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娟兒～
第一百零九章 娟兒～
家入硝也的表情還是那麼淡然, 嘴角帶著禮節性的笑容，好像剛才那陰陽怪氣的話不是出自自己之口。
染著金毛的少年瞪他，他淡定地回視。
一時間，現場氣氛冷沉得嚇人, 沒人敢插嘴打斷二人的對視。
最後是家入硝也先退讓, 打破僵局：“病人在哪裡呢？”
只是他的退讓完全不讓人高興。
雙方都心知肚明, 「上門治病」這件事的重點在前面兩個字。是禪院直哉代表的禪院家想接著這個由頭跟他接觸。但家入硝也表現得完全不在乎, 只問病人，感覺像不將御三家放在眼裡。
禪院直哉就覺得自己輸了,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只讓自己不爽。
年輕氣盛的大家族少爺還沒有從剛才的事吸取教訓, 不滿地刺道：“家入醫生這些年掙得也不少吧？沒想到五十萬一人的生意也依舊這麼積極主動去做。”
是在諷刺家入硝也掉錢眼裡了。
家入硝也終於有了好臉色，能跟禪院直哉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喝茶。
跟著來的禪院族人們面上低著頭裝鵪鶉, 心裡想什麼的都有。
邊說，還很可惜地看了禪院直哉一眼。
他回憶並複製了一下夏油傑同款笑容，謙虛應道：“也還好，畢竟是醫生, 我也有一顆救人的心呢。”
酸也正常，同齡人馬上要登頂御三家之一，甚至有制霸咒術界的趨勢，這換哪個有野心的傢伙不酸。
這在麻煩易怒的青少年年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對方還是跟五條悟差不多的性格……
釋放友好訊號是必然的，家入硝也這個醫生簡直是天然好中間人。
禪院直哉一臉厭煩，眼睛裡寫著「不然呢？不是你是鬼？」。
禪院直哉難忍酸意地分析著。白大褂醫生這句話透露出很多潛在內容——比如醫生本人跟五條家族關係比想象中密切，才能用這種隨意的口氣提起；比如五條悟在家族裡的聲望真的如此高漲……
想必禪院直哉真的很能屈能伸，以至於被家入硝也氣到都轉身就走，還能即使讓理智上線，完成好家族交代的任務。
禪院直哉氣極，冷哼一聲，揮袖就走。
家入硝也一邊腹誹「只要這貨想，也是能正常禮貌交流嘛」，一邊露出營業性微笑，回覆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斷腿斷手全部再生，又能跟受傷之前一樣活蹦亂跳。
但不管在笑、生氣、還是想哭，只有一點是共同的——直哉少爺！罵不過就不要再嘗試了！只會自取其辱啊。
他正想問問自己以前的患者, 這回的新病人在哪裡, 就見重重踩著榻榻米離去的金髮少爺轉過頭來，惡狠狠說了一句：“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跟上來履行你的職責？”
禪院家在缺乏十種影法術繼承人的情況下，非常想透過私下友善的手段，試探即將上位的五條悟對禪院家族的看法。
但被內涵的人不care, 就當這位不知賺錢難易的少爺是在誇自己好了。
禪院直哉先是從五條悟的「登基大典何時舉行」說起，語氣裡還有點藏不住的酸。
在心裡將一切捋明白，治療也結束了。
一共三人，確實是有咒力沒術式的人。
家入硝也象徵性推拉兩句。
禪院直哉那邊同樣意思意思說「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情比金堅」「去高專後，五條悟回五條祖宅沒有一次不是帶上你的」這些吹捧誇獎。
不僅內涵他摳門，還在詛咒他哪天重傷瀕死！
剛緩和一點的氣氛又跌至冰點。
終於，幾個回合後，禪院直哉切入正題，聊起了五條家族的事情。
當前新一代禪院中，術式最強的禪院直哉正好身份、年齡、實力都合適，這才被派來做這次接觸。
