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第 85 章

她不喜歡這個時候還有人在跟前, 尤其還是新婚夜,兩人準備大幹一場。宮裡皇帝臨幸妃嬪,旁邊全都是內侍宮人, 隔著一道簾子還有記彤史的女官。把皇帝臨幸嬪妃的時辰地點,甚至做了多久都要詳詳細細記清楚。

諸王家裡沒有宮裡那麼誇張, 但也不避諱夫妻同房的時候, 婢女在跟前伺候。這些婢女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和會說話喘氣的阿貓阿狗也沒有區別。可明棠就是做不到倆在的時候,還有別的人在面前。

更別說, 還都是一些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光是想想, 就恨不得拉著元澈一道找個地縫鑽進去。

明棠雙手抱上了他的脖子,“好不好嘛。”

又拿鼻子去蹭他的。

元澈下意識抱住她的腰,他心搖神馳,往常清明的頭腦,也轉不動了。昏頭昏腦的就跟著她的話說, “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說罷,連他自己都忍不住一驚, 沒料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昏聵的天賦。

明棠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腿上, 低頭親了他嘴唇。她嘴唇軟軟的, 帶點桂花蜜的香甜滋味。

他將她的腰釦緊了,抬頭去看她。

她扭動個沒停,無意的在他懷抱裡軟軟的蹭來蹭去,激發出新一輪的激盪來。

北朝公卿好緋色,常服裡很多便是緋色,到了成婚的時候,婚服也是如此。

元澈雙眼泛著水光,端詳著她, 挑了挑眉。

元澈閉眼,感覺她的指尖在眼睫上滑過。她挺身起來,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聽到她笑,“原來天下還有這麼好的兒郎啊。”

他被逼的上了懸崖,在她的笑聲裡,她捧著他的臉。

混亂裡衣裳被粗魯的扯下隨意丟到一旁,看不出是平日裡行事端方的影子。明棠在這一片混亂裡暈頭轉向,她脖頸裡埋著他的頭顱,發冠早就去了,也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她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他挺身一擊,血濺五步。

明棠臉扭曲到一塊,一手對著他的手臂毫不留情的狠命擰下去。反正這種事兩個誰也別想置身事外,要痛一塊痛,誰也別要落單。

她的指尖還有深夜裡輕輕的話語,讓他將最後那點剋制全數丟棄殆盡,不管不顧的整個人覆下來。

元澈低頭看著明棠神色認真,她全神貫注,那股神色讓他心思激盪。他並不好女色,女子對他來說,美貌者多妖,不妖其性,必妖其人。他想的不算錯,只是如今被蠱惑住的,只是換成了他自己而已。

他將她含在唇內,已經等不及她斯條慢理的將他整理好,就把她一通裹挾入混亂的氣息裡,滾到了床榻深處。

婚服裡三層, 外三層,各種繁複,力求莊重。她在宮裡見識過這些千奇百怪的衣結,只要手邊有東西,就能輕易解開。

脫衣裳當然是先脫他的,衣裳夠多,脫起來夠花時間,凍著了也算是元澈的。

她吸著氣去看元澈的眼,發現元澈的眼是通紅的。她嚇了一跳,他低頭下來堵住她的嘴。

腰帶鬆開,原本上面佩帶的各色玉珏隨著鬆開的腰帶,叮叮噹噹的落到了床榻下。她吧外面的緋袍解開。

她抬頭看了一眼元澈,燈火下的元澈神采奕奕,哪怕熬到深更半夜,又在外面被賓客灌了酒,外露的脖頸上有零星的紅腫墳起,即使如此,也沒有傷到他的美色,反而雙眼的水色裡,蘊藉出別樣的柔情春色。

