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鍾滄愕然。

但很快,他便大度地笑了:“難怪索蓮娜你那麼喜歡安妮芬了,你們是強強聯手啊!”

“當然!”索蓮娜得意地挑挑眉:“我們在外面,經常這樣聯合比賽!”

“可惜了!”剛剛從泳池裡露出頭的汪玲玲十分慚愧地抹去臉上的水花:“唉,是我不好,遲了!拉後腿了!”

“沒事沒事!”王鍾滄笑吟吟地走過去安慰她:“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待走到汪玲玲面前,他大方地伸手,將她拉上了岸:“菲燕的學業不緊張,天天有時間鍛鍊,姐你要上班,體力自是比不上她。”

這話說得汪玲玲心裡舒服了很多。

她年長几歲,平時確實是工作比較忙,忽略了鍛鍊,體力上真和藍菲燕這樣的大學生無法比。

索蓮娜與安妮芬得意地擊掌,不過索蓮娜又意猶未盡地看向藍菲燕,一雙藍眸裡透出幾分不甘心:“要不要咱倆再比一比?”

先前她和藍菲燕在接力賽中,若論時間,其實是她輸了的。

但安妮芬贏了汪玲玲,索蓮娜也想贏回來。

“你們剛才都累了,先休息一下。”不等藍菲燕說話,王鍾滄馬上笑著勸說索蓮娜,再朝著周遭的男生揮手:“我說在場的諸位帥哥們,咱們現在趕緊來分組吧!”

“好!”謝浩遠和陳鋒同時大聲響應。

李越和鄧閃君對視一眼,在猶豫要不要和對方共一組。

幾秒過後,鄧閃君高聲提議:“大家一起來抽籤,抽到誰一組,不許賴。”

“好!”李越目光微閃,也朗聲同意。

稍後的抽籤一出來,王鍾滄樂了。

李越和鄧閃君一組,王鍾滄另外一組。

陳鋒等人則被打散,有的在李越這組,有的跟著王鍾滄。

“咱倆同組啊!”謝浩遠笑嘻嘻地錘了王鍾滄一拳:“努力啊!”

而稍後的比賽過程,讓在場的諸位美女都尖叫起來。

競爭好激烈!

第一回合,李越一組稍先。

第二回合,王鍾滄一組趕回來了,還稍稍超過了一點點。

第三回合,李越這一組又超回來了。

待到第四回合,雙方的美女都喊得嘶聲力竭。

索蓮娜興奮得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領先遊的李越和鄧閃君也拋開了矜持,大聲助威。

最終的結果,讓王鍾滄大笑。

他們這一組稍快了半秒。

“唉,沒辦法,人家主場優勢!”被分在李越一組的丁助教無奈地嘆氣:“就差那麼一點點啊!”

“說明老天爺的安排是公平的。”王鍾滄笑嘻嘻地道:“大家抽到的籤,分的組,總體實力比較相近。”

李越是有些失望,但並沒有不服氣。

這麼幾輪接力賽下來,這氣氛火熱,大家都玩起了興致,過癮得很。

而且,比起帝都裡那些公子哥兒們的相互較勁,各自下陰手段,這種純粹的游泳比賽,更讓他放鬆、享受。

依言分別兌現了彩金之後,一直在等候的索蓮娜笑嘻嘻地看著王鍾滄:“現在,你可以讓我和ROSE比一比了吧?”

王鍾滄揮揮手:“想比就比吧!”

當兩條美人魚在波光盪漾的游泳池裡激起水花,王鍾滄也再次欣賞著心愛的女人在水中的英姿。

索蓮娜略高一些,躍入水中的距離也略遠一些。

但藍菲燕明顯速度更快。

很快,這一次複賽的結果再次出來。

藍菲燕再一次贏了近一秒。

“你確實很厲害!”被安妮芬一把拉上泳池的索蓮娜有些無奈地朝著藍菲燕豎起大拇指。

藍菲燕嫣然一笑,接過王鍾滄遞過來的大浴巾:“謝謝誇獎!”

這時,蘇琳走過來,將她的手機遞給了王鍾滄,目光裡頗有些凝重:“董事長,是太沅集團的汪田本董事長來電。”

王鍾滄目光微閃,接過,示意藍菲燕好好招待賓客,自己不慌不忙地走到一邊:“汪董,我是王鍾滄!”

“王董真是好忙啊,我讓秘書約了你幾次,都有客人!”手機裡的汪田本沉聲道:“沒想到週末也如此。您不是最不喜歡加班的嗎?”

