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自從上次上私房菜一別之後，蔚清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開始頻繁的聯絡蔚謹之。
趕上年底的時候忙，蔚謹之一直沒來得及回她的訊息，等到年會當天才聯絡她。
蔚清是想除夕之前帶著她去祭祖。
蔚謹之的奶奶她沒見過，爺爺去世也已經七八年了，往年兩人都是分開去，沒有一次是一起的，這次蔚清提出的請求，蔚謹之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答應了。
雖然她對蔚清有怨氣，但爺爺是很想念蔚清這個唯一的女兒，甚至還試想修復她和蔚清的關係。
她們兩人關係不好，是因為蔚清自己，更是因為宋妮娜。
所以壓根就沒辦法修復。
但為了爺爺的事，蔚謹之願意讓步。
而且她現在肚子裡有了小寶寶，還沒告訴爺爺呢。
因為爺爺不在，她的世界也早就跟著轟塌了，勇氣和希望也黯淡了。
爺爺在世時，告訴她遇事一定要謹慎處之，她那時不過十四五歲，一段空白的記憶讓她覺得生活危險又艱難，遇到一點事都慌亂無措，惶惶不安的生活在爺爺的身邊。
蔚老爺子的墓地在林市和西京的交界處，地理上屬於林市，但從宋家別墅出發挺近的，車程也不過是一個小時。
爺爺不厭其煩的教養她，把她從深淵裡拉出來，告訴她要努力的去應對生活，愛和喜歡都要大膽，要和自己和解，也要跟世界和解。
蔚謹之現在的個子也沒有蔚清高，當時差的更是遠了，可蔚清唯唯諾諾的樣子讓蔚謹之憤怒不已，顧不得身邊的宋妮娜還有宋昊遠，站在凳子上厲聲喊：“蔚清，你不配做我的媽媽，我姓蔚是因為爺爺姓蔚，不是因為你。”
這對裴酥元其實，很不公平。
蔚清有心讓她先回宋家，再一起過去，但蔚謹之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因為她想自己先過去跟爺爺說說話。
直到遇到裴酥元時，她徹底的在兩者之間反覆橫跳。
只有離了宋妮娜的蔚清才像是蔚清。
她自己開車去的，而且她每年都來，東西早就有人幫她準備好了。
她不清楚，是好事。
蔚謹之心裡清楚的知道，但莫名的恐懼總是會操縱她，讓她把自己包裹住。
她想問，為什麼帶宋崎靚過來？
蔚清開口解釋：“靚靚放假回家，所以就一道過來了。”
母女兩人的關係自此生疏，她也如願的改了名字。
蔚清有多愛宋妮娜，宋妮娜就有多不愛她。
小小的蔚謹之雖然不懂，但很依賴蔚老爺子，她做出的第一件大膽的事，就是主動要求蔚清幫她改名字，姓蔚，蔚謹之。
…
蔚謹之笑容嘲諷，正對著她的蔚清看的一清二楚，腳步一頓，蔚謹之不願在看她，背過了身等她。
所以她就閒成這樣？
蔚謹之摘掉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宋崎靚，宋崎靚則是湊過來跟她解釋：“前幾年過年沒時間，今天碰巧媽媽要來看爺爺，我也好久沒見就跟過來了。”
她沒像往常似的問自己回不回，只是想抱怨江綻忙。
幾分鐘過去，蔚謹之聽到兩人腳步聲，她回過頭，見到了跟在蔚清身後的宋崎靚。
蔚謹之又看了一眼蔚清，淡淡說道：“我跟爺爺聊完了，你去吧。”
蔚清點頭，宋崎靚跟在她的身後。
她的年紀要比宋妮娜小一些，如今還不到五十歲，但打扮老氣眼神無光，看著比宋妮娜要年長一些，但如今身邊沒了宋妮娜，溫婉不見，alpha略有強勢的氣質盡顯。
宋崎靚顯然是突然決定的，前幾天在年會上的時候宋崎靚跟她聊過，江綻過年的時候有工作，沒辦法跟她回小家過年，所以今年可能要回宋家。
“而且，我也遇到了讓我喜歡的人，不過爺爺，我膽子好像還是有點小。”提起喜歡的人，蔚謹之神色暗淡，對著爺爺她完全不需要收斂自己的情緒。
但從情緒上，敏[gǎn]的蔚清還是察覺出蔚謹之的意思。
