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沒想到,我的手會給我來這麼一出。
宋欽澈黑著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一把將我拉到了跟前。
剛剛是我主動想靠近他,這會兒是我恨不得立馬靈魂出竅,迅速遠航。
“澈哥,你別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閃躲著眼神,連話都說不太利索,兩隻手無處安放。
“我看最近是真的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是吧?”
宋欽澈陰沉著臉,看了眼窗外對我說道,抓著我手腕的力度也是越來越大。
我深知我最近確實是有點飄了,原形畢露了,覺得和宋欽澈相處久了,也少了一開始的拘謹。
“澈哥,你打我吧,你打回來是不是就不這麼生氣了。”我囁嚅道。
其實剛剛我並沒有打他的臉,只是手擦過他臉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的頭扭到了一邊。
宋欽澈看著我泛紅的手腕,終究還是鬆開了手,在原地沉思了片刻,看著我挑釁道。
“把你剛剛準備做的舉動重新做。”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我整個人都石化在了原地,他怎麼知道我剛剛突然改變了手上的動作。
我難為情的看了眼窗外,陸知衍和舍難憶就像兩隻望眼欲穿的小狗,視線始終都在我的身上。
雪姬看沒看見我倒是無所謂,她就像個雕像一樣靜靜的站在窗外。
要當著他倆的面親宋欽澈?這種不自在的感覺和我不穿衣服在外面裸奔有什麼區別?
“怎麼,不願意?”宋欽澈壓低了眉眼催促道。
“不做,你就關10天的禁閉,哪裡也不許去,每天只能吃素菜。”
臥槽…這麼狠?我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宋欽澈。
他還真是句句話戳中我的命根子。
“做…做!”
沒辦法,我還是咬著牙把臉慢慢的湊到了他的臉頰邊上。
至於窗外那兩人,我是看也不敢看。
宋欽澈看著窗外,嘴角微揚,頗有一番春風得意的模樣。
“吧唧!”我以光速完成了這個讓人難堪的懲罰,在宋欽澈的臉上迅速的親了一口。
剛親完,玻璃窗上就傳來了陣陣聲響,我順著玻璃窗看去。
果不其然,舍難憶那個大醋缸子張牙舞爪的垂著玻璃窗,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宋欽澈瞪死。
陸知衍倒是依舊沉穩的站在原地,可剛剛宋欽澈的黑臉卻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我羞愧的捂著臉,悶聲對宋欽澈說道。
“澈哥,我做完了,剛剛你說的懲罰是不是都不做數了…”
宋欽澈把我放在臉上的手掰了下來,“你要是再這麼一直捂著,那就不一定做不做數了。”
我嚇得趕緊揮了揮手。
“我不捂著了!不捂著了!”
他這才滿意的向玻璃窗前挪動了幾步,慢悠悠的開啟了推拉式玻璃窗。
“你大爺的,宋欽澈,你竟敢強迫我家寶貝兒親你,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就只會強迫女人,你…”
現在我才發現這個玻璃窗的隔音效果有多好,舍難憶的分貝簡直比公雞打鳴還要響亮。
他喋喋不休的一邊說,一邊就張牙舞爪的想要進到房間裡來,可窗戶口就像是又一道無形的屏障。
任憑舍難憶怎麼撞,都沒辦法從大敞開的玻璃視窗進來。
我突然想起了宋欽澈跟我說過得這個房間有結界的事,怪不得那個狐女也只能在視窗看我。
連那麼厲害的妖精都能擋住的結界,想必一定是很厲害的結界。
像舍難憶這種菜鳥能進的來才怪了。
“你個狗,還設結界!”舍難憶有苦難言的對宋欽澈金句頻出。
宋欽澈明顯也是懶得和舍難憶一般計較,任由舍難憶在那罵他,他把視線轉到了一言不發的陸知衍身上。
意味深長的打量了陸知衍半天。
陸知衍也沒像往常一樣對宋欽澈說風涼話,而是淡淡道。
“現在出發吧。”
宋欽澈沒回應他,而是把我喚了過去。
我走到他們幾個的身邊,無措的低著頭對宋欽澈問道。
“澈哥,什麼事?”
“如果按照在奶茶店那天你就已經看見彼岸的話,說明你的預判從那天開始就已經開始計算了。”
宋欽澈看著我說道。
我猛然間抬起頭,對了,還有三天預判這種說法。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都讓我忘記時間這回事了。
“一天,兩天,三天…”我用手比劃著,而後驚恐的看向宋欽澈。
“澈哥,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宋欽澈輕應了一聲。
“今天是最後一天,如果今天抓不到彼岸的真身,你的身體可能會遭到反噬,邪念會佔據你的身體。”
“什麼意思…我怎麼都沒聽你跟我說過?”
我訝異的問道,還有這種說法,我之前只知道如果沒有在三天之內解決。
我可能會一直停留在這個預判裡,大不了時間拖得久一點。
可這個彼岸,我根本就聽不到有關於她的任何預判,純屬誤打誤撞。
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可能就會與我的魂珠失之交臂了…
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還會遭到反噬?
“你體內的狐魂之氣一直引領著你尋找魂珠,一旦失敗,就會被視作無用之人,很有可能會讓你變得不再是你自己。”
宋欽澈看著天上還掛著的圓月,和輕飄的細雨,語氣也變得更加低沉。
“我跟你們一起去,澈哥,求你了。”
我用央求的眼神看著他,隨後指了指門外的雪姬。
“澈哥,我現在暫且也能控制住雪姬,然後…”
還沒等我說完,宋欽澈就打斷了我的話。
“不行,你讓雪姬跟我們就行了,你既然能控制雪姬,那麼雪姬看到的一切都會感應回來。”
“你手上的龍鬚手環也可以感應到,只是你自己不會用罷了。”
說完,他就一下跳到了窗戶外面,把窗戶嚴絲合縫的關上了。
窗外的幾個人像一陣風一樣就從我的眼前不見了蹤影。
我像個稻草人一樣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把視線轉到了我手上的龍鬚手環上。
我不會用?宋欽澈之前是跟我說過這個手環也能感應到他的位置。
可確實在我手上像個擺設一樣。
正當我感到納悶的時候,我腦海中響起了雪姬的話。
“主人,您現在就可以打坐,把心靜下來,雪姬會帶您看見我所看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