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明明是我先
第二十六章 明明是我先
五條悟：噎住.jpg
“咲樂, 學點好的。”他假笑著拍了拍小女孩肩膀。
咲樂歪頭，喝熱水可是悟哥常用來安慰他們的話，難道這個不好嗎？
疑惑的眼神。
五條悟飛快岔開話題：“今天答應你們出去玩的, 還走嗎？”
聽見他話，接過他權柄（遊戲手柄）的克巳哀嚎：“悟, 先前叫你你不動, 我這才剛碰到遊戲，你又要走了？”
五條悟悠閒吹口哨，彷彿被指控的人不是他。
“一會兒走, 一會兒走。”幸介撲上來壓住五條悟肩膀，誠懇道, “好歹把那一關過掉吧。你難道能看著這遊戲挑釁你的尊嚴嗎？”
五條悟開始動搖。
“以悟的聰明才智, 只要不出現意外，很快能透過這關, 制霸遊戲！”真嗣用一種很崇拜的眼神看五條悟, 吹起彩虹屁。
五條貓貓渾身舒暢：“好！那就一會兒再走。”
港/黑裡面誰有這麼大面子，能讓最年輕的幹部陪著來醫療部啊。
第一次聽見時，硝也都驚了。這個世界是什麼惡趣味。
“太宰先生？”什麼風把這位吹來了。
家入硝也和站在一邊安靜如雞的同事招手，示意他們先幫著患者清理傷口，等會他好直接用反轉術式。
他盤算了下今日輸出咒力量, 還有剩餘, 剛好夠穩住對方病情，便從舒服的椅子裡跳下來, 出門去手術室。
後面想想，這一個個的除了異能力名字，和他本世界文豪不能說毫無關聯，只能說完全不同，也就不再帶著濾鏡看這些人。
自從那天晚上被這繃帶精帶到後勤, 硝也就沒再看見過他。
誰打高難度遊戲不會死個十幾二十次呢？
***
家入硝也沒癱多久，辦公室門被敲響，他的同事告訴他又有病人送來了，重傷。
硝也有點驚訝。
“沒想到你還是個好老師。”居然送徒弟來治傷，嘖嘖嘖。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結果床上躺著的、據說重傷的小夥十分精神，給了他一個超兇超陰鬱的瞪視。
太宰治懶洋洋伸出食指，點了下他旁邊放著的醫用轉運床。
同事們如蒙大赦，長舒一口氣推著轉運床溜了。
“嗯……怎麼不算呢？”太宰治露出來的那隻眼睛一彎，“雖然是我把他打成這樣，但我也是為了他好啊。”
對方歪靠在牆邊, 黑大衣搭在瘦削的肩膀上。
家入硝也冷漠無視掉，關注了下他稀疏的眉毛，垂耳兔一樣還上黑下白的髮型，頓時知道這兇巴巴的清秀少年是誰。
結果在門口看見了個熟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意外永遠不少。
可見太宰治帶給港/黑人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
他身後，真嗣與幸介交換眼神，互相比了個大拇指。
港/黑食堂中被八卦的常客之一，太宰治的弟子——芥川龍之介。
硝：……
好傢伙。
家入硝也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開啟手術室的門進去了。
大約十分鐘後，“異能”無法再使用，他才開門出來。
芥川龍之介也被同事轉移到其他房間。這傢伙渾身多處挫傷、骨裂，最嚴重的是骨折的胳膊和肩膀上的槍/傷。
家入硝也幫著治好了骨折，剩下那些就靠養吧，異能力者恢復力驚人，很快能好。
太宰治下手真的不輕。
“他活該。”旁邊走過來的人聲音冷冷的，鳶色眼睛盯著遠去的轉運床，一臉不虞。
家入硝也抬頭看他。
治的時候以為他最近是不是哪裡不如意，用學生撒氣，但這會兒近距離觀察，發現不是這樣，怒氣都衝著病患本人。
“這傢伙行動起來一點腦子也不用，連蛞蝓都不如，只知道往上衝。”太宰治冷酷無情道，“學不會用異能防禦，與其讓他哪天死外面，不如就早點死在我手裡，免得讓我丟臉。”
家入硝也挑眉：“真是個嚴師。”
“你可別只顧著同情他。”太宰治垂眸看身邊小矮個，嘴角泛起惡意的笑，“那傢伙一直想找機會來殺你呢。”
“嗯？”他一奶爸，招誰惹誰了？
“你也是我撿回來的。”
“……就為這？！”
食堂八卦群體是有傳「新來的家入由太宰先生引薦，很可能成為太宰先生第二位弟子」這類謠言，但動動腦子都知道不成立好不好。
他們倆在異能和業務上完全沒重合，怎麼會成為師徒啊？傳授泡茶技藝的師徒嗎？
連這種話都能抓著不放，那芥川的性格確實有點離譜，擰巴得厲害，他「狂犬」的名號還真名不虛傳。
即使是太宰治，想把這傢伙的脾性完全擰過來也是不可能的。按因材施教原理，教導對方動腦和學會防禦大約只能用這麼極端的手段……
當老師可不容易。
家入硝也肅然起敬。
