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四皇級別
第二百零五章 四皇級別
作為馬歇爾·d·蒂奇背叛海賊團的證人、受害者, 在家入硝也吃完飯後，白鬍子就讓人把一直泡在海水裡的蒂奇撈起來了。
蒂奇身上本就燒傷嚴重，在海水裡待了一夜, 傷口更是慘不忍睹，整個人泡得發白。
他所有傷口中, 臉上的最嚴重。畢竟在艾斯眼裡，蒂奇兩腮下巴上的鬍子最礙眼，只要有機會，他的火焰就會往蒂奇臉上招呼。
蒂奇被三人組提供的咒具綁著, 被壓著跪在白鬍子面前。
威名赫赫的海上皇帝面無表情坐在上首。他眼神平淡審視著蒂奇，只有恐怖的霸王色訴說著不悅。
蒂奇眼中滿是驚懼, 額上冷汗如瀑而下。
他低下頭不敢和白鬍子對視，但當視線掃到站在白鬍子身邊的硝也, 臉上又流露出怨恨。
在手無縛雞之力的階下囚撐不住快趴到地上時，一直沉默的愛德華·紐蓋特收回霸王色，開口了：“蒂奇，你是白鬍子海賊團的老人, 應該知道規矩。”
「不能殺害同伴」, 這是唯一的鐵律。
老爹對兒子們不苛刻，甚至能說是縱容。整個海賊團的秩序是對父親的尊敬與愛構成, 他們不僅是海賊團更是家人，殺害同伴等於殺害兄弟，動搖了海賊團的根基，因此犯這種錯的人是絕對不會被原諒的。
幾個知道實情的隊長立馬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可不是。”
蒂奇看著比斯塔緩緩抽劍，終於奔潰，暴露本性。博取同情的眼淚停了，轉而是謾罵。他痛批白鬍子的年老力衰不知進取，訴說自己的野心，也講述對抓他的艾斯、破壞他好事的家入硝也的怨恨。
原來，原來就在他眼皮底下——
白鬍子好無奈地看自己年幼活潑的兒子們，擺擺手：“比斯塔。”
邊上開心看戲的五條悟夏油傑一唱一和。
“可能就是更年期，聽說人到更年期很容易躁怒。”
其他人：“……”
叛徒被解決，白鬍子輕嘆一聲，回船長室休息去了。儘管不怎麼傷心，但心累也是真的。
“哎呀，真險。”硝也陰陽怪氣地，“明明不是我吃的惡魔果實，他應該開心才對，怎麼這麼生氣？”
“硝也如果有事，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活著回來見老爹？！”艾斯一臉厭惡。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過去搖醒那個信任蒂奇的自己，和這種人關係好過，還不夠他噁心的。
家入硝也笑著說：“那能拜託薩奇，把我託你養的魚拿過來嗎？”
憤怒地吼聲驚飛了看戲的海鳥，邋遢的男人臉頰充血，目眥欲裂，看著家入硝也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
家入硝也不清楚老爹是怎麼想的，但他自己看到蒂奇這樣，就覺得很辣眼睛。又不是什麼帥氣小鮮肉，一個邋遢大漢，還是臉上有傷沒什麼好皮的那種，哭得他胃裡翻江倒海。
蒂奇如何辯解，都沒有讓白鬍子放下收拾他的心思，即使白鬍子很清楚蒂奇當時能那麼輕鬆地把硝也弄個半死，是硝也故意放縱引導的結果。
這位大劍豪將手中的雙劍一探，取下了蒂奇的項上人頭。
“其實那天，惡魔果實我沒吃，是它吃了。聽到這個真相再死，你會不會開心？”家入硝也笑眯眯地問，彷彿是天下第一和善人。
蒂奇怨恨地看他，硝也並不惱怒。
“夠了。”白鬍子叫停他的賣慘，“不論什麼原因，你對兄弟下了死手。”
正因為知道, 他現在才會怕的發抖, 因為老爹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比斯塔也哭笑不得拔劍，不搞什麼鄭重其事、展示船長威嚴那一套了。
蒂奇努力想要掙脫按住他肩膀的兩隻手，哀聲哭求白鬍子。