這麼冷的天,婚禮又弄到了這個時辰,明棠只想著打哈欠。恨不得鑽到被子裡埋頭大睡。面前的男色很可人,但是她更想鑽被窩。

明棠卻不循著他的心意, 從他腿上滑了下來, 伸手就去扯他的腰帶。

面前的人全神貫注在拆他那繁複的衣結,當最後一個結被挑開,腰帶隨著她的動作滑落,玉珏和著錦緞掉在地上的聲響落到耳裡,她抬頭得意的衝他笑。

元澈再也忍不住,雙手把帶著近乎兇狠的力道將她摁到自己的懷裡。經過了那麼兩次,他不至於完全像個初嘗的少年郎,分不清東南西北。

藉著照進來的那些燈光,他的眉眼被她用指尖仔細描繪過一遍。

元澈開始尚可控制自己的力道,即使混亂,卻還記得讓讓她。身下的人卻在最初的驚慌過後,嘻嘻哈哈的笑得止不住,在他雙臂間左閃右躲,嘴裡喊著癢。

她被拖入一片搖曳的浪濤裡。

她奮力的在浪濤裡探出個頭,然而又一個浪頭打過來,將她拖拉下去。

明明是冷的天,她卻只覺得自己渾身滾燙,從裡到外燒。

等到再次醒來,外面的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

冬日天亮的晚,天矇矇亮的時候,一般已經到了辰時。明棠躺在那兒,錦被裡暖烘烘的,除卻有個人給她暖之外,還有幾個香鴨爐。暖的手腳都懶洋洋的。

明棠動一動,覺得還好。她翻了個身,見著躺著的元澈。半夜生龍活虎,恨不得把臥榻都給弄塌的氣勢。現在睡得比她還沉。

估摸剩下的力氣用在了她的身上,力氣抽光了,就只能睡了。

明棠湊近了他看,他睡得很沉,脖子上的丘疹,還有她啃上去的印記,他背上還被她撓出了好幾道。

中單隨意的掛在他身上,連衣帶都沒有繫好,隨意的敞開胸懷。內裡的肌膚也是瓷白的,只是靠近了看,才能看清楚他的肌膚看著白,但透著一股男人的粗糙,和她完全不同。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再怎麼精細,還是有股粗糙。

元澈父母去的早,所以沒有公婆等著她去見。雖然長兄如父,但是任城王大老遠的從任地趕回洛陽,操持弟弟的婚事,再加上昨夜幫著元澈擋酒,這會兒恐怕不比元澈好到哪裡去,應當不會有那個心思天不亮的起來,等著她和元澈去拜見。

冬日裡正好眠,她等了小會,沒有聽到有婢女過來。乾脆兩隻腳全都踩到了被子裡的燻爐上。

迷迷糊糊的又眯了一會,明棠醒來就見著元澈正看她。

“看我做什麼?”明棠問。

元澈摸了摸脖子,脖子上有好幾處細小的啃咬出來的傷口。他手指扶上,神情愉悅。

“倒是沒有用力。”元澈將她拉過來,重新抱在懷裡,“是不是還收了力氣了?”

明棠瞪他,對著脖子下死力咬,這是什麼深仇大恨。

她沒說話,他自顧自笑的牙不見眼,“所以你早就喜歡我,是不是?”

明棠目瞪口呆,沒想到他還能這麼胡扯。

喜歡麼,要說對男色的欣賞可能更為準確一些。至於真的為了他神魂顛倒,明棠哪怕昧著良心也說不出這話。

明棠見他自顧自的開心,也不打斷他。低頭滿臉嬌羞,“其實我頭回見你的時候,覺得你姿態風流來著。”

她那時候扛著元徵,一腳高一腳低走的艱難。滿心只有強行按捺下來的暴怒。漆黑夜色下的青年在燈火裡步履穩健的走來,她遠遠的望著,哪怕隔得太遠瞧不清楚他的長相,但無異於絕望時的時候一處希望。

元澈笑了,笑聲裡有些自得的得意,緊接著壓低了聲量,“所以就是那個時候看上我的?”

明棠搖頭,當著元徵的面,對別的男人一見鍾情,她怕不是嫌自己活長了。

“那時候就是覺得這郎君長得好看。”她又暼他,“而且瞧著像是不好說話的樣子。”

“那會大王根本沒看我吧?”

身後抱著她的人沒有說話,明棠就當他預設了,她滿是好奇,“你又是什麼時候起的心。”

看他之前所為,還有昨日夜裡,這廝分明就蓄謀已久。

她對這個好奇許久了,他看上去過於正經,以至於她都沒有看出來他在什麼時候動的心思。

“我也不記得了,只知道陛下竟然有那麼好的人在身邊不離不棄。”

元澈道。

他是被拋棄過的人,見到元徵身邊竟然有這種人。

明棠覺得他答非所問,不過她也沒有問下去了,不管如何他是的的確確動賊心了。

過了小會,外面有了動靜,是李鵲兒帶著人在外面輕聲問起身了沒有。

再怎麼如膠似漆,也不能在臥榻上黏糊上一整天的。尤其青廬只是臨時搭建起來,用那麼一晚上就要拆掉。

明棠動了動,打算起身。元澈卻沒有多少起來的意思,雙手抱住她的腰,像一隻犬在她的髮鬢上磨蹭。手掌也在她的腰身上來回逡巡。

“不想出去。”

元澈貼在她的耳邊道,慵懶的像一隻被主人安撫足夠了的毛絨絨的大犬。

“那可不行,要是不起來,不說兄長怎麼想,你弟弟可要把我給吃了。覺得我這個妖精勾了你的魂,讓一個晚上的功夫,就讓你和我學壞了。”

明棠半開玩笑道。

元澈貼著她抱著,聽到這話也沒有半點放開她的意思。

“你是三郎的嫂子,長兄若父,我雖然不是長兄,但也是他的兄長,你就是他的長輩。他若是敢,我去教訓他。”

這話說的可沒半點客氣,聽得明棠忍不住笑,她笑的很不客氣,花枝亂顫。

“你這話他要是聽到,就該一聲哭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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