家入硝也假裝聽不出禪院直哉的個人情緒，只是客氣地告知對方：“不會太快吧。畢竟悟在五條身份特殊，家族裡的人都想給他一個最特別、盛大、莊重的儀式。”
禪院直哉拿出了大家族培訓出來的好教養，一臉假笑和他寒暄。
未必。如果不是自己要價太高，想必也沒有這個公帳報銷治療流程，最可能還是等傷員醒過來，再讓人自己決定掏不掏錢，需不需要找高專奶爸治傷。
硝也拎著箱子跟了上去，重新修正了對這個臭屁欠打不良少爺的印象。
彩雲豬豬：……！！！
這個傢伙！
說一些「哎呀我和五條家族不熟啦」「我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安排呢？」這種聽著就假的套話。
家入硝也這回倒有點驚訝了，他指指自己疑惑歪頭。
家入硝也一邊分析，一邊幫昏迷的傷員治療。
事實上，來之前家入硝也已經做好看見人為毆打傷痕的準備，沒想到確實是咒靈所為。
家入硝也看著他的背影, 心想就這就這？沒有悟的定力好啊嘖嘖。
嗯……該說禪院家多少還有點人性嗎？
畢竟五條禪院因歷史問題一直很不對付，如果五條悟對禪院很排斥，完全是跟五條家族一個態度，禪院未來要看對方眼色過活的日子將會更不愉快。
被自己噁心了一下下，又繼續道：“再說, 賺錢這種事就要積少成多啊。我也很想天天能有兩億的生意找上門, 只可惜沒機會……”
八成是第二項。
流程走完了，家入硝也鬆了口。
回頭叫他這個舉動，要麼就是這人是個傲嬌，要麼就是禪院直哉非常能屈能伸。
禪院直哉把每句話都記下來，又引出關於五條家族新的話題。
家入硝也知道的能回覆，不清楚的自然含混過去。
禪院直哉見沒什麼新情報可拿，就像個正常同齡人那樣，開始“好奇”五條悟的真實實力，領域展開是不是真的那麼強；“好奇”東京咒高的生活，雖然用大少爺的態度問他們住在三十平的宿舍裡會不會擠這問題還挺欠揍的；“好奇”他們曾經出過什麼任務……等等。
家入硝也聽出來了，禪院直哉大概是壓抑著對“平民術師”的不屑，很努力地在跟他拉近關係，想要變得友好。
家入硝也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比同期二人的脾氣還是要好不少。
不含偏見的話，禪院直哉在他看來就是沒有悟可愛的大齡熊孩子加中二少年，一臉沒有經過社會毒打的樣子。
因此也不會為禪院直哉其實沒那麼尊重他而生氣。
相反，家入硝也的惡趣味，讓他喜歡看這種傲慢少爺不屑他還偏偏得對他畢恭畢敬的模樣。
禪院直哉問什麼他答什麼，很配合。就是三句話不離一個陰陽怪氣，每每都狀似無意地戳中這位禪院少爺的痛點。
哈哈哈，看別人一臉不爽卻幹不掉自己的樣子太愉快了。
逗人逗了半小時，眼見禪院直哉表情愈加不好，家入硝也才收斂了點。
他主動問起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直哉先生有想過去高專上學嗎？”
禪院直哉：？
他露出那種「你在說什麼瘋話」的嫌棄表情，高傲道：“禪院家學可比高專那建給無底蘊小家族的學校好多了，我為什麼要和平民混在一起？掉價。”
家入硝也並不生氣，反而笑眯眯道：“哎？你剛才問那麼多高專的事，我還以為是你感興趣。”
“沒想到還是像雛鳥一樣不願意離開家族的庇佑～難道是害怕獨自一人出去上學？又或者怕進入高專的咒術師評級體系後，沒有家族光環就會被我們這些‘平民’術師碾壓？”
“你！！！”禪院直哉氣得一拍茶几。
胸膛起伏几下，又恢復了平靜。
這麼直白的激將法，會上鉤的是笨蛋——雖然他真的很生氣。
“你很希望我去高專？”
“是啊。”家入硝也直接承認，“因為你一副沒有經過社會毒打看不起非御三家術師的樣子呢。”
當然這其實只是原因之一。
原因二是家入硝也覺得這位還年輕呢，被毒打後說不定有救。就算真沒救也能廢物利用一番，用他在家族的號召力煽動禪院其他人進入高專。在其中挑揀一下的話，總能找到想法相似的咒術師人才吧？
總之就是順口一刺激的事，既滿足了惡趣味，又有可能帶來收益，何樂而不為。
家入硝也看著禪院直哉再度被氣紅的臉，十分惡劣地想。