蒂奇瞪大眼睛愣住，腦海中閃回了那天晚上的事。
只有艾斯是個毫不顧忌的，哈哈大笑起來。
馬歇爾·蒂奇當然知曉這點。
見蒂奇沒一點悔改的意思，還一直狡辯，他心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父愛消失殆盡，揮揮手示意一旁的比斯塔動手。還有什麼能比劍客殺人更快。
最終，畫面定格在他餵魚食的那一幕。
他掙扎地很用力，差點就掙脫後面按著他的人，還是硝也第一時間避開，才免於危險。
白鬍子：“……”
那些話很難聽，讓所有人都面露憤怒。
白鬍子點點頭。
“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他不是沒死嗎？”蒂奇很無恥地反駁，眼淚還是唰唰流。
薩奇哈哈笑了幾聲：“等著。”
他一聲一聲地叫著老爹，訴說自己的不得已，訴說他等暗暗果實等了多久，說他是一時昏了頭才會做錯事。
硝也抱著缸來到蒂奇身前，給他指了指那條魚。
正因為知道, 他當時氣到極點殺害家入硝也後就後悔了, 只能匆匆逃掉。
唯獨硝也，突然想到什麼，一臉興味的攔住了劍馬上就揮出去的比斯塔。
他以最快速度衝回房間，又抱著個小魚缸衝出來，裡面一隻沉底的小魚正快樂吐泡泡。
“讓我最後和他說一件事，可以嗎？老爹？”
“蒂奇，你看。這是那天放在我房間的魚缸裡的觀賞魚。”
其他人看了這一出，心中對白團歸屬感更盛，然後該掃甲板的掃甲板，該收屍的收屍。
隊長們去忙自己的事情，看完戲瞌睡勁兒上來的懶蟲則去睡覺。
馬爾科和硝也並排往醫務室走，問：“所以你先前建議斬首，是因為蒂奇的體質有問題？”
馬爾科猜到這點並不難，因為硝也剛才吩咐收屍的，一會兒把蒂奇屍體送到他辦公室去，馬爾科稍加思考就懂了。
硝也邀請他一起解剖新來的大體老師，然後說：“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哦？”
“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們那邊的習慣。”家入硝也一本正經說，“先前悟的對手，就是因為沒把他腦袋割下來，只是捅了他頭一刀，才會被反殺的。”雖說這是異世界悟的經歷啦。
馬爾科：“……”你們咒術師的世界，好凶殘啊。
海賊哪裡有咒術師兇殘，怪不得這三人掀翻聖地的姿勢那麼熟練。
心裡吐槽歸吐槽，醫生的好奇心是抑制不住的，馬爾科很愉快地答應了家入硝也的邀請。
兩人忙到晚上，對蒂奇的身體嘖嘖稱奇，他們把詳細資料全都記載到紙上，到時候還可以捐贈給新政府，萬一再出現類似的人，他們就能夠見證人吃掉兩個以上惡魔果實還不爆體而亡的奇蹟了。
太陽落下後，外面的宴會就又開了起來，為了慶祝海賊團剔除蛀蟲。這還是老爹午睡醒來後提了一嘴，大家才準備起來的。
不過連續兩場宴會也有壞處，船上的酒水、食物儲備量驟降。莫比迪克號調轉方向，往最近的島嶼去補給。
硝也和馬爾科總算從房間裡出來加入宴會，就聽到薩奇抱怨家裡這群飯桶。原本就能吃，宴會時更是胃口大開，非要撐得肚皮滾圓才罷休，就好像採購是不花錢的一樣。
硝也聽了建議到：“那有沒有考慮在船上種菜。”
薩奇：“啊？”
馬爾科：？？？
硝也興致勃勃，給出刻在dna上的建議：“這樣減輕了財政上的壓力，還保證了入口果蔬的新鮮。可以多種點調料，雖然船上大部分傢伙不愛吃菜，但肉去腥味增香味也是要調料的啊。”
薩奇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眼睛亮了：“好主意啊！”
馬爾科：“……”說起錢他很難不贊同。
不過這裡是天氣多變的新世界，就算想要給船上添點綠色，也要考察規劃好位置擺放，這就是之後馬爾科薩奇需要操心的事情。
