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導演他是偏執怪(二十五)

“懲罰?”

南渡語氣裡帶著些漫不經心的嘲諷,像是在質疑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事實上,不只是他,整個片場都靜默了一瞬。

就黎澤這個長相,隨便拍幾部偶像劇立刻就能火起來,在剛剛起步的時候承認自己的另一半,這是真不想吃流量這碗飯了啊。

而且他官宣就官宣,盯著人家南渡做什麼,總不能是和南渡官宣吧?

但不管是不是,都可以預想,今晚過後,兩人的關係會被那些八卦記者穿成什麼樣,只要兩人不曬結婚照,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要牢牢綁在一起。

臺下坐著的江照狠狠地踹了一下座椅,繼墨鏡之後又摔了一個手機,葉知予慢慢地動了動手上的佛珠,而聽說南渡在這兒剛過來要請人的方見知當即沉下臉,扭頭對秘書吩咐了一句什麼。

“真的要做嗎方總,”秘書似乎有些擔憂,“但是這樣南導也會……”

方見知陰沉沉地看了眼臺上:“如果他聰明,會知道怎麼選。”

可南渡本人看起來並沒有黎澤那麼積極,眼皮冷冷地一挑:“什麼懲罰?”

要是在往常,當他這個語氣說話的時候,黎澤就應該已經垂頭將自己埋進沙發裡,可今天這位不僅不躲不避,還主動地朝著他回了個笑容:“不著急,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我們等會兒下臺說吧。”

黎澤眼尾的紅立刻開始擴散,門口響起腳步聲,他猛地拉起南渡的手臂,一隻手攬住南渡的腰,隔間的關門聲和對面的開門聲一同響起,那人似乎是要來洗個手,周圍響起水聲的那一刻——黎澤向前一步,壓著南渡靠在門板上。

他就說黎澤到底哪裡學來的這麼多,原來是這位給支的招數,他最近出來的次數……好像越來越頻繁了。

不過很快,品鑑者就發現了這其實是絕頂佳餚,世界上所有的珍饈加起來不及他的萬一,甜蜜讓人想要沉沒其中,連淡淡的鹹澀都變成了完美的調味,於是一開始的嘗試變成了大口的吞嚥,急切地彷彿即將餓死的旅人,卻又像得到寶藏的小偷。

洗手間當然是南渡故意進的,他很少在清醒的時候與這位過招,南渡抱臂打量了他一眼:“你想聽什麼?”

倒是有點狐狸精的意思了。

大導演分明是葉知予叫過的稱呼,黎澤現在叫他這個,很難說沒有點故意的成分。

他往前一步,膝蓋頂著南渡的膝蓋:“既然是懲罰,那就罰南導再跟我說一遍?”

只想把他藏起來,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什麼大導演和南導,什麼小師弟,他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從頭到尾就不該有別人,大快朵頤讓黎澤感覺到愉悅,可心裡的嫉妒又讓

他感到憤怒。

他說話的時候微微俯下了身,南渡像紙箱裡的泡沫一樣,被他擠壓填充到角落逼仄的空間裡,這樣的姿勢其實會讓人很沒有安全感,但黎澤今晚這身實在太過漂亮經驗,太適合擺在櫥窗裡。

“南導猜錯了兩次,”黎澤得寸進尺,“可以都要嗎?”

主持人接過話,鏡頭打在黎澤的臉上,他舉起話筒,轉頭望向南渡,十分官腔地說道:“那自然是要先謝謝南導……”

“好,既然這樣,小黎有什麼想跟大家說的嗎?”

表面上裝得那麼平靜,看起來也並沒有那麼風輕雲淡啊。

他的一隻手扶著他的後腦,唇齒強硬地探進去,一開始並不用力,只是一點點地舔.舐,好像在嘗試什麼罕見的精美食物,因為不知他的味道,所以要先小心翼翼地嘗一點。

他頓了頓,輕輕附到黎澤耳邊:“你的吻技……太差了。”

*

“南導,”南渡剛下臺走進

洗手間,就又一人跟著走進來,他擠在洗手檯和牆壁間的狹小位置,黎澤又往南渡身邊踱了一步,“臺上聽了那麼多誇你的話,連句謝謝都不回一下嗎?”

因此南渡非但沒有後退,反而伸手扯住了黎澤的領結:“長相還可以,演技有待提升,”南渡毫不客氣地點評,“至於私人的話……”

南渡若有似無瞟了眼他的瞳色,那點微紅被晚會氤氳的燈光稀釋,只在眼尾留下薄薄的一層,像無風的水面上飄起一片玫瑰花瓣,波光粼粼中的豔色。

“上次走得太匆忙,連頓殺青宴也沒有好好吃,”黎澤笑了笑,“其實……我還挺想聽聽南導對我的評價的。”

“說什麼?”南渡好看的眉毛挑起來,漂亮眼睛裡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光,“是對你的專業能力,還是……你這個人?”

