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咖啡廳3 交涉失敗，但風暴解
第一百二十四章 咖啡廳3 交涉失敗，但風暴解決一切……
我坐在綾辻行人對面, 銬著的雙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誠摯的直奔主題：“綾辻先生，請問您願意收徒嗎？”
“哦？誰？你嗎？”
我坦然點頭：“是我, 另外還有一位可以當您的助手。我們打算開一家偵探事務所, 替您接任務, 幫您找線索, 及時彙報案件進度，然後由我們來將決定性證據提交給相關人員，全程不需要您接取委託觸碰證物, 也不按委託金給您支付酬勞, 而是開月工資和績效。”
綾辻行人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你們這是……在我的異能力發動條件上做足了功課啊。”
“是的。”我立即承認了這一點，“您被關在這裡, 想來就是異能特務科捨不得您強大的觀察推理能力，又害怕您發動規則系異能後會無視現實法律奪走殺人者的性命。您既然已經被異能特務科盯上, 就別想著能夠絕對的自由或浪費自己的天賦, 既然如此, 不如收一些‘學徒’替您減去一些異能發動條件, 這對誰都方便, 不是嗎？”
“有趣的思路。”辻村深月撫掌, “既然如此, 異能特務科也可以培養‘學徒’, 為什麼非要將這位超危級異能者交給你們呢？”
“不是交給我們, 雖然我很想說綾辻先生屬於他本人, 但目前看來，綾辻先生的所有權只能屬於異能特務科。至於我這邊，只是恰好有一位偵探友人, 對這個國家的偵探流程不太熟悉，所以需要一位指導；我本人則是被摯友評價需要找人長長腦子，所以心甘情願給綾辻老師使喚，只希望能在他身邊得到人類智慧光芒的薰陶，變得聰明一些……咳。”
在綾辻行人挑眉促狹打量笨蛋的目光中，我試圖說俏皮話緩和氣氛：“畢竟，[c旅社的boss是個笨蛋]這話說出去似乎有損形象，對吧。正巧異能特務科也缺人嘛，我們這邊可以做到絕對保護綾辻老師的安全，且互相監管彼此——辻村局長也早就想對c旅社進行近距離調查了吧？”
“哦？你這是要讓綾辻君去你們c旅社當異能特務科的臥底？綾辻君，你怎麼看？”
“不愧是官方，寧可大費周章也要走穩妥路線，絲毫不敢賭一把。想來也是，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增加信賴度的事件，這個結果是理所當然的。”我悵然起身，“算了，我果然不擅長解決戰鬥和委託之外的事。再見咯，辻村局長。綾辻老師，更喜歡米花町還是並盛町？”
綾辻行人思索了三秒：“一定要選的話……米花町吧。”
“……口說無憑。”
我笑而不答。
手還被銬著，得拜託太宰幫我撬個鎖，順便和他彙報一下我沒什麼用的交涉流程。
“你現在要繼續端著官方的高姿態，拒絕c旅社的合作嗎，辻村局長？”
我點點頭，開啟地圖，傳送去了港口黑手黨樓頂。
辻村深月思考了片刻，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既然你執意空手套白狼……那就讓你們的超越者來談吧。”
我沒接她腔，笑眯眯的繼續說了下去：“由我來交涉，我們可以簽署綾辻老師的人員借調合同，並且將偵探社定位成輔助官方接受委託的偵探事務所；換成那位超越者來交涉的話，綾辻老師或許就能徹底擺脫異能特務科的監管、只屬於c旅社了。”
辻村深月眼神銳利的盯著我，篤定道：“c旅社有超越者。”
比如從辻村深月的臉上轉移到我臉上。
她像是突然靈光一現念頭通達，眼神陡然亮了起來，聲音微微顫唞，腳邊的黑色旋渦裡，死神的鐮刀已經探出了刀鋒：“你……是超越者？”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工作要積極主動才更有效率嘛，綾辻先生是天才，身為上司要創造出更良性的工作環境才能挖掘出天才真正的能力呀。”我開始勸說辻村深月，“我很樂意對官方組織示好進行合作，我們c旅社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送給異能特務科的大禮，那可是什麼都換不來的、你們最想要的[超越者]啊。”
“不怎麼看。”金髮男人含笑的語氣相當冷漠，“我對按時彙報c旅社的情報這個任務敬謝不敏。”
超越者的牌都打出來了，我也懶得再裝，擺爛似的往沙發裡舒舒服服一窩：“愛信不信。”
“唔……所以您更希望全程受到異能特務科的監督嗎？”我明知故問。