而宋妮娜其實在知道這些的時候毫不在意，反倒是蔚清百般拒絕，她自己的身份就是入贅，所以不同意蔚謹之隨了她的姓氏。
藝人常年午休，宋崎靚作為悅風的老闆其實也差不多，但過年的時候總是能休息的時間久一點。
但蔚清又甘願那樣沒有尊嚴的生活在宋妮娜身邊。
她渴望愛，又恐懼愛。
蔚清到的時候，蔚謹之剛剛擦過眼淚把眼鏡戴上，遠遠的看著走來的蔚清。
“爺爺，您要有重孫了，要是你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吧？”
她捨不得，捨不得的不是宋家的財富，而是宋妮娜這個人。
眼神詫異的看向蔚清。
後來她勇往無前了好多年，直到爺爺去世，她又開始惶惶不安，膽子越變越小。
宋崎靚有時候開朗的讓蔚謹之無語，又有些羨慕。
蔚謹之早到了將近一個小時，先是看看奶奶，然後又站定在爺爺那裡，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都跟爺爺說了一遍，宋家的人絕口不提，倒是說了蔚清幾句，不過無非也就是今天約著過來的事。
江綻之前的活動沒現在多，可自從綜藝播出後人氣漲了一些，年前剛接的新劇，拍攝正緊多少時間陪她。
不過她帶著眼鏡，蔚清沒看見，宋崎靚也沒看見。
她們兩個一個默不作聲，一個唸叨著想爺爺了。
蔚謹之在一旁撇過頭，不願意多看。
後來更是走下臺階，習慣性的開啟裴酥元的朋友圈。
上次在樓下送過手套之後，她其實有衝動想讓裴酥元上樓的，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裴酥元告訴她第二天要回林市，她也說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計劃。
但跟蔚清來這裡，她沒說過。
蔚謹之看著裴酥元朋友圈裡照片，不知道是哪的公園，湖裡結冰她正帶著孩子們玩，小福也跟著她，兩人坐的一輛冰車自拍。
蔚謹之看到笑了笑，順手點了個贊。
點完她又開始後悔。
於是又取消掉了。
遠在幾十公里外的裴酥元，抱著小福正準備繼續發朋友圈，就看到了蔚謹之的點贊，可是到點進去的時候就不見了。
裴酥元眨眼疑惑，小福軟糯糯的湊過來催她：“元姐姐，滑冰車…屈老師追過來了…”哐噹一聲，裴酥元和小福被撞了一下，手機沒拿穩直接摔在了冰面上去…啪嘰一聲，螢幕摔碎了。
……
另一邊的蔚謹之三人正準備離開墓園，宋崎靚說已經定好了包廂，回去吃烤鴨。
蔚謹之本來就有點餓，點了點頭同意。
正準備上車，蔚清卻說想坐蔚謹之的車過去。
蔚謹之沒吭聲，沒同意也沒拒絕。
蔚清順勢上了車，其實蔚清也不過是想跟蔚謹之單獨待會兒。
可往回走的路上車廂裡蔚清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很安靜。
蔚謹之受不了這樣的環境，把音響開啟了。
車廂裡傳來裴酥元明亮的歌聲，蔚謹之心神穩了不少，可以坦然面對蔚清了。
聲音不大，一點都不耽誤蔚清說話，於是她問：“很喜歡這個歌手？”
蔚謹之心情放鬆，難得的回了她一聲：“嗯。”
畢竟是親生女兒，蔚清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宋妮娜和宋昊遠蔚謹之不喜歡，唯一能說說的除了蔚謹之的事，就是宋崎靚了。
但蔚謹之可能會不願意跟她聊，所以蔚清只好說起宋崎靚今天過來的事。
“出門的時候，靚靚聽說我來，她也就跟過來了，還算有心。”
這句話是蔚清斟酌過說起來的，但蔚謹之卻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
怎麼算有心？
爺爺一直住在林市，小的時候其實蔚謹之也不算是跟他親近，宋妮娜更是不准她還有宋崎靚和宋昊遠去看爺爺。
