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蘇亦的獵殺計劃5
之後五分鐘,小黑屋裡的俘虜程式設計師簡要地交代了關於001的來歷，讓蘇亦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現在的金髮精靈001,果然並不是最初建立[驚悚劇本殺]的001。程式設計師不知道這傢伙的底細,只知道是歐洲人，非常年輕，心狠手辣,曾率領一批人反抗[驚悚劇本殺],取得很大進展，幾乎快要勝利。
然而在他獲得001的thriller許可權程式碼之後,就轉頭殺掉了所有跟隨他反抗的人，自己坐上了[驚悚劇本殺]領導者的位置。
大約是害怕以後自己也會被其他的反叛者取代殺死,金髮001要求程式設計師開發出最嚴酷的思想程式碼，凡是生出逃離隱瞞念頭的[驚悚劇本殺]玩家全部要受罰，嚴重者立刻處死。
“我很反對這樣做，真的。”
程式設計師悲慼地望著眼前的螢幕,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無辜，試圖能激起幕後叛徒猶大對他的一些諒解：
“這樣禁錮人們的思想，遲早會出大事的,我總有這種預感。”
接下來程式設計師說了一些歌頌人類思想自由的屁話，蘇亦懶得聽,這人要是真心這麼覺得從一開始就不會幫助001開發這種程式碼，他在螢幕裡命令道：
[馬上解除思想程式碼]
程式設計師的表情立刻變得為難起來,他抿著乾癟的嘴唇,顫巍巍道：
“這…我絕對不是找藉口什麼的！請您相信我，是真的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數……這個程式碼…需要001的許可權同意。”
這倒也在蘇亦的意料之中,思想程式碼禁錮所有玩家的思考，是001篡位後的重要變化,不可能把程式碼開關的全權交給程式設計師一個人。
其實蘇亦真正想問的就是如何解除思想程式碼，但這麼問不符合他judas猶大的氣魄，現在他確認到了，關閉思想程式碼需要程式設計師和001兩個人的同意。
也就是說，如果他拿走程式設計師的許可權程式碼後，能再解決001，佔有001的許可權程式碼，就可以自行關閉思想程式碼，解放所有玩家的頭腦。
比如，如何穿越怪物之城，到達[惡之都]中央會議廳？據保命系統說有一輛列車可以送他們走，那麼車站的位置在哪裡，是他算出來的間斷點座標嗎？
滋滋！滋滋！
電鋸鋼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人在極度的驚恐下根本無法組織任何謊言，程式設計師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全說出來，像倒豆子一樣，稀里嘩啦蹦進蘇亦的耳朵裡。
小黑屋裡一片安靜。
judas：[我確實不熱愛殺人…]
黑屏上，程式設計師fork看到猶大打出了新的一行英文，但這行英文字後跟著一個but，這個轉折詞讓他心頭一涼。
通常在隱藏站發車的人是001或者000，這兩位是他們thriller中的領導層，如果001不在，會由代理管事002來發。
“我還知道很多資訊，全都告訴你，你麼？！oh， god，求求你讓它停下來！！”
蘇亦讓保命系統啟動鋼刀，但保持原位，並沒有真的想鋸斷程式設計師的脖子，他不像嗜血的鋼刀男那樣變態，只是他不方便再問，那樣會暴露他這個叛徒猶大其實對他們這些thriller一點都不瞭解。
fork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命保住了，他試探著掙了掙手腳上的捆繩，向猶大求饒道：
“求求您…可以放開我嗎？我保證不逃，我可以幫您構建一些新的程式碼。”
只要白毛和魔術師獲得thriller許可權程式碼，就可以成為thriller乘客，順利上車混跡其中。
這輛特殊班車看起來與尋常的環城班車沒有任何區別，所以怪物之城的其他玩家一直都不知道如何穿越怪物之城，也找不到蛛絲馬跡，因為這趟班車就隱藏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