事實上，即使是粗淺易懂的激將法，也得看被激的人是怎樣的性格。
釣禪院直哉這種傲慢大少爺，就只需要用這一招，然後再澆點油。
聽到會客室外傳來的大動靜，家入硝也老神在在喝口茶，知道「油」這一催化劑已經來了。
禪院直哉坐不住開啟連線庭院的幛子時，木製的圍牆剛好被打出一個巨大豁口，豁口裡倒飛出來的正是禪院族人。
飛起的塵土緩緩消散，模糊看不清的兩道黑影也顯露出來。
左邊站著的少年，一頭銀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黑色的修身制服勾勒出他的好身材。
右邊的少年黑髮如緞，紮成丸子頭，狹長的眉眼充滿古典美。就是追求不良少年的感覺，穿著打扮十分炫酷。
五條悟雙手插兜，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跨進院內，在看見端坐著喝茶的好友時露出燦爛笑容。
就是話沒那麼中聽：“硝也～太弱了，居然被禪院綁架走～”
家入硝也：“……沒有被綁架。而且醫生的事情，能叫弱嗎？”
夏油傑拎著紙袋，笑眯眯走過來：“哦是嘛？禪院真的很老實，就只是讓你上門看病？”
“是的。治療完以後就是喝茶聊天，十分友好。”
家入硝也回話時，五條悟夏油傑二人坐在了緣側的木地板上脫鞋。
然後這兩人在禪院直哉不可置信的瞪視中，像回自家一樣自然，坐到了家入硝也身邊。
夏油傑把紙袋遞上，優雅道：“先生，您的餐點。”
“謝謝。”家入硝也配合道，他拿過空茶杯倒了一杯茶，遞上說，“這是你的小費。”
夏油傑笑著接過。
二人對五條悟“老子也要喝茶”的要求裝聾作啞。
順便，三人十分默契，一致將禪院直哉的氣憤指責遮蔽掉了。
外人的無能狂怒而已，無需理會。
等五條悟氣不過，自己給自己倒茶，牛飲一口。家入硝也也在夏油傑的幫助下襬好午飯，直接開吃。
無能狂怒·姓禪院但是外人·直哉：！！！
太猖狂了！這三個傢伙太猖狂了！
這到底是誰的地盤誰的家？為什麼他禪院少爺還得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撒氣？！
心高氣傲的禪院少爺氣不過，他決定用武力值告訴這三人，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是的，就是這麼頭鐵。
五條悟不著調的形象，無視他的態度，讓禪院直哉怒火高漲——什麼最強，不會是吹出來的吧？連甚爾的半分氣勢都沒有！
年輕氣盛自視甚高的直哉少爺覺得，小切磋不展開生得領域的話，五條悟不一定能跟上他術式的速度。也就是說，只要他偷襲夠快，五條悟來不及使用無下限術式，他就有很大可能打中對方。
如此一來，既能證明他禪院繼承人的實力，又能給三個把別人家當自己地盤的混蛋以震懾。
想好就幹。
正好三人依舊無視他，完全是偷襲好時機。
投射咒法術式發動，一秒切為二十四幀，他抄出袖子裡藏著的小刀向五條悟刺去。
哈！什麼最強！
他的攻擊都正中面門了，還沒反應過、過來……嗎？
禪院直哉緊咬牙關，壓下匕首，用力，再用力。
五條悟白淨的臉依舊那麼白淨，別說出現血絲，就連浮動的蓬鬆頭髮絲都沒斷一根。
在禪院直哉眼中十分不著調、沒有氣勢的少年眨眨眼。白色睫毛下，如天空、淺海、碎冰的眼珠一轉，終於定格在了這個房間內唯一的外人身上。
那一刻，禪院直哉從心底湧出巨大的恐慌感。
跟十歲那年撞見甚爾一樣——不！比那還可怕。
如果說甚爾的氣質如惡鬼，這個人就是無情的神明，高高在上俯視眾生，一切在他眼中皆為螻蟻。
他禪院直哉跟院子的花草樹木無甚區別。
偷襲的人不自覺放下手中刀，他不明白五條悟為什麼在沒有術式發動手勢的情況下，就能用無下限攔住他。
禪院直哉不想打了，甚至想乖乖認錯道歉，發揮自己能屈能伸的優點。
五條悟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這傢伙好煩人。”