只有蔚清每年會回去幾趟。
後來蔚清把她送到了爺爺那裡，宋崎靚粘她，也開始爺爺長爺爺的短的，但是真感情又有多少？
宋妮娜對待爺爺冷酷，連帶著教給他們的也是一樣。
蔚謹之後悔，後悔小的時候被宋妮娜教的不敢親近爺爺。
要不是後來的幾年，她自己其實都未必有幾分真心。
所以現在說宋崎靚有心，又是何必呢？
“您大可不必說這些，宋崎靚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蔚謹之語氣不善，蔚清也有所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
抿了抿唇，小聲的解釋：“媽不是這個意思…”
“現在宋妮娜不在，你不用表現出卑躬屈膝的樣子，我是你女兒，不需要你的討好。”
蔚謹之冷笑，絲毫不在意蔚清的臉變的有多白。
她怨，怨蔚清的懦弱，也看不起她自以為感動的愛情。
蔚謹之餓的有些不舒服，車開的比宋崎靚還要快，先到的飯店，報了宋崎靚的名字和蔚清先去了包廂。
烤鴨不久後就上來了，蔚清默不作聲，往蔚謹之的碗裡夾菜和肉。
蔚謹之吃了，可後來蔚清有話要說，碰到蔚謹之手的時候，蔚謹之表情淡漠，不著痕跡的把手拿開。
蔚清肯定是有什麼話想要跟她說，她們兩個已經幾年沒有單獨見過面了。
蔚清想，但蔚謹之不願意見她也不強求。
最近三番兩次的以爺爺為理由，就是想要見她說些什麼。
蔚謹之眼睛盯著她看，一點不耐煩沒有。
她知道蔚清有些糾結。
那這些事，必然是和宋妮娜有關係。
她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手問蔚清：“宋妮娜三番兩次的讓你找我想做什麼？”
“不是，不是妮娜。”蔚清擺擺手，解釋道：“這次就是我想找你的，不是你媽咪。”
“從前是媽媽糊塗，現在…”
“媽，你還會一直糊塗下去的，你改不掉。”
“或者說，你不敢。”
宋妮娜在蔚清的心中佔了多少的分量，蔚謹之比誰都要清楚。
為了宋妮娜，不過是名下有別人的孩子算什麼？就是當面見了她也不會多說什麼，還會捂著自己的眼睛帶走。
這就是她媽。
“不用說了，就這樣吧，你過你的我過的。”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當初把我送到爺爺那裡去。”
蔚謹之對她，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禮貌客氣。
蔚清心裡難受，但也知道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傷了蔚謹之的心。
想要挽回，已經不可能了。
但她還是想表明自己的決定。
“謹之，媽媽這次絕對…”
“那你想做什麼？”見蔚清還在說，蔚謹之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跟她離婚？再說出你接受自己的omega生了別的alpha的孩子？”
“或者說出，你就是個鍵盤俠這事？”
蔚謹之每說一句，蔚清的臉就白一分，最後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是因為蔚謹之說的話，但又不全是。
更多的是也嫌棄，尤其是讓自己的女兒戳著脊樑骨來說她完全無法辯駁的事實。
她哆嗦著手，想要去觸碰蔚謹之，可蔚謹之避之不及。
眼睛更是發寒的盯著蔚清，語氣異常冰冷：“你要真想當個媽，你就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會什麼都不記得！”
蔚清聽到她的話表情十分抗拒，蔚謹之冷笑了一聲。
蔚清坐直了身體，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蔚謹之又繼續吃飯，心裡倒是覺得奇怪，宋崎靚怎麼還沒到？