而如果有乘客擁有thriller程式碼，卻寫錯了程式碼數，或者拿了票據沒寫程式碼數，那正說明這位thriller不知道他們約定俗成的規矩，是叛徒！
[你活得夠久了。]
“不！別殺我——求求您了！”程式設計師大叫起來。
現在已經從程式設計師口中確認到，那裡是發車的隱藏站，並且知道了上車方法。
程式設計師fork汗涔涔地說完，抬起頭，才發現滋滋的鋼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
而這樣的judas如果問出的問題太弱智，比如[你們領導人有幾個？]、[如何穿過怪物之城？]，這份強大的濾鏡就破碎了，會讓程式設計師意識到他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能掌握、
“那……”程式設計師十分侷促不安，“我現在算是您這邊的人了，不可能再回去了，我…我祈求您留我一命！”
一般乘客不會管這張小票，但是thriller乘客需要特別收好這張票據，票據的左側有一串票號，讀取票號後四位數，比如是4063，那麼就需要在這張票據上寫下自己的thriller許可權程式碼中40-63位的程式碼數。
judas擁有絕對的強大和恐怖的神秘感，程式設計師不敢對他撒謊。
之前他們在醫院副本時幹掉了miuki233，蘇亦奪取了那位thriller的許可權程式碼，保命系統將這份程式碼關進光球裡，正要傳送給白毛，忽然一停頓：
他要逼程式設計師自己主動說出來。
保命系統：“ok~”
再比如，thriller的領導層都有誰，幹掉001之後，還有誰跟001同等地位？又要如何完全關閉[驚悚劇本殺]，這個世界的系統核心藏在哪裡？
蘇亦從不輕敵，程式設計師戰力再弱也是thriler的一員，頭腦不可能笨，現在會跟他主動交代實話，一是想要保命，二是完全被他扮演的judas猶大的叛徒氣勢震懾住了。
按照程式設計師所說，[惡之都]城中心是驚悚劇本殺的重中之地，所有的系統核心都在那裡，相當於電腦主機一樣的存在，如果被破壞，一切就結束了，所以必須嚴格篩選確保乘客一定是thriller才能讓人進去。
漆黑螢幕上，幕後的judas沒有再打出新的單詞。
怪物之城本身有一班環城列車，方便全城怪物交通行駛，這輛車在首發站前還有一個隱藏站，當thriller決定前往[惡之都]城中心時，將從隱藏站發出一列特殊班車。
而這個隱藏站點的位置，正是蘇亦算出來的間斷點座標。
“把我的thriller許可權程式碼提取出來。”蘇亦對保命系統說，“然後傳送給白毛，讓他在隱藏站點附近等待，隨時準備上車。”
“放心，你發吧。”蘇亦說，“再通知作戰的那三隻白夜，一旦解決鋼刀男之後，把他的thriller許可權程式碼傳送給魔術師。”
蘇亦早在之前就布好了局，在無人街開打之前，他就通知白毛和魔術師要向間斷點座標靠近。
“老婆，你把這發出去就沒有許可權程式碼了，那你要怎麼辦？”
保命系統：“瞭解。”
很快，蘇亦就從程式設計師口中確認到，確實有一班列車能帶thriller穿過怪物之城。
[you…]
程式設計師趴在地上，一直費力地昂著頭盯著螢幕，生怕錯過猶大的下一條指令，他沒法關閉思想程式碼，不知道這會不會惹怒……
蘇亦十分冷酷地在螢幕上回復：
[我不需要。]
程式設計師會的東西，他全都會，數學模型用的還沒他熟練。
每個thriller都知道的事他卻不知道，如此一來，程式設計師對他的敬畏感和恐懼心也將不復存在，回答問題時更可能會找機會對他撒謊，這是蘇亦最不願看到的局面。
很快，恐懼就充斥了他的雙眼，程式設計師看清了猶大發出的最新一句：
[you're useless.]
——你沒用了。
班車發出後，其他thriller可以從任意一個車站上車，先像普通乘客一樣上車刷卡，然後刷卡機會自動吐出一張小票。
蘇亦冰冷冷地輸入了but之後的下一句話：
這一連串訊息非常重要，蘇亦火速將這個資訊群發給所有白夜，尤其是白毛白夜和魔術師白夜。
