,才會時不時地刺激一下陸飛。不過,我是真心希望他倆的感情能有好結果,他倆的成績也能保持理想的提升,否則,若是我考上了,他沒有考上,我總覺得索然無味。”

容老師失笑:“是啊,然後大家都被你刺激著奮發,考出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績。雲棲與陸飛,感情、學業雙豐收!”

“也是大家都很聰明,我能帶得動。”王鍾滄謙虛地道:“現在皆大歡喜。”

容老師欣然地點頭:“我也是沾了你的光,在那一年之後,提了特級教師。”

她再看向陸家父母和雲家父母:“現在看著我這些學生們個個都順利畢業,有些還有了不錯的發展,我實在很高興。”

“所以,您當這個證婚人,再合適不過了!”方董笑呵呵地道:“我希望我們能永遠見證他們這兩個孩子的一生幸福。”

“對!”王鍾滄馬上補充:“若是以後,他們倆哪一方犯了錯,你們只管告訴我,我來當這個調解人。”

眾人皆是舒心大笑起來。

^

又過了一陣,王鍾滄又看到不少衣著楚楚的賓客們來到,其中不乏些戴勞力士和飛亞達之類名錶的成功人士。

羅蒙、波思登等中高檔品牌的男裝比比皆是,LV、愛瑪仕等名貴女包也有好些,各種紅、藍寶石和鑽石的首飾更是亮晃晃地處處皆有。

不少衣著不凡,看上去小有身家的中年賓客,在看到俊美而年輕的王鍾滄坐在第一主桌上時,眼中都有一抹訝異。

很快,雲鶴文與方董便先後接待了幾個前來打招呼的老友,並立刻將王鍾滄與容老師向這些賓客們介紹。

當介紹容老師時,這些賓客們皆是恍然大悟,看她的目光也透出十足的尊敬。

而當介紹王鍾滄時,這些賓客們則個個面現驚容,繼而一反先前的矜持,十分熱情地與王鍾滄握手、握手。

看在陸飛與雲棲的面子上,只要這些賓客們不是太奉承,王鍾滄便保持著客套的微笑。

畢竟,富耀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實在是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但凡在省內商界混的,誰不想認識他?

來參加婚禮,他已經有這種心理準備。

這也算是雲鶴文與方董對他的另一種尊重。

就在這種接連不斷的應酬中,王鍾滄大概看出了雲鶴文夫妻的人脈範圍。

政府公務員內的不好說,可能礙於有關規定,沒有出席,所以來這裡的多是一些資產百萬級或者千萬級別的公司老總、老闆。

其實,這些人才是圳福商界的中流支柱。

不知不覺間,十二點過了。

吉時到,隨著婚禮承辦公司禮賓者的一聲宣告,各位串席的賓客們紛紛返回了座位,結婚儀式開始。

聽著莊嚴的結婚進行曲,看著老眼微有些溼潤的雲鶴文把眼眶紅紅的雲棲親手交給了滿臉誠懇的陸飛,王鍾滄率先帶頭熱烈的鼓掌。

等到結婚典禮儀式結束,牛牛率先站起來大吼:“同學們,你們說,新郎新娘今天是不是太老實了?我們該不該提前鬧鬧洞房啊?”

“要的!要的!”楊振和熊濤立刻在臺下起鬨。

另幾個陸飛的大學同學也在不遠處舉手表示支援。

王鍾滄笑笑,拿起手機給周原發了一條指令。

周原立刻起身:“同學們,想鬧洞房的,現在馬上上場!遊戲即將開始,錯過這個村,可沒有下個店了!”

看清了是他,班長樂慧頓時大笑:“周助理,你在這裡興奮什麼呢?你們老闆呢?他怎麼不露面?”

周原亮出自己厚實的肱二頭肌:“我老闆說了,玩遊戲要體力,我上!若有其他費腦力的活,他上!所以,我們先來玩遊戲吧!等把新郎新娘逗弄得累了,大腦罷工了,我家老闆再上,贏他們就輕輕鬆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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