她拿出手機想給宋崎靚打電話，這時候包廂的門被開啟了，宋妮娜穿著一身貂絨擠了進來，笑眯眯的喊她：“謹之！你和媽媽在這裡吃飯啊？”蔚謹之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又瞥見蔚清身子一顫，張了張嘴小聲對她：“我不知道你媽咪會來，我沒告訴她跟你在一起…”
蔚清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愕的看向宋妮娜。
宋妮娜瞪了她一眼，看向蔚謹之說道：“靚靚在樓下呢，昊遠正跟她說話。”
怪不得呢，宋崎靚又被親媽當槍使了。
宋崎靚在樓下哪是跟宋昊遠說話？完全就是在被他訓。
而且宋昊遠的身邊還跟著他的那個未婚妻，梅若，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而梅若笑盈盈的像是再勸宋昊遠，實際就是拱火：“遠哥，崎靚年紀還小，貪玩是正常的嘛~”
“還小？過幾年都要三十歲的人了，天天就知道玩小明星！”宋昊遠沉著臉，說起小明星的時候還帶著輕蔑。
宋崎靚頓時火冒三丈，那小明星還能說誰？肯定是江綻。
宋崎靚在家裡其實脾氣一直挺好，對誰都是笑呵呵的，但實際上她最看不慣的人，就是她大哥宋昊遠。
現在還多了個她媽咪。
期待的那點母愛算個p啊，宋妮娜就沒把自己還有蔚謹之當親生的孩子。
眼裡心裡都只有宋昊遠一個人！
一直窩著的火讓宋崎靚直接出手，一拳頭打在了宋昊遠的肩膀上。
資訊素也隨著暴漲。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清楚嗎？
她大哥宋昊遠雖然是alpha，但資訊素弱的跟沒有似的，她的資訊素暴漲，宋昊遠完全承受不來！
果然，下一秒，宋昊遠額頭滴汗，站都快站不穩了。
不過還是低聲呵斥著宋崎靚：“把資訊素給我收回去！”
宋崎靚的資訊素是烈酒味的，刺激性極強，壓迫宋昊遠這樣的alpha，只要她不想收回，腺體都能給壓廢了。
偏偏宋昊遠還擺出一副大哥的架勢。
她更加煩躁，直接扯著宋昊遠的衣領，把她揪到自己的面前來。
女alpha的個子普遍沒有男alpha高，但宋崎靚的個子卻比一般的女alpha要高，有一米八出頭，宋昊遠壓根就沒比他高出多少，而且資訊素爆發出來的力量完全可以給宋昊遠提起來。
這時候一直站在身邊的人突然走了過來，身高比宋崎靚矮了半頭，語氣輕緩：“你們兄妹關係還真是，這麼大了還會打鬧呢。”
宋崎靚冷眼看她，卻突然怔住了。
剛剛沒仔細看，現在怎麼看這人怎麼覺得眼熟。
她把宋昊遠放了下來，問他：“這人是誰呀？”
“我叫周宴。”周宴微微一笑，跟宋崎靚自我介紹，笑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酒窩。
周宴這名字宋崎靚聽過，也見過，可卻覺得跟眼前這人對不上。
瞧出她疑惑，周宴淡淡解釋：“上次跟你見面都是十多年前了，你變化很大。”
是了，十多年前。
還是蔚謹之拍攝第一部 電影的時候，她悄悄的去探過班，在那裡她見到了周宴。
彼時的她不大，周宴好像比她還小了一點，跟現在確實是不太像了，但依稀也能看出點影子來。
宋崎靚不冷不熱的跟她打了招呼，又奇怪她為什麼會跟宋昊遠在一起。
想了一會兒才算是想清楚。
周家的alpha…不會就是周宴吧？
接著又肯定的想著，絕對是周宴。
越想越氣，她瞪了宋昊遠一眼，頭也不回的往裡走。
包廂門開著，宋妮娜和蔚謹之都站在門口，那樣子是蔚謹之想走，宋妮娜要攔著，宋崎靚三兩步走過去怒火質問宋妮娜：“你到底還要幹什麼？”
“我出了門，你竟然找人盯著我，現在又帶了莫名其妙的人過來！”
