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一身絨毛點綴的白色古服,如同雪花般純潔無瑕,上面點綴著精美的銀絲刺繡,每一針都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白色的古服與她如瀑般的黑髮相互映襯,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麗脫俗,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眼神魅而不妖,與我想象中的柔弱女子大有不同,反而帶著一股颯爽的英氣。
可能是心有靈犀,我沒有確定她到底是不是雪姬,但是心裡很肯定她就是雪姬。
但是現在也來不及欣賞雪姬這驚世駭俗的盛世美顏了,我向她走了過去。
“先去拿藥箱,然後馬上就走,雪姬。”
雪姬點了點頭,衝著我的眉心點了一下。
“主人,你在靈力開啟的時候,是可以跟隨意念去到想去的地方的。”
“我剛剛已經把具體位置輸送到了您的腦海中,您現在就可以閉上眼睛跟隨意念,運用靈力到想去的地方。”
雪姬有些興奮,目光閃閃的對我說道。
這麼神奇?想不到啊,我何雨落有一天也有這種走在科學前沿的本事。
先是和雪姬快速去了臥室拿了藥箱。
緊接著我照著雪姬說的慢慢閉上了雙眼,果然,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極速的流轉。
而眼前則是雲峰山宋欽澈他們的具體位置。
正想問問雪姬我該怎麼跟隨意念去這個地方的時候。
再次睜開雙眼,已經出乎意料的來到了雲峰山的山頂。
而映入我眼簾的正是還在和彼岸纏鬥的宋欽澈。
此時的宋欽澈一頭飄逸的白髮變得稍許凌亂,嘴角也滲出了絲絲血跡。
“澈哥!”我衝著宋欽澈大喊一聲,直接跑到他身前。
“你怎麼來了。”
宋欽澈滿臉驚疑的看著我,不可置信般又看了眼我身旁的雪姬。
“你…你竟敢!”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就從宋欽澈的嘴裡噴了出來。
不好,澈哥竟然受傷了!
我又環顧了一下週圍,一旁的不遠處是正捂著胸口的陸知衍。
現在兩邊情況都不容樂觀,我心急如焚。
“你不用管我,你先去幫那小子上藥,他一個肉體凡胎傷的不輕。”
宋欽澈強撐著站直了身子,眼裡燃起了熊熊火光,看著再一次衝過來的彼岸。
我哪裡忍得了她這麼對待我身邊的人,毫不畏懼的走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一把捏住了她準備刺入宋欽澈的劍。
奇怪的是,即使我肉眼可見鋒利的劍刃已經滲透到了我的面板裡。
我卻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一腔怒火伴著渾身感覺到使不完的力氣,我直接搶過彼岸的劍,順手扔到了懸崖下面。
“好你個狐妖!”彼岸被氣的伸手就要掐住我的脖子。
誰跟她整這麼複雜,我一個大逼鬥就扇在了她白皙的臉上。
該說不說,這種感覺真的挺神奇的,竟然還有那麼一絲絲的解壓。
彼岸嘴角揚起一抹冷意,她雙手合十,拉開的時候兩手中間出現了一個通體發著紅光的球體。
二話沒說就朝我扔了過來,我本想後退一步,卻沒曾想直接輕輕一躍,跳到了崖壁上。
陰差陽錯的躲開了她手上那個紅色的光球。
雪姬一下攔在了我的面前,兩條銀白的緞帶又從天空中直垂而下。
“雪姬,纏住她!”我對著雪姬一聲令下。
彼岸眼見繩子就要纏住她,雙腳騰空一下閃現到了我的身後。
要不是雪姬一下將我拉開了,我估計她那冒著絲絲煙霧的手落在我身上,我得七竅生煙。
這千年魂靈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怪不得宋欽澈都有些吃力。
但是在現場看彼岸的身手,明顯比在臥室裡看她的時候慢了許多。
她正站在一旁大喘著粗氣,想必是剛剛和宋欽澈,陸知衍,舍難憶他們對峙也身受重傷。
“彼岸,你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三神殿,你說是三神奶奶讓你錯過了復仇的最佳時期,整現在這一出又有什麼意義?”
見彼岸一時間並沒有再向我撲過來,我趁此機會趕緊向她問道,這也是我一股腦的疑問。
彼岸壓低了眼眸,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眼裡染上了一層寒氣。
她的嘴唇輕輕抽搐,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
我努了努嘴巴,怎麼可能解釋的清楚,但我還是實打實的說出了口。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體裡也是有靈力的,就是透過一些方法知道的。”
彼岸聽聞冷笑一聲。
“也罷,傳說中的九尾狐妖怎麼可能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我的魂珠在你那裡對吧?”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彼岸眸光閃了閃,忽而間也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她迅速用手捂住了胸口。
見此情況,我斷定,她果然也受了內傷。
“你的魂珠以我的靈力暫時消化不了,待我完成了復仇,我自然會還給你。”她極力剋制著自己的聲音對我說道。
宋欽澈緩緩走到了我的身邊,將我攔在了身後,對彼岸說道。
“你的這副身子已經化為怨靈,且折損了上百年的靈力,還一心想著復仇?”
“我勸你現在還是乖乖的交出魂珠,回到三神殿淨化靈體,重新做你該做的事情。”
彼岸不屑的望著宋欽澈,“你怎會不知我現在的靈體已經淨化不了了,要麼復仇要麼死。”
“想勸我放棄,門都沒有。”
“你覺得三嬸婆忍心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她自有辦法能做到,接受點懲罰也比灰飛煙滅了好不是?”
宋欽澈忠言逆耳的相勸著彼岸。
彼岸依舊堅定的神態卻告訴我,她一點都沒有把宋欽澈的話放在眼裡。
她畢竟和我一樣都是女孩子,所以我的心思還是要更細膩一點的。
我探出一點腦袋,順著彼岸的話說道。
“我很能理解你,但是你傷害了那麼多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是為何?難不成你那個負心漢也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無可厚非,這是最本能最原始的猜測。
彼岸上了我的道,竟然真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個負心漢把我殺死的那天,可惡的妾室故意攛掇他身穿一襲孝服,還找來巫師讓我永遠不得投胎轉世。”
“我日夜計算著他重新轉世的日子,等他活到當年殺死我的那個歲數,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殺那些男人不過就是厭惡,我厭惡所有穿白色的男人。”
聽聞彼岸的話,說不震驚是假的,那個負心漢真的噁心人。
還有那個妾室,怎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彼岸,你說那個負心漢投胎轉世了,你為何不直接去找到他殺了他?”
我一針見血的問道。
彼岸卻慌了神,滿眼悲憤。
“我見過他了,卻因為當年禁錮的原因,靠近不了他半步,所以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終於是找到原因了,總算知道彼岸為何會大肆屠殺了。
“你覺得會不會有另外一種方法?”我腦筋一轉對彼岸說道。
宋欽澈和陸知衍也詫異的看向我。
彼岸猛的轉過臉看向我。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