“好了，你學生我也治的差不多，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太宰治不僅沒走，反而跟進辦公室，懶洋洋坐下：“送他是順路，主要是來找你。”
家入硝也微微警惕。
“馬上要發工資咯……”太宰治拖長音調，“你不請自己的恩人吃個飯聊表謝意嗎？”
“不用選餐廳，我替你選好了。”他報了一個店名，自顧自道，“他家今天運來一批海蟹呢，各個新鮮美味，讓人食指大動。”
家入硝也死魚眼：“你可是幹部，你沒錢吃蟹嗎？”非得來他這敲一筆？
太宰治當著他面一翻衣兜，口袋和臉一樣白。他表情十分坦蕩，也不知道堂堂港/黑幹部是怎麼混到住集裝箱、一窮二白的地步。
“當然是……”太宰治報了一堆違禁物品，“買回來本來想試試新自殺方式，結果全被海關扣下，氣死我了！”
他滿臉寫著「總有一天殺光你們」這行字。
家入硝也剛想問怎麼不用港/黑自己的渠道，卻又閉了嘴——森鷗外就算再忌憚太宰治，也必不想讓其去死。他利益和情感的傾向一致，當然不會讓手下人為某人的自殺事業添磚加瓦。
“等等，那這個老闆椅……”家入硝也陡然反應過來，“你有那麼大方？”
太宰治擺手，特別大氣：“嗐，刷中也的卡，我從不心軟，花得越多越好。”
“你這椅子是我買來湊整數的。”
“……中原前輩是真的會謝。”
“不客氣哦～”
這個人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沒救了。
有太宰治的面子，家入硝也也不用坐這裡苦讀醫術，他快快樂樂地跟在摸魚王身後享受翹班的喜悅。
那家店就在附近商場裡，離得很近，他們甚至不用找人開車，自己溜達著就能過去。
位置太宰治提前訂好了，最新鮮美味的蟹店家也給他留了，只等著家入硝也這個結賬的到位。
看著賬單上的價格，硝也心如刀割，忍不住拋卻良心問：“難道我們不能刷中原前輩的卡吃這頓飯嗎？”
對不起，中原前輩。
“我也想啊。”太宰治一邊用熟練的手法取蟹肉，一邊嘆氣，“可是中也和大姐明天就回來，不好頂風作案。”
“蛞蝓腦子沒有，打人確實挺疼的。”
明天回來？那他剛才什麼都沒說——識時務的硝哥這麼想著，把蟹黃用小勺子全部扒拉到蟹殼中。
正準備端起蟹殼享用，對面伸過來一隻銀色勺子，快準狠在殼裡舀了一勺。
家入硝也抬頭時，只能看見那勺子進了太宰治的嘴。
“我★…”硝哥怒而說了髒話，護住剩下的蟹黃，“本來就不是吃蟹的季節黃不夠，你還搞偷襲？！”
太宰治繼續開心地吃著自己碗裡的蟹黃，含糊道：“等再過兩個月蟹肥了，我盜刷中也的卡請回來。”
硝也：“我要吃五隻！”
“你要吃的下，五十隻都行。中也有錢。”
這兩個人將中原中也的小錢錢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頓飯不僅只有需要自己上手的蒸螃蟹，還有炒蟹和禿黃油拌麵，真是越吃越香，更讓人期待兩個月後那頓白食了。
一大一小吃了倆小時，將桌上掃蕩一空，由小的那個結賬，二人在店員詭異的眼神中面帶笑容出了大門。
家入硝也正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回味，突然覺著哪裡不太對——
剛才自己的視線邊緣，是不是劃過了某種熟悉的顏色來著？
被晃到眼睛的感覺，該死得讓人懷念。
與此同時，身邊的太宰治發出一聲感慨，對他說：“硝也，你看對面那個小孩，少白頭哎嘖嘖。”
！
鬼個少白頭，那是貓貓天生的好顏色！
家入硝也直勾勾看去，對方也隔著中庭開心揮手。
家入硝也心情激動，正要呼喚，卻聽有人大喊了一聲。
“悟！硝也！”
硝：……？
五條悟喊他就夠了，幹嘛還喊自己名字，憨憨了嗎？
不對！這個聲音！
憨憨竟是他自己！
家入硝也順著聲音看去，正對上熟悉的丸子頭、眯眯眼！
就是數量怎麼從一變成二了？難道眯眯眼之間，也像替身使者一樣互相吸引嗎？！
“傑！”
“硝也！”
現場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不顧身邊的太宰治，家入硝也邁著小短腿衝站在扶梯口的小夥伴奔去。
一個多星期沒見了！自從他們三人組櫻花樹下結義（？），還從沒分開這麼長時間。就算是歌姬前輩知道這情況，都得為他們傷心落淚（？）。
幼崽傑第一時間張開雙臂，幼崽硝也預備給出思念的熊抱——
“明明是我先！”
怒氣衝衝的聲音。
“被傑呼喚也好，被硝也看到也好，是我先來的！”
明明該是雙倍的快樂，這兩貨居然不帶他？！
達咩！白學達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