黎澤眼中的紅藍交纏著,唇齒卻更加用力,剛剛積攢層層的溫柔終於在這一刻衝破雲霄,洗手檯水聲掩蓋著這裡的細小聲響,那人的手洗得很仔細,可是黎澤始終沒有停下,南渡小小地嗚咽了一聲,用手去推黎澤的胸膛,卻被他更緊地箍著懷裡,一隻手按上衝水按鈕,用水聲掩蓋這裡的動靜,直接將南渡抱在了馬桶上。

挑釁年輕氣盛的狐狸並沒有好處,這是南渡經歷的最漫長的一個吻,直到那人已經收拾好出了門,黎澤才終於放過了他。

南渡的嘴唇都有些發麻,舌尖上還有細小的傷口,桃花眼裡蒙了一層水霧,整個人像是遭受風雨磋磨的一朵嬌花,靠著牆壁大口地喘.息著。

本來只是想要驗證一下……兔崽子。

南渡在心裡暗罵一聲。

既然從藍的那個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憤怒,那變回去是為什麼?

南渡的腦海中閃過幾個畫面,可都不甚明晰,他這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似乎讓黎澤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南渡還沒來得及想起來,黎澤就雙手撐在邊緣,寵溺又戲謔地問他:“南導,現在我的吻技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南渡忽然捂著胸口咳了起來。

長時間的缺氧似乎驚擾了腹腔的疾病,南渡咳得撕心裂肺,黎澤動作一頓:“南導?”

“南離?!”

他的聲音在觸及南渡慘白的臉色時瞬間變了,剛要伸手去扶他,南渡卻比他更早地俯下`身去,像受傷的嬰兒一樣抱緊了自己的雙膝,趁著洗手間昏暗的燈光將咳出的鮮血悄悄握在手心,卻又在黎澤蹲下來時猛地抬起頭,那雙桃花眼裡的水霧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帶著狡黠的笑。

“這你都信?”南渡一隻腳踩在他的膝蓋上,一隻手背到背後,身子卻慢慢拉近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南渡笑起來,眼睛裡好像藏了一把勾人的弦,“你的接吻……是我教的。”

他說完這話,仰頭主動銜住了黎澤的嘴唇,舌尖的傷口因為這個東西又開始滲出鮮血,像點燃火藥的引線,投懷送抱的美食與主動品嚐是兩種味道,沒有人可以抵擋這樣的誘惑,差點淪為舔狐的天狐更加不能。

南渡沒有黎澤那樣猛烈的攻勢,只是春風化雨

一樣澆透了被嫉妒侵染的心臟,黎澤眼尾乾涸的紅漸漸褪去,迷茫地眨了下眼睛。

終於回來了……這個呆傻的目光讓南渡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悄無聲息地將手中的血處理掉了,黎澤顯然還沉浸在和南渡激吻巨大震驚中,對此毫無察覺:“南導……我們這是在做什麼?”

南渡:“試戲。”

黎澤:“……試戲?”

“對,你不是要演我的新電影嗎?”南渡垂眸看著他,“第十一場第七幕,仿生人愛上了自己的人類主人,並將他攔在了浴室裡,不過這裡沒有浴室,暫時就用洗手間代替一下。”

“你還記得那句臺詞說的什麼嗎?”

他窩在南渡家裡做狐狸沒少陪著他看這個劇本,黎澤是過目不忘的天狐,他當然記得,但是……

但是那一段……

黎澤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那張英俊的臉上開始漲紅,分明晚上已經不會再變成狐狸,可耳朵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冒出來,黎澤只能握緊拳頭拼命壓制著。

可南渡沒有任何要憐香惜玉的樣子,他摸了摸發麻的嘴唇,誰讓剛剛那位讓他吃了虧,那隻能在這位身上找回來了。

南渡冷冷道:“這部戲的主角需要在兩種情態下不斷地切換,對演員的演技要求很高,聽說傳媒學院有幾個很不錯的學生,程導也給我推了幾個新人,看起來樣貌還不錯,又是科班,我打算海選試一下。”

什麼?海選?新人?

黎澤臉色一白,他不會是最快被淘汰的一個吧?

自己演技很差嗎?

南渡彷彿沒察覺黎澤的目光,繼續道,“不過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說要演,我自然要先給你個試戲的機會,”他說著理了理衣袖,一副準備起身的樣子,“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等,等等,”黎澤伸手拉住了南渡的衣袖,“我,我可以……試一下的。”

黎澤悄悄給門口扔了個法術,確保它不會被突然開啟,回想著那場戲的臺詞和動作,用力吸了口氣,再睜眼時,原本清澈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勾人的媚,屬於狐狸的本能天賦終於在這一刻傾瀉到了他的身上。

黎澤伸出兩根手指,沿著南渡的褲管悄悄上滑,手指捏到細膩的白玉,慢慢勾起唇,輕聲喚了一句:“主人。”

他的聲音像是撥動琴絃的顫音,仰起頭道:“主人在想他嗎?”

手指還在繼續,而機器人另一隻靈活的手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衣釦:“但是您知道的,我從頭到尾都和他一樣。”

“臉龐,身體,聲音,如果您想,我們也可以有一樣的記憶和神態。”機器人說著,臉上那種諂媚的笑一下子變成了含蓄溫柔,“阿阮,”他用另一個人的方式和表情叫著主人的名字,並問道,“是這樣嗎?”

“我看到你們的那些影片了,主人每晚都是靠著這個度過的嗎?其實不用的……”機器人……或者說黎澤,用牙齒挑開了南渡的拉鍊,輕輕地吻了上去,“你看……只要您想,我們連姿勢都可以一樣的。”

“主人,”他微仰著頭,像是蠱惑旅人的塞壬,甜蜜道,“你真的不想試試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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