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畫貼在一面白牆上,它的後面是一譚碧綠的池子,幾朵蓮花浮在水面上,不時還有鯉魚把頭探出水面。

在池子的中央,是一個觀音雕像,坐在蓮花寶座上方。

再後方,是一個小亭子,其中擺放了一張圓形石桌。

薛夫人正教著孩子寫字。

“小宇,今天的字就先練到這,媽媽來客人了.”

薛夫人見到葉白,臉上露出笑容。

“薛夫人,你好.”

葉白畢恭畢敬道。

“葉白,你好.”

薛夫人讓下人帶走小宇後,又接著說道:“葉白,坐。

我今天請你過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薛夫人你說.”

葉白問。

“我到底得了什麼病,我感覺我的身體快不行了.”

薛夫人說。

葉白被嚇了一跳,心想有這麼嚴重嗎?他仔細看了看薛夫人,後者面色紅潤,風韻尚存,更像一個美麗佳人。

葉白道:“薛夫人,你別和我開玩笑,我看你身體很健康.”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嗎?我的身體真的快不行了.”

薛夫人一臉認真,不像是說笑。

“可我不會治病啊,薛夫人,我只是錦秀公司裡的一個普通員工.”

“不可能,要是你不會治病,你上次是怎麼一眼就看出我有病的?我去過全國各大名牌醫院,每一家都說我的身體很好,但唯獨你,一眼就看出我身負重病.”

“薛夫人,醫院都說了你身體健康,那就是沒病啊.”

葉白真後悔當初在她面前說人家有病,那時候只是在薛夫人身上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感覺而已。

早知道會這樣,說什麼他之前也不會多嘴。

薛夫人,銀城大名鼎鼎的人物,要是自己幫人家治好了,那肯定少不了一番酬謝,可萬一治不好,沒準連命都得搭上。

“不,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極有可能撐不過今年.”

薛夫人說道。

“而且我相信你能治好我.”

葉白無奈苦笑,道:“要是治不好呢?”

“治不好也沒事,你儘管給我治就行。

只要你盡力就行了,我不會為難你的.”

薛夫人說道。

“七年來,我訪過無數名醫,竟沒有一人能看出我身患重病,直到遇見了你,一眼你就道破我有重病在身,所以我覺得你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葉白無奈嘆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在拒絕,便說道:“薛夫人,那我試試吧,先說好了,治不好你不要怪我.”

“但我要你盡最大努力治,”“好.”

葉白說道:“那我先替你把把脈.”

薛夫人坐在凳子上,伸出白玉一般的右手,放在桌上,道:“葉神醫,我的病全指望你了.”

葉白先是仔細觀察了一遍薛夫人的面部。

而她的面部根本沒有發病的表現,雙眼明亮有神,臉色紅潤,如果只從面部看,反而會覺得薛夫人是個未出門的大家閨秀。

可從薛夫人手上的脈搏得知,她身上的病還很不簡單。

脈搏像是被什麼驅動一樣,時而跳的極快,時而又很慢,讓葉白摸不著頭腦。

他閉上眼睛,放出一絲念力進薛夫人的經脈探查。

發現在薛夫人的血液中混合著許許多多的黑色物質,而當血液匯入心臟時,葉白猛然發現在薛夫人的心房下方已經積累了快兩厘米厚的黑色物質。

葉白嘗試用念力撼動那些黑色的東西,可這才發現那些黑的東西很硬,黏在薛夫人的心房壁上。

此時,葉白的神情越來越奇怪,薛夫人和宣華看著也很擔憂。

“葉白,你看出什麼來了沒?”

薛夫人焦急的問道。

葉白神色凝重,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薛夫人,你的心臟承受了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負擔。

而且我推測,你的病極有可能在這個月內再次發作,而這次的疼痛會是以往的十倍,你也很可能會在這次發作中撐不住.”

什麼!疼痛是以前的十倍?會撐不住?宣華臉色劇變,厲聲喝道:“葉白,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什麼?你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宣華,閉嘴.”

薛夫人抬頭看了一眼葉白,開口道:“宣華的性子就是這樣,你別在意。

剛才你的意思是說我很可能會在下次發作中死去?”

“薛夫人,不瞞你說,確實會這樣,因為下次發作時的疼痛不會向以前那樣吃藥能緩解.”

“你看出病因是什麼了嗎?”

宣華問。

她認為葉白剛才說的是假話,畢竟那麼多名醫都不出來,一個小小錦秀員工能看出來?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葉白回答道:“據我的推斷,薛夫人,你很可能是被某種蟲子寄生了.”

此話一出,薛夫人眉頭微微皺起。

宣華先是一愣,接著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葉白解釋道:“我剛才使用念力探查了薛夫人的經脈血管,發現在她的經脈中有很多黑色物質,我猜測這些黑的東西就是那種寄生蟲子的糞便。

而這些糞便已經開始堆積在薛夫人的心臟中,而且變得很硬,所有薛夫人經常感覺心臟抽搐疼痛.”

這次,薛夫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不得不佩服葉白的能力。

“葉白,我果然沒找錯人,你比那些名醫專家厲害多了.”

葉白嚴肅的說道:“薛夫人,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我嘗試查清這是什麼蟲子.”

“好,我會的.”

“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身體開始出現異樣?”

“大約是八年前,過了一年我感覺身體機能越來越下降,然後才去看的醫生.”

葉白點點頭,又問道:“這些年間,你的血液是不是在慢慢的變黑?”

“是的,還是以肉眼可見的變黑,但是去化驗血的時候,醫生卻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

“那是因為蟲子的消化器官不發達,喝了你的血還沒怎麼消化就拉出來了.”

葉白又接著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七年前開始你的病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發作的症狀先是心臟,血管抽搐,慢慢的開始劇痛?”

“是的,你所說的這些全部一樣.”

薛夫人震驚道。

“我大概能推斷出寄生在你身體裡的蟲子是什麼來頭了.”

“什麼來頭?”

葉白臉色凝重,道:“它的名叫嗜血蠱,是苗疆的一種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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