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早知今日
第一百零五章 早知今日
及時敲打了五條拓海, 讓他別生出不該有的念頭，把路走窄了。
神化五條悟什麼的，在他們面前說說還能得到這種溫柔的勸告，要讓當事人聽見……想必是逃不過一頓毒打, 畢竟原世界線夏油傑苦夏的教訓還在那放著呢。
五條拓海是個通透的人, 被這樣點撥, 自然很快清醒過來。
他誠懇老實地跟夏油傑家入硝也二人道歉加道謝。
夏油傑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過去了的事情不用再提，心裡記得就行, 他們也不會跟五條悟說這種小事。
五條拓海再次感動。
同時，他也暗下決心，要在之後做好其他族人的心理工作，不能讓他們跟自己犯同樣的錯誤。
過度將強大的家主神化, 就很容易在心裡將「族長強大」、「家族強大」、「自己強大」三個概念劃上等號。
但那樣是不對的, 只會給家主添麻煩。
就像先前家主說的那樣。族人不應該總是依賴他、依賴家族，應該多反思自己有沒有為家族做出貢獻才對。
夏油傑：“他們最好不要都傻了或者癱了。只有一兩個出問題，會是收攏他們部下的好時機。但人一多，就會好事變壞事出岔子，五條家族會混亂好一陣子。”
很好，話療再度成功。
夏油傑抬頭看去，見那兩人專心致志地盯著漫畫，在五條悟的催促下，家入硝也翻過一頁。
能在五條悟院子裡工作的，都是他信得過的人。這些人問都沒問，直接就組成兩組，一人抬頭一人抬腿把人往外運。
這一番交流反思實際不到三分鐘，那邊黑色球體如被橡皮擦去一般緩緩消失。
他搖搖頭, 抬腳跨過一地“屍體”, 來到了好友身邊。
在看哪部分，這麼入迷……
五條悟說著，探頭過來跟家入硝也一起看漫畫。
仔細看, 裡面有一個似乎還吐白沫了。
別聽五條悟之前開嘲諷，好像那些個長老真的很廢物一樣。其實能堅持近三分鐘，已經是個很值得驕傲的成績了。
如果他們不能給予家主大人支援, 還有什麼資格因為家主大人「咒術界第一人」的稱號驕傲呢？
五條拓海看著面前佔了大半房間的結界，陷入沉思。
“我們換個地方待，這些人躺在這太煞風景了。”五條悟拉開紙門，走出去後對走廊盡頭侍候的族人道，“來幾個人打掃一下這間屋子，把人拖出去後記得噴空氣清新劑。”
“這老子也不太清楚啊……不過無所謂吧，反正他們年紀大了，出現記憶力衰退之類症狀也是早晚問題，無量空處只是巧合地給這個過程加了倍速。”
果然這種會腦補、愛內卷的好員工才是老闆的心頭寶。
他捏著下巴分析完，卻並沒有聽見好友二人的感想，只有五條拓海在應聲。
在一旁的家入硝也夏油傑偷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擊掌。
“只堅持了這麼一點點時間, 不行啊你們。”五條悟滿臉嫌棄，撇撇嘴說，“學習一下隔壁禪院唄, 家主老頭子六十多還活躍在一線呢。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家入硝也順手拿出一本jojo單行本翻看，問：“雖然你有分寸的沒有殺死人，但足足三分鐘的無用資訊量，他們的大腦不會燒傻嗎？”
裡面擺滿幾個書櫃的遊戲漫畫讓進去的人身心一下就放鬆了。
裡面只有銀髮少年一人插兜站著, 剩下老頭老太全都閉眼癱在榻榻米上昏迷不醒。
一行人則換到了五條悟的遊戲房。
他也湊過去看。
原來這一頁正是空條承太郎打dio。白金之星揮拳砸在世界身上，dio大喊著不可能，整個裂開，然後jojo說出了那句名臺詞。
“dio，你失敗的原因只有一個……”
三人動作一致地抬手一指，臉上表情堅毅冷沉。
震聲：“那就是惹怒了我！”
五條拓海：……
五條拓海：？？？
搞不懂他們在搞什麼但大感震撼。
他是不是該為三位大人鼓鼓掌？
非常默契地說臺詞、做jojo立的三人並沒有管不小心被指到的五條拓海怎麼想，他們只是突然看開了。
囂張如百歲老人dio，還不是因為惹怒了男子高中生被揚了骨灰。
那讓五條悟不高興的長老們，就算被無量空處損害了大腦，變傻變癱，也是世間常理，沒辦法的事。
“別擔心那麼多，為了那些傢伙不值得。”
“說的有道理。”
“順其自然。”
反正五條也不缺這幾個人用，實在不行就提拔新人嘛，有夢想的人肯定多著。即使一開始幹活不上手，用著用著也熟能生巧。
他們快樂地沉浸在漫畫的海洋裡。
一邊五條拓海見狀，悄悄退出了這間屋子。
但他也沒走遠，只是在走廊上履行自己大內總管的責任，處理檔案以及兢兢業業為看漫畫的家主大人籠絡人心。