銀髮少年抱怨一句，同時一拳正中禪院直哉腹部，讓人以「」的姿勢飛出去，把本就破爛的木圍牆又砸塌一部分，同時還把剛緩過勁兒來，準備爬起來的其他禪院族人嚇得又趴了回去。
家入硝也同情地掃一眼院裡院外的禪院們。
是金毛先偷襲的，這件事就算鬧大了，也是禪院自己理虧……嗯，反正就算指責五條悟，以五條悟的性格也沒有道歉這種選項，他不把廢話的人再揍一次都算友好。
希望禪院直哉自己消化消化這次教訓，以後好好做人。
家入硝也飯快吃完時，去別的院子收拾好自己的禪院直哉回來了。
不過這次社會毒打給他帶來的教訓似乎不太深刻，這傢伙只是對五條悟一臉尊敬崇拜，轉過頭來，看到家入硝也夏油傑還是帶著點「我很高貴你們不配」的欠揍。
夏油傑笑容更假，拳頭硬了。
要非常努力才能剋制自己打人的衝動。
這小子要是也主動挑釁他多好，這樣就能無負擔揍人了。可惜，悟現在的威懾力很足。
為了不讓五條悟對自己印象更壞，禪院直哉真的很老實。
家入硝也拐著夏油傑胳膊，在他耳邊小聲說：“沒事，等他到高專上學，新仇舊恨一起算。”
到那時候，就是學長學弟切磋了，打斷手腳什麼的都可以，完全不用擔心禪院家反應過度。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使用激將法，陰陽怪氣說禪院直哉膽小不敢離家，比起五條悟差遠了。
辦法簡單卻有效。
禪院直哉的忍耐力在五條悟也贊同點頭時告磬，一拍桌子就說要去高專上學：“不就是上高專？除了打不過悟，我還能被別的術師比下去？”
得逞的三人露出邪惡微笑，並堵死禪院直哉後路。
家入硝也做作捂嘴：“哎呀，我的手機剛才正好在錄音呢，居然沒有發現。”
夏油傑手放在耳邊：“什麼？禪院你說東京高專比京都的好？眼光不錯啊。”
五條悟嚼著口香糖笑嘻嘻：“哈！老子可以順便罩著你，讓你體會一下上·學·的·快·樂。”
禪院直哉：……
媽的後悔了。
這三人滿臉寫著不懷好意啊！
他恨不得打自己兩下，嘴那麼快乾嘛！
五條悟後面那句話如果不加重音可能還能信一信。
禪院直哉額角滴下了汗，滿心抗拒，他剛張開嘴想挽救一下自己——
“不給老子面子？”五條悟面無表情道。
禪院直哉：……
他緩緩搖頭，屈服於五條悟淫威下。
好歹搞清楚了五條悟本人確實對禪院家沒有敵意，不算毫無收穫。
三人組迫害完這位靠威脅得來的未來學弟，留下一地爛攤子揚長而去。
那天后沒多久，衝著賞金而來的不要命詛咒師們，也在五條悟夏油傑毫不留情的手段下消停了。
這二人現在是當之無愧的最強，不論誰接單，一律都是千里送外賣。
不過，黑市裡混得時間久、有點ac數的老人們從一開始就沒心動。
五條悟十一二歲都能按著他們打呢，他們怎麼可能頭鐵不要命。
懸賞再多錢有個屁用，沒命花全白瞎。
倒是正好缺錢的天與暴君對著中介人孔時雨長吁短嘆，說這個懸賞令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禪院甚爾：“如果是在六眼小鬼能展開領域前懸賞，我絕對去試試。現在嘛……真是白瞎了這筆錢！”
孔時雨一臉無奈：“但五條悟不開領域，就不會被五條家族推上家主之位。他當家主的訊息不傳出來，咒術界高層也不會痴心妄想，懸賞嘗試地下世界有沒有能人能搞死他。”
“所以說你的假設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貧窮的禪院甚爾被中介人的話打倒，繼續唉聲嘆氣：“算了算了，這筆生意註定做不了，我還是去找富婆睡覺吧。”
孔時雨眼神一言難盡，從資料櫃裡取出一個紙袋丟進禪院甚爾懷裡。
後者開啟紙袋看了一眼，有點驚訝：“還剩著有這種任務呢？那群外國人沒有接完？”
孔時雨點了根菸道：“他們有一個小隊這兩週沒出現。雖然已經及時調整了，還是有多出來的。”
“謝啦。”禪院甚爾把紙袋往腋下一夾，吊兒郎當離開了。
除他們這群混跡黑市的殺手詛咒師在討論咒高學生下手兇殘外，下懸賞的人們也在咒罵五條悟，怎麼會有這種強得不做人的傢伙。
這其中，最頭禿的是五條家族現任花瓶家主。