王鍾滄嘴角泛起一絲嘲意,大聲道:“沒辦法,有帝都的貴客和海外的朋友一起來約,也算不上是加班,都是年輕人,一起出海樂一樂吧!汪董找我有事?”

手機裡的汪田本朗聲道:“王董是痛快人,我汪某人也不繞圈子。明人不說暗話。明軒他過於自大,冒犯了你,是我沒教好,我跟你道歉。不過,他也是受了鼎盛龍擎日的唆使,想為他姐姐出口氣罷了。我知道你和龍擎日不合。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從此我太沅集團不摻合。”王鍾滄不屑地笑了起來:“汪董以為我是三歲小孩,你家兒子女兒做錯了事,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

“王董,我知道你們公司最近在涉足影視,東沃直播也是你們富耀旗下的平臺。我太沅集團在鬥漁直播背後的樂巢公司有些股份,可以無償轉讓5%給你們富耀。你的小表妹不是在鬥漁平臺搞直播嘛,你們富耀一旦擁有了5%的樂巢股份,就可以適當地扶持一下你表妹,對吧?”

居然把直播平臺的一部分利潤拿出來算是賠禮?

王鍾滄是有些意外。

位汪董倒是還算捨得。

不過他還是譏諷地笑著搖頭:“汪董,你覺得,我缺這點錢?”

“汪董您也搞過慈善吧?您好心好意地去捐款,被別人騙,揭破之後再被別人當眾罵,最後人家送您一點錢,你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明明是鼎盛的問題,您汪董還非要替他鼎盛來背這個惡名和鍋,我都不知道,你們太沅集團什麼時候姓龍了!”

“再說,汪董您覺得,要是我表妹有心在直播界發展,憑我富耀的財力,還捧不了她,還非要收您那5%的股份?”

手機裡靜了靜,隨後,響起汪田本那略有些慍怒的聲音:“那王董您要怎麼樣,才能撤訴?”

“我為什麼要撤訴?我讓下面的人辛苦地收集資料,不是為了最後你們願意付出的一點點利益,就輕飄飄地撤下來。”王鍾滄冷笑:“汪董,您的兒子,也該好好被教訓被教訓,不然動不動就唆使別人來騙捐,他視法律為何物?”

“王鍾滄,你不要太過份了!”汪田本一下子怒了,在手機裡忿然咆哮:“別以為你搞倒了鼎盛集團,就能對付我們太沅集團!我們汪家也不是龍家那種泥巴腿子,我勸你還是再好好查查我們汪家在帝都是什麼門庭,再做決定!”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滴滴忙音,王鍾滄眉頭一皺,看向蘇琳:“汪家在帝都有什麼關係?”

蘇琳微愣,馬上瞟瞟一旁的汪玲玲:“呃,汪田本是跟母親姓的……。”

見此,王鍾滄也疑惑地看向汪玲玲。

“什麼汪家?”汪玲玲錯愕地問。

蘇琳謹慎地道:“是我們省裡太沅集團的董事長汪田本,他母親姓汪,他外祖父叫汪令率。”

“啊?”汪玲玲愣了:“汪令率是我曾爺爺那位乾爹的隔房叔叔,原本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但兒子夭折,唯有這個女兒養活了,後來和我曾爺爺認了親,是我曾爺爺的姑姑。”

“曾大爺爺那一脈,留到現在,我們這一輩只有兩個孫女,沒有孫子,不過還有一個叔叔剛結婚,沒生孩子。我爺爺這一脈,過繼了我爸姓汪,我大伯還是姓王,但我大伯只生了一個女兒,我爸也只生了我。”

王鍾滄也意外地怔住:“所以,大曾爺爺和二曾爺爺的我們這一輩,就我們這一脈是男丁?汪家那一脈,很有可能汪明軒是那位汪姓老紅軍的血脈隔房曾侄孫?”

算起來,汪明軒和他就是一個輩份的。

汪玲玲很快一舒眉頭:“沒事,如果DNA無誤,那我們兩家才是親的,與他汪田本沒有血緣關係!我爺爺心心念念就是王家為了給汪家傳延香火,自家反而沒有男丁。再說,是他汪明軒做事不靠譜,先惹你們的。”

聽出她語氣中的頗多不屑,王鍾滄略一思索,問他:“汪田本隨母姓,難道是招了上門女婿?”