那幾個過來的長老手下都有心腹。
長老人在神子這邊暈倒了，他們不敢向神子要個說法，卻也不甘心什麼都不問地離去。
等在外面就是準備堵五條拓海的，這下剛好逮到了。
五條拓海任由他們七嘴八舌地抱怨、諷刺，臉上表情始終不變，不動如山的，反而讓那些人說幾句後不敢繼續了，深怕長老們暈倒有什麼隱情，他們逼問反而會誤了大事。
於是這些人一個二個接連閉嘴。
等完全安靜，五條拓海高深莫測地看了一圈周圍人，然後緩緩開口，直接放大雷：“神子的家主繼任典禮將在不久後舉行。”
“什麼？”
“他、悟少爺才這個年紀！怎麼可能？”
“大長老他們真的會同意嗎？”
“大長老等人同意了。”五條拓海斬釘截鐵道。
他太過堅定，讓其他人不由得動搖了一下。
五條拓海並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直接將這群人拉到自己邏輯中：“神子是六眼的繼承人，天資卓絕，從出生起就註定會引領家族。”
“長老們也是完全信服悟大人的實力，這才會主動提出，請求他早日成為家主。”五條拓海眼都不眨地歪曲事實，“悟大人本來是不同意的，你們都知道，他愛玩還在高專上學出任務，並不想讓自己這個年紀過得太累。”
“但在長老們跪地百般請求下，這才鬆了口。”
周圍人將信將疑起來。
主要那些長老們只是想要點權力，並不是想給六眼繼承人添堵，把整個家族變成一盤散沙，之後還要靠五條悟抬高整個家族在咒術界地位呢。所以即使是在心腹面前，長老們依舊會幫忙維護五條悟神子的光輝形象，營造出「其實長老院跟神子關係很好，就是神子有點叛逆」的假象。
這也造成了現在這種，五條拓海有很大可能性把人忽悠成功的情況。趁著長老們昏迷，說不定能借五條族人對神子實力的迷信搞一波先斬後奏。
於是，在有心腹質疑“如果長老們真的是來請求神子上位的話，他們為什麼還會暈倒”時，五條拓海在心中暗叫一聲問得好，拿出了自己早準備好的說辭。
他嗤笑一聲，眼神上下掃過這群人，渾身上下流露出濃濃的優越感。
將「一朝得到神子信任，立馬狐假虎威猖狂得意」的大內總管人設演得惟妙惟肖。
他道：“你們當然不會知道了。”
在調動起周圍人情緒後，又道：“行吧，反正不久後神子要成為家主的訊息傳出去，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你們覺得，什麼情況下，長老們才會跪著主動求神子引領五條家？”
吊人胃口頓了幾秒，他驕傲宣佈：“當然是悟大人蹬上了咒術界頂峰，征服了領域展開！”
周圍人反應了幾秒，如他所料驚得張嘴。
五條拓海繼續忽悠：“長老們太高興了，非常想體驗一下，確定神子是真的能展開無下限術式的領域。神子禁不住哀求，勉強同意，卻沒想到長老們太年邁了，就算光是被包裹在領域中，也承受不住裡面環境暈了過去。”
這一番解釋自圓其說，本就迷信五條悟實力的一群人很快暢想起來。
“六眼無下限術式的領域展開！上一次出現還是幾百年前！不敢相信我們這麼幸運。”
“有了悟大人，我們一定能拳打加茂，腳踢禪院！”
領域展開這個名詞一出，就像是在熱油裡倒了水，讓整個家族都炸開鍋來。
往昔關於神子的教育、咒術師的慕強心態、由心而生的家族榮耀感……讓這個訊息快速傳開來。
五條眾人興奮，加茂禪院卻氣氛凝重，家族一眾掌權者甚至為此開了會。
咒術界高層藉由咒具也開了次“線上”會議，五條大長老二長老暈了，五條拓海撿便宜，拿上咒具在障子後第一次接觸權力中心。
暗網詛咒師的圈子同樣八卦起來，少部分詛咒師更害怕了想金盆洗手回老家，另一部分罵罵咧咧詛咒上天為什麼讓六眼小鬼再度變強，使他們不能自由自在的咒殺別人賺錢。
總之，關於五條悟的討論度就沒弱下去。
然後等三天後，最年邁但也最強的大長老甦醒，「五條悟已能展開領域，即將登上五條家主之位」這個訊息已經傳遍了全咒術界，連普通人上層人士也有所耳聞了。
大長老：……
心腹：“大長老！您怎麼吐血了！”
“是被領域擊中的後遺症還沒好嗎？”心腹差點抹淚，“無量空處數百年終於再現，屬下知道您激動開心，但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去試驗啊，您已經不年輕了！”
大長老：……我恨。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搞神子濾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