他的家主職業生涯就是無數個慘字組成的，整個人活在神子、長老院雙重陰影下。
除了一個限時稱號，大權一個沒有，地位也就比內院的咒術師高那麼一丟丟。
他上位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這種情況難熬歸難熬，也還算能夠忍受。
結果呢？
五條悟這次回來，居然又把他的限時稱號縮短了4年！
欺人太甚！
毫無存在感的現任五條家主滿腔苦悶無法言說，就連他的妻子兒子也沉浸在對神子的崇拜中，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只有他的紅顏知己久留美能夠理解他，安慰他。
在久留美的支援下，透明五條家主決定支稜起來，最後搏一把。
他從家族產業中拿了錢，跟其他不認識的人一起在黑市上聯合懸賞高專三人項上人頭。
就算五條悟殺不死，也希望他那兩個同期中死一個，能讓這位高高在上的任性神子感受重要東西被奪走的滋味。
可惜，可惜。
家入硝也基本不出高專，找不到機會。又有反轉術式託底，對其的懸賞令很快被撤下。
夏油傑明明是普通人出身，誰能想咒術強到那種程度，完全打不動！連對方父母身邊也有特級咒靈守衛，全方位無死角。
現任五條家主更難受了，失魂落魄想找支援自己的紅顏知己久留美，以獲得安慰。
結果對方消失了，不知所蹤。
現任五條家主只能懷揣著擔心，回憶對方的眼、鼻、口。就連以前厭惡的傷痕也被加了懷舊濾鏡，顯得如此可愛。
正在他思索著要不要花錢請人尋找紅顏知己的蹤跡時，五條拓海帶著人找上門，直接將之單獨關押軟禁。
這位透明人一樣的族長雖然總是不忿自己是個傀儡，在族裡大事上插不上手，其實這幾年管理家族產業，也沒少吞錢。
他如果老老實實地退下去，五條悟跟長老院也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是個蠢貨，居然拿那麼多家族的錢去懸賞五條悟，真是一手掌控正常企業久了腦子不正常。
別說給他榮養的機會，等五條悟上位了，這人就可以去死了。
在這種冷酷無情的處理手段下，馬上就下臺的透明族長頭腦不再發昏，認清了現實。
之前術式被放大的失意、怨恨等情緒全部消失。
他冷汗津津，祈求五條拓海將他的悔意傳達給神子，再給他一次機會。還大聲哀嚎著自己是被人欺騙了，是敵人的術式影響了他的思維。
五條拓海本來懶得理他，但想想這人以前謹小慎微的模樣，聽聽也無妨。
透明人家主趕快將「原·紅顏知己」、「現·生死仇敵」的事情告訴對方：“久留美的術式是放大延長腦內某種情感，以前就只在、咳，只在床上有點用，所以我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術式。”
只有老婆一個女人的五條拓海：嫌棄.jpg
控制不住自己下`身的傢伙，陰溝翻船被利用太正常了。
那個女人絕對有問題，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居然搞這種手段……五條家的各方面情報，想必也被對方套去了不少。不幸中的萬幸，悟大人要做的事情絕對安全，沒洩密。
好煩，本來就忙得不行，還要出這種么蛾子。
“那個人長什麼樣？”五條拓海耐著性子問。
透明人家主上交了錢包裡的照片，裡面是他跟一個漂亮女人的合照。
照片遞給五條拓海時，他想到什麼補充一句：“對了，她先前額頭上受過傷，縫了好幾針。”
“不過我不太喜歡縫合線的痕跡，所以之後也沒有跟她合過照。”
五條拓海吩咐他老實待著，自己會請示悟大人。
並在離開這座院子後，就把發生在透明人家主身上的事全部上報給五條悟。
“啥？”五條悟聽到訊息後，連正在打的遊戲都顧不上。
在夏油傑的瞪視中，他一拋手柄，任由自己操縱的藍茶杯頭死翹翹。
五條悟雙手握手機，驚喜問：“你確定是縫合線？”
腦花！是你嗎腦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