宋妮娜被最聽話的孩子吼的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蔚謹之徑直的往門外走。
話她都聽進去了。
人，她也想到了。
所以她出門見到周宴時和宋昊遠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也誰都沒搭理。
眼看著人走，周宴往後兩步，笑著喊她：“謹之姐姐！”
蔚謹之身形微微頓了一下，當做沒聽到繼續往外走。
坐上車之後，蔚謹之深吸了好幾口氣，在方向盤上趴了半天才開車回家。
回華江苑的路蔚謹之很熟，但她卻繞了好幾圈才回去。
到了家門後，蔚謹之自己蹲在了地上，地瓜聽到動靜湊到她身邊來。
蔚謹之自己把它給抱在了懷裡。
她腦子裡一團亂，覺得哪裡都不舒服，甚至一些熟悉又陌生的零星碎片不停的往她腦子裡鑽。
除了穿著沾滿汙垢的連衣裙的她，在山上奔跑。
還有蒙著黑布的籠子。
她又冷又餓，在裡面好像呆了許久。
恐懼感幾乎蔓延到了全身，她止不住的留著眼淚，用力的勒緊了懷裡抱著的地瓜。
地瓜被她勒的嗷嗷直叫，掙脫著從她的懷裡跑出來。
蔚謹之靜靜的做了許久，然後站起身來，把房間裡的燈都開啟了。
又把電視機也開啟，怔愣的坐在沙發上。
碎片的記憶似乎在拼湊，但卻怎麼也拼湊不出本來的樣子。
奔跑，籠子，鞦韆。
鞦韆？
“鞦韆鞦韆鞦韆…”蔚謹之嘴裡不停的唸叨著，最後是小腹的刺痛讓她回過了神。
…
玩個冰車換個手機也是沒誰了！裴酥元自己來換手機，順便也給裴靜買了一個，這幾天教教她影片聊天，等她回去工作兩人還能影片。
走出商場，裴酥元一手抱著小福，另一隻手拿著嶄新的盒子晃了晃問她：“這個手機好不好看，送給你裴奶奶的…”
“唔，元姐姐的媽媽小福為什麼要叫裴奶奶？”小福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這關係她覺得不對！
“那我以後是不是該叫元姐姐姨姨？元姨姨？”
小福人小鬼大，裴酥元懶得跟她理倫理關係，拍了拍她的額頭說：“姐姐讓你怎麼叫就怎麼叫。”
“哦。”小福長大了嘴哦了一聲，可可愛愛的瞪圓眼睛，裴酥元rua了一把她柔軟的頭髮。
屈老師帶著其他的孩子坐福利院的車回去了，小福粘著她非要跟她一起過來，兩人現在這會兒只能打車回去。
上了車，把小福的安全帶繫好，裴酥元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
蔚謹之點的贊她還記得呢，登入上微信之後蹦出來好幾個蔚謹之的來電。
裴酥元眉頭一跳，火速回到福利院。之後給蔚謹之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好久，就在裴酥元想要掛電話的時候，接通了。
裴酥元剛要張口說話，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抽泣聲。
稀里嘩啦的聲音響起，電話又被結束通話了。
裴酥元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穿好衣服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上車後給鄭勳成發了一條微信，就直奔西京。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被裴酥元縮短了到了一個半小時，到了b3棟，更是抬腿就跑。
蔚謹之家門的密碼她之前看到過，她記得。
隨手輸入之後，地瓜先衝了出來，裴酥元把她放到一邊去，喊了兩聲蔚謹之，最後在沙發邊上，挨著陽臺的地方看到了縮成一團的蔚謹之。
她臉色白的嚇人，還一手捂著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