“辻村局長，我是個看到了結果就不喜歡走程式的人，出於對貴組織的尊重而來尋找三方都能折中的解決辦法。但是……超越者必然會在這個國家的異能特務科擁有特權，畢竟那位半吊子的超越者澀澤龍彥就一直在享受你們的縱容優待，真正的超越者出現、並且有可能加入異能特務科時……呵，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也一定會留下對方，而非任由對方前往別國組織吧？”
辻村深月瞬間失去了笑容，板著一張臉睜大了雙眼：“超越者？！”
“當然不，你們在比爛嗎？”
“我不賣。”我戰術後仰，堅定的拒絕了她的試探，“我的戰鬥力在超越者之上，但我只給天理打工，只給我的摯友們幹活。說實話，我早就建議過你將我當成編外人員委託我做些什麼，但異能特務科的姿態太高，開口就是要我直接加入你們當個哪兒都不能去的社畜，所以我才另立門戶收容我的小夥伴們。”
雖說“談不攏可以透露c旅社的超越者即將進入異能特務科”這個操作是太宰教我的……但總覺得是他料到了我和不熟悉的人進行交涉時糟糕的交流技巧，才會為我準備後手。
反正，異能特務科絕不會拒絕一位比澀澤更正常更強大的超越者。
比起信義，越是官方的組織越受桎梏，得講究程式和收益。
我沒有幫過異能特務科什麼大忙，和辻村深月沒什麼感情或任務基礎，自然不可能得到類似提瓦特各國官方人員、或此異世界地獄工作人員們的友善信賴對待。
太宰幫我撬開了手銬，對我鎩羽而歸的結果毫不意外。
“無妨，你已經給辻村深月打了預防針，讓她知道了你想要綾辻行人的目的與之後的開業打算。等魏爾倫進入異能特務科後進行操作時，不會太突兀。”
太宰淡漠無謂的評價道：
“無論是異能開業許可證還是高危偵探，在超越者對這個國家的價值面前，都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
——正如太宰所言。
一週之內，橫濱的龍頭戰爭結束，港口黑手黨成為最大贏家。同時，異能特務科以“港口黑手黨結束紛爭維護了橫濱裡世界的和平”為由，將異能開業許可證“獎勵”給了港口黑手黨。
同時，異能特務科得到了名為“風暴”的、來自c旅社的超越者——很顯然，這個名頭證明了該超越者與什麼暗殺王魏爾倫與什麼港口黑手黨得到異能開業許可證都沒關係，因為作為交換，異能特務科將己方的超危級殺人偵探交給了c旅社進行監管。
事實並非如此。
真正的交易與計劃一致，且我方坦誠告知風暴本該是被英國官方追緝的暗殺王——之前歐洲搜查官亞當來橫濱找暗殺王的空手而歸的事件還未被時間沖淡，這位板上釘釘的超越者儼然是帶著如他新名般的巨大風暴而來。
是畏懼其麻煩而拒收、放任超越者在自己面前跑路，還是稍微支付一點點報酬，將強大的戰鬥力收入囊中？
風暴少年的外貌與嶄新的“風系異能力”給了辻村深月賭一把的勇氣。
而世界上不少高層組織都注意到了c旅社成員的來歷不明——既然如此，借用c旅
社的名頭，讓風暴也成為來路不明的風系異能者就好。
綾辻行人是被風暴以強硬且傲慢的態度要走的。
與旅行者可愛的交流方式不同，金髮少年給出的理由只有一個——“我家boss想要他，所以他就該在旅行者身邊”。
討價還價？
不存在的。
想讓超越者給異能特務科打工，就該支付足夠昂貴的報酬。
畢竟，比起半吊子的澀澤龍彥，風暴這位講究交易的真·超越者，完完全全就是個可控之人。
最慘的是，難得聽話一次、來橫濱晃悠了一圈的澀澤龍彥已然下落不明，失去了珍貴的準·超越者，異能特務科只能迫不及待委曲求全恭恭敬敬的請回風暴這位小祖宗。
關於綾辻行人，本可以與旅行者交涉的各種條件都沒了，最後只剩下一條——“別讓他濫用能力殺人”。
嗯，幾乎算是低聲下氣的請求了。
不過也因為我之前已經告知了針對綾辻行人異能的策略，所以整個交接人員的過程還算順暢。
綾辻行人脫離了被異能特務科關在情報室使喚著分析各種情報的小黑屋加班生涯，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鬆愉快了不少。
甚至一掃之前的冷漠，調侃似的和我打招呼：
“喲，旅行者，還是說，我該改口喊你boss？”
我不由得同情了一把身為公務員的辻村深月大姐，然後親親熱熱的扯住在這場交鋒中贏麻了的金髮偵探的衣袖，將美女姐姐拋之腦後：
“綾辻老師客氣了！不嫌棄的話請務必將我當成不成器的學生來教導！熱烈歡迎您加入鹿野院偵探事務所！當然，珊瑚宮咖啡廳也是我們的私人產業、飲品免費哦！”
“聽起來不錯，來談談薪資吧。”
“好嘞！先給您一百萬的拜師費如何？”
“……我們是正經事務所吧？”
“當然啦！您也算是半個c旅社的人了，一切待遇從優，親友之間不必客氣！”
雖然不是進過池子的老婆，但對著未來可能敲我腦殼罵我笨的高冷毒舌偵探老師，我拿出了比對待老婆還認真的熱乎勁兒！
——珊瑚宮咖啡廳，鹿野院偵探事務所，在米花町，正式開張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