硝也加入到年輕人的隊伍裡吃吃喝喝，這回五條悟學聰明瞭，給他一個略略略就拉著夏油傑不理會他，又找別人霍霍，看來硝也超過所有海賊的驚人酒量讓膽大包天的男高中生也學會了從心是什麼。
硝也全當沒看見這倆狗狗祟祟的，轉頭突然從艾斯那邊搶了一串燒烤，在艾斯震驚看過來時問：“你之後做什麼有打算了嗎？”
這問題摸不著頭尾，以艾斯的智商是不可能直接理解的，他腦袋上冒出問號。
硝也倒是十分滿意這效果，他成功被打斷了艾斯被搶食產生的情緒，轉移了注意力。
“下午老爹不是把你叫過去說事情了嗎？”他湊近了點。在艾斯耳邊壓低聲音，“應該有說他要挑你培養成接班人吧。”
艾斯瞪大眼睛，眼珠子快掉出來了，滿臉寫著“你怎麼知道”。
“我猜到了。而且老爹並沒有逼著讓你接手，只是讓你考慮下願不願意，對吧？”
艾斯：“……”點頭。這就是智商的差距嗎？
“所以你怎麼想的。”
“……我覺得，馬爾科不是比我適合的多……”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就他那個操心的樣子，當船副是天賦異稟，船長還差得十萬八千里呢。”硝也說，“你去看看四皇哪個是這種性格？大家都一個比一個任性，你當船長的時候也不是馬爾科那樣操心的傢伙吧。再看看你要當海賊王的弟弟，絕對是海賊王級別的任性。”
“這是任性的事情嗎？”艾斯無力吐槽說。
“任性代表著一個人行事有自己的準則，輕易不會改變。船長是決定航向的人，想要在海上有名有姓，任性可必不可少。”
“……你說的對。”艾斯無法不贊同，“那其他人……”
“也別想了，你見哪個四皇沒有霸王色？”
“我又不是四皇。而且我說了要幫老爹獲得海賊王的位置！”
“你可打住，老爹從來不在意海賊王的事情。老爺子想的是退休。等他退下去，你們白團如果不出來一個人坐穩四皇的位置，你想想被你們保護的島嶼會怎麼樣？”家入硝也斬釘截鐵道，“要不就出一個新的能立起來的繼承人，要麼老爹一直勞累著沒辦法過退休生活好好養身體。你忍心想要過家庭生活的老爹繼續為你們這群大齡單身漢兒子操心？？？”
“我……”艾斯無話可說，陷入深深地沉默。
同時，幾個用見聞色偷聽的隊長一頭冷汗。他們只是想聽硝也勸艾斯，不讓弟弟一直糾結，但不想被管彎抹角地催婚啊，大齡單身漢又怎麼了？不好嗎？
“你應該知道，老爹是信任你能挑起大梁的，其他番隊長肯定也是贊同並支援你的，不然這些話他不會給你說。”
“……”艾斯感受到壓力。
上一次這樣，還是薩博“死亡”，自己必須一個人照顧好弟弟的時候。
那一次，他決定讓羅傑愛怎樣怎樣，他要好好活著，去到海上，有自己的名聲，成為海賊王超越羅傑。
這一回……
硝也沒說話，甲板上所有人都沒打擾艾斯，有想過來的傢伙也被攔住了。
等到喝酒喝嗨了，船上響起歌聲。不管在調上，還是跑了點，所以人都努力扯著嗓子在唱，唱海賊之歌。
“堂堂男兒不畏艱險，明日自當雨過雲散。”
漸漸的，艾斯的眼睛越來越亮，神情越加堅定。
所有人都清楚，白鬍子海賊團未來將會有新的船長，帶領他們在新時代的浪潮中航行。
白鬍子的海賊旗將永遠代表著他們的親情，和自由不羈的海賊之魂。
“嗚嗚嗚，不想回家。”
五條悟大聲假哭，哭得另兩人衝他翻白眼。都已經踩在家鄉的土地上了，還說什麼不想回家的。
五條悟瞪他們一眼怒道：“安慰我。”
“嘖。”夏油傑不耐煩，“以後還能再去。”
“嗚嗚嗚，可是過去很費錢嚶。”
家入硝也：“再哭我們的賭約立馬執行。還記得我們出發前打的賭吧？”
“什麼？！不可以！”五條悟跳起來。
夏油傑：“……”為什麼悟作妖要連累他一起受罪，硝也你講講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