這個方法是所有thriller心知肚明的，如果上車沒有按照這個方法操作，就不會被識別成thriller乘客，會被當成普通乘客，列車到達終點站後會強制性下車清人，不可能再跟去[惡之都]城中心。
“no！no、no、no……！！”程式設計師驚恐地尖叫，他聽見巨大的滋滋聲，電鋸鋼刀割開空氣的聲音，就貼在他的喉嚨口附近。
蘇亦絲毫不加理會，他早就觀察到程式設計師的thriller1許可權程式碼裡有一點不一樣，這人的back鍵是灰色的。
點開之後還有分級，back回到[虛擬現實]是深灰色，back回到[現實是白灰色的，旁邊有一行小字提醒：
[您的現實身體遭到車禍，手術已失敗，而您的新身體尚未準備好，返回將會迎接真實的死亡，您確定返回嗎？]
程式設計師早在現實裡就死了，臨死前的意識體匯入了[驚悚劇本殺]，在這裡苟活著，等待新的身體和超導大腦，這樣就可以將自己的意識體重新匯入回健康的身體裡，徹底在現實世界裡復活。
小黑屋裡，響起瀕死的哭泣聲，蘇亦看了一眼，看見程式設計師跪在地上，滿臉眼淚，聲音哽著痛斥他：
“我都告訴您那麼多事了！您不可以殺我，你……！”
[不好意思，我就是可以。]
judas蘇亦毫不留情地螢幕裡輸入最後一句：
[goodbye~]
他親手按下back to現實的灰白按鈕。
啪嗒！
一瞬間，程式設計師像被滾燙的蠟澆築，整個人凝固了，四肢表情全都變作化石一樣僵硬，明明無法張嘴，卻從喉嚨裡爆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砰——
蘇亦看見程式設計師僵硬的軀殼突然爆裂，肢體碎成無數片畫素，從小黑屋裡徹底消失，化作無數齏粉。
這位thriller終於滾回現實，被死神的鐮刀割斷脖頸，迎接本就屬於他的真實死亡。
消滅這傢伙後，蘇亦利索地關閉小黑屋道具，拿出留下的程式設計師thriller許可權程式碼，放入自己的揹包裡。
“嗶——嗶——！”
耳邊響起突兀的警報聲，保命系統提醒：“老婆！小心，有東西過來了！”
“嗯。”蘇亦應了一聲，既不驚訝也不驚恐，像是早已知道誰要來找他。
他現在走在一條巷道上，昏黃的路燈閃爍了兩下，勉強發出微弱的光，照不亮前路。
此時快凌晨四點，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蘇亦讓保命系統把之前19歲白夜給他的防禦道具都裝備上，又把一隻小型手槍上膛，藏進袖子裡，防身用。
出於隱蔽考慮，保命系統沒有再用空氣屏投射，直接在蘇亦的視覺神經上成像，蘇亦看到地圖上出現一個紅點，正在以飛快的速度靠近他的座標。
“你幫我開啟許可權程式碼。”蘇亦快速在心裡命令，“時刻準備back回[虛擬現實]。”
“好。”保命系統在後臺開啟蘇亦剛奪來的程式設計師thriller程式碼，滑鼠移動到深灰色的[back to 虛擬現實]鍵上。
在作戰前，保命系統想到蘇亦交代過那三隻白夜，幹掉thriller時一定要快，否則他們一旦意識到真的打不過，直接開許可權逃去[虛擬現實]或者現實世界，就殺不到了。
反過來也是同理，對於擁有thriller許可權的蘇亦而言，一旦察覺到對方攻擊太強防禦道具防不住，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就可以隨時彈出去，回到[虛擬現實]。
那裡還有一隻迷茫的白夜，可以保護他。
蘇亦若無其事地繼續朝前走，地圖上那個紅點離他越來越近，忽然…消失了！
他一愣，下一秒，蘇亦身側的空氣忽然被割開，出現一道泛著鐳射色澤的金屬框門。
一頭璀璨的金髮從任意門裡探出來，從天而降的黑布袋猛地套在了蘇亦頭上！
接著耳邊響起一聲愉悅的：
“catch you~”
*
一頭金髮在夜風裡飄揚，001對今夜的狩獵行動非常滿意。
任意門帶他回到隱藏站點，他拎著一口黑麻袋，裡面裝著三隻活捉的精靈。
叛徒猶大就在這三個人之中。
哐當——
蘇亦和另外兩隻精靈一起被裝在麻袋裡，聽見一聲車門開啟的聲音。
金髮001拖著他們上了車，開啟麻袋口，三隻精靈都被被黑頭套罩著，黑膠條封了口。
“sit do.”