“是啊!”汪玲玲一攤手:“還是認親之後,才改的姓。只不過那時,因為戰火紛飛,汪家五服之內的族人,只剩下她了,而且她還生了兩個兒子,另一個歸夫家姓鍾,我曾爺爺也就認了這門親事。”

“其實,”一旁的藍菲燕這時好奇地插話:“是不是原來那位老紅軍看不慣隔房親戚的人品,才讓滄哥的二曾爺爺改姓汪,算香火?”

“對!”蘇琳馬上一拍掌:“肯定是這樣!”

王鍾滄目視汪玲玲:“這麼說來,你應該和汪明軒很熟吧?”

“不熟!”汪玲玲卻是讓他意外地搖頭:“我爺爺看不慣汪田本他父親的做法,倒是更喜歡汪田本那個同父同母的哥哥鍾大強。即使如此,汪田本早年創立太沅集團,上市前,我大伯還是幫了不少忙。”

“但自從太沅集團上市之後,出了一些小問題,我大伯也受了牽連,從商務部部長調任教育部部長,汪田本和我家來往的就少了,倒是他那個哥哥鍾二強還經常和我家聯絡。”

“這是汪田本覺得翅膀硬了?”蘇琳故意反問:“可以自立了。”

汪玲玲看她一眼,眼中有笑意,“所以,我大伯這幾年工作出色,自去年調津都市市高官,進政治JU委元,我爸任外交部主任的事情,我們也懶得跟汪田本去說。”

“可是他現在鬥不過我,又想著你們這門親戚了。”王鍾滄不屑地道。

蘇琳輕笑起來:“汪田本以前習慣了他們陰別人,陰不過就稍稍賠點笑臉和錢,適當地給別人一點面子,把事情壓下了,就也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您。”

“生意場上,商人求財,有些他的敵人確實是會看在利潤的份上,討些賠償大事化了。”

王鍾滄挑眉:“可惜,我這個人啊,不在乎錢,也不喜歡縱容犯罪!若是這回輕縱了他們,以後人人學他如此,人人都可以先罵我富耀,再事後賠錢,面子還是一樣的丟,人人還會以為我富耀只要錢,不要臉!”

汪玲玲略一思索,拿起頸間掛的防水手機袋:“我現在給我爸打電話,跟他講講你和汪明軒的事。”

王鍾滄目光一凝,沒有攔阻,更是在汪玲玲撥通了手機,與汪父講了幾句之後,表示要跟他也聊兩句時,坦然地接過汪玲玲從脖子上取下的手機。

“汪叔,您好!”

不管是論輩份,還是論年齡,汪父都當得起王鍾滄一聲叔。

手機裡的汪父聲音很清透有力:“小王是吧?這些年來,也著實辛苦你們了。陰差陽錯之下,我們雙方都沒有尋到對方,直到你這一輩才機緣巧合地碰上,想來也是祖宗在天之靈,不希望我們王家真斷了香火和傳承。”

“你們富耀集團遇上詐捐的事,我也略有耳聞。如果證據確定是汪明軒指使,我和你玲玲姐的大伯都不會包庇他,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玲玲說你們已經在安排,只等高考錄取結果一出,就送老人家上京都來旅遊,順便來驗DNA是吧?沒問題,我們在京都等著,讓老人家只管放寬心,不用急。”

王鍾滄忙笑著表示謝謝汪叔的關心和理解,然後把手機還給了汪玲玲。

一旁的蘇琳這時又有些擔憂地看他:“王董,以汪家的狡猾,應該會出點錢,讓左家兄弟和左得學的女兒把罪認下,不會真的牽看到汪明軒的身上。”

“我們現在確實是有證人能證明,是汪明軒受龍擎日的唆使,暗示左得學的女兒去慫恿父親和叔叔騙捐,但畢竟汪明軒與左得學的女兒關係比較暖昧。再說,小女孩重感情,一旦為了維護愛郎,不惜犧牲父親與叔叔的話,我們未必能扳倒汪明軒。”

王鍾滄笑笑,意味深長地道:“我當然知道。從頭到尾,汪明軒只是躲在幕後,給左家女妞出了個主意,但他自己沒有親自去執行。所以,出這個主意,不能算他犯罪。”

“他只是慫恿,如果左家兄弟不動心,拒絕執行,他的計謀也不會成功。”

“但我必須借用這次機會,讓外面的人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想和我作對,會遭受什麼樣的反擊,他們能否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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