心情極好的001示意這三位精靈嫌疑人坐到列車座位上。
一排三個座位，蘇亦被安排坐在最靠走道的位置上，另外兩隻精靈一個坐中間，一個坐靠窗。
這兩位精靈應該非常害怕，蘇亦坐下時手臂碰到了旁邊的精靈，感覺到這個人整條手連著肩膀都在發抖。
頭上套著黑頭套，蘇亦無法用自己的雙眼去看車內的情況，保命系統暗暗掃讀周圍的程式碼，然後傳送到蘇亦的視覺神經上。
程式碼在視網膜上成像，蘇亦看到金髮精靈走到他們前面一排，漂亮的眉眼裡洋溢著愉悅，神色得意，與當時被鋼刀男捆在地下室虐殺的可憐模樣，判若兩人。
“別害怕。”
金髮精靈將前一排座椅整個翻轉過來，正對著他們仨，然後悠哉地坐在中間位置，用緩慢的英語說：
“聽得懂英文吧？你們三個中有一個是我要找的人，我會問你們幾個問題，如實回答就好。
“understand？”
蘇亦和其他兩隻精靈一起點點頭，他在心裡問保命系統：
“白毛和魔術師到了嗎？”
保命系統回答：“他們就位了。”
蘇亦發出了指令：“上車吧。”
哐當——
金髮001正要問出他的第一個問題，就聽見一聲響，車門開啟了
他皺起眉，看到一位接近兩米的高大狼人踏上了車。
估計是雪狼品種的狼人，一頭銀亮的白毛在黑夜裡醒目得很，腦袋上豎著尖尖的三角狼耳朵，身後拖著一條雪白的毛茸狼尾巴。
這位白毛狼人體格強健，隆起的肌肉看起來很嚇人，臉上戴著黑麵罩，還套著一個鐵製止咬器，兇猛無比。
001警惕地打量著來人，滴——
只見這位狼人很正常地刷了卡，滋滋，刷卡機吐出一張小票，001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白毛狼人捏著小票，走過來，完全無視他，路過，坐到他前面去。
金髮001觀察到狼人看了眼小票的票號，然後在上面寫了什麼，接著叮咚——
小票瞬間變成一張綠卡，彈出通知：
【歡迎新的thriller上車，本次列車將開往惡之都城中心，祝您旅途順利！】
這個綠卡通知只有thriller之間才能互相看見，車上的普通乘客是看不見的。
——這人沒問題。
001收回了打探的目光，叛徒猶大在他抓來的這三隻精靈中，那這位狼人就確實是他的同伴thriller。
出於隱私考慮，thriller之間並不互相熟知，每次聚會都可能會改變容貌、改變id、甚至改變性別。
加上進入[怪物之城]每次都會抽取到不同的怪物，thriller之間根本無法透過外貌認出彼此。
金髮001從沒見過這個白毛狼人，但也對此習以為常，他正準備拷問抓到的三隻精靈，又一聲：
哐當！
車門開啟，一雙高幫黑皮靴踩了上來。
套著黑頭罩的蘇亦透過保命系統的視覺神經圖，看到魔術師白夜上車了。
這傢伙穿著一身繁複的哥特式西裝禮服，全身黑的徹底，唯獨黑披風的裡料是絲絨紅，血一樣的猩紅色，外套裡面那間黑綢衣的領口開得特別低，故意露出白到發青的面板，風騷的要死。
蘇亦簡直要沒眼看了，在心裡默默扶額，魔術師白夜踩著一雙皮靴氣定神閒地走過車廂過道，那拉風的姿態彷彿是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走秀的男模。
滴——
魔術師白夜一雙手戴著黑皮手套，動作輕慢地刷卡，然後抽過小票，裝作不經意間地挑了個座位坐，驗證自己的thriller身份。
金髮001挑了下眉，說：
“怎麼今天這麼巧，都在隱藏站點上車了？”
以前開會時，也會有零星一兩個thriller在隱藏站點上車，不過更多的thriller是在列車環城行駛時跟普通乘客一起上車。
環城結束後，普通乘客會強制性從終點站下車，剩下他們thriler一起駛向惡之都城中心。
魔術師白夜轉頭笑一笑，沒有答話，笑時露出尖銳的獠牙，看起來很不好惹。
慘白的膚色，露出的尖獠牙，再加上這一身哥特式黑西裝披風，看樣子這位新乘客是吸血鬼。
叮咚！
金髮001看到這位吸血鬼手中的小票變成一張綠卡，是他的同伴thriller。
鈴——鈴——
此時，隱藏站臺響起一道鈴聲，是發車的訊號。
“歡迎thriller乘坐本次列車，車輛起步中，請各位乘客扶穩坐好，下一站：始發站，我們將迎來一波普通乘客。”
蘇亦聽見車廂內響起機械音廣播。
哐嘁、哐嘁……
列車開始行駛，逐漸加快速度，聲音聽起來像以前乘坐的地鐵。
黑頭套牢牢地罩著他們，蘇亦透過保命系統呈現在視覺神經的影象，看著車窗外不斷退後的月臺景象，在心中發問：
“都準備好了嗎？”
保命系統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在隊內語音釋出蘇亦的問話，然後把兩隻白夜的聲音連線到蘇亦心中：
白毛白夜：“嗯。”
魔術師白夜：“親愛的，我時刻準備著哦~”
列車平穩而高速地行駛著，金髮精靈001正悠閒地坐在座位上。
抓到叛徒猶大的愉悅感充溢著他的心靈，讓他從靈魂深處感受到愉悅的勝利，他正思考著要如何更有趣地逼問這三隻精靈，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
他的面前坐著精靈蘇亦和保命系統，他的背後一排坐著白毛白夜。
他的側邊，隔著一條走道的對面靠窗座位，坐著魔術師白夜。
前方、後方、側方，三面夾擊，他已經完全被包圍了！
金髮001以為抓到了叛徒猶大，其實真正被抓到的是他自己。
高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蘇亦躲在黑頭套裡笑了一下，心中對兩隻白夜道：
“等我口令就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