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王老闆,

展信佳,見字如面。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又被捲入了“天選之人”的戰鬥中了。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正在一眾上層人的矚目之下進行著一場賭上性命的貴族決鬥。是的正如你所想,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很難想象我這樣能偷懶就偷懶的人會有主動為別人挺身而出的一天。

我覺得我不適合這裡的生活,上層的一切都遠超乎我的認知,這讓我十分困窘。每當我陷入這樣的困境,我總會想起你,我們之間的深厚友誼總會讓人熱淚盈眶。當然還有我舒適的房間。我也時時刻刻掛念著壹二三咖啡店的各位。

劉曉涵我找到了,她的父母我也見到了,和我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們並不像大部分的上層人,並不是只注重外表的人。大抵是由內而外的貴族,但是這可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是合格父母。大致的情況我已經瞭解清楚了,一言蔽之不過是控制慾極強的父母甘願剝奪女兒的未來也要為自已的家族增光添彩。

如今,糾結的劉曉涵也終於說出了自已的真心話,她也下定決心做出了選擇。果然她還是想當一個自由自在的麻雀啊。那麼,既然委託人已經說出了自已想要我幫她辦的事情,那接下來我也要有所行動了。

親愛的王老闆。和我戰鬥的這個傢伙感覺上不像是個壞人,在我看來,和他之間的衝突大概是出於立場的不同罷了。他是在執行家主的命令,我是在履行帶劉曉涵回來的約定。人與人之間不能相互理解,不對,也有互相理解的時候,但是,我們所站的位置不同,就難免會發生不愉快的爭執。劉曉涵也想幫我和他戰鬥但是被我攔下來了,這種髒活還是讓我來做吧,她要是出了手,總感覺意義就不一樣了。這樣看來,我又學到了一些知識啊。

順便一提,劉曉涵站出來維護我了。她說了很多,只可惜我當時已經高興得有些飄飄然了,沒有把她說的話全記下來。要是她在咖啡店裡這樣講,我一定會熱淚盈眶,甚至哭成淚人的吧。真好啊,家長看著孩子長大懂事的欣慰應該就是這般感受吧。

事情總是有很長的尾巴,但我會盡快收尾的。今晚不用給我留飯,我們應該要早上才能到家。

陳安陽

能行,如果只是“決鬥代理人”形態的話,我能應付得過來,甚至還有反過來壓制住他的想法。

和“劍聖”不同,他的劍技並不純熟。雖然氣勢很足但總歸只是在胡亂的揮砍,周圍的貴族也因為他的動作實在沒有觀賞性可言而發出了掃興的聲音。

我和伊格尼斯互相配合著,格擋下了他的每一劍,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鐵匠打鐵一樣。

還好之前有把那個新人安保的裝備全都拿走。他想要用來打我的電棍現在幫了我大忙。

但是這樣一直被動下去可不是辦法,萬一有個疏忽大意被砍到了還是會讓我能夠實現計劃難上很多的,我也想盡快決出勝負來才好。

傻丫頭那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這家裡的女僕和安保就像是無限增殖的細菌似的,打趴一個又上來一個。她又不是那種很會打架的人,早晚會被抓住。

於是,我掏出了手槍。不是我那把會射出實彈的手槍,還是從那個傢伙身上搜來的電擊槍……難不成,這次委託成功的最大功臣會是他?

我以為趁著他不知道我有手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卻沒想到他僅是側身就躲開了我射出來的電擊子彈。子彈與他擦肩而過,反倒是擊中了他身後在最前排圍觀的某個上層人。這個倒黴蛋連一聲慘叫都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就渾身僵硬的倒在了地上。站在他旁邊的女人也明顯慌了神,她臉色煞白地趴到地上著急去確認同伴的生死,結果也在大叫一聲之後不省人事了。這嚇得周圍剩下的人抬起腳來往後退,離得近的全都跑走了。

“嘿,打架的時候一定要專心啊。”

張登隴回過頭去確認情況,這瞬間的破綻被我給抓到了。我的手臂甩到身後,掄圓了電棍就朝他的肩胛骨上面打。若是成功打到了,這一下可能會直接讓他暈過去。

可事情的發展怎麼可能會這樣的順利。

我確實打到他了,但是手裡的電棍卻被彈飛了出去,我的手腕也震得發麻。

“野豬騎士”下的他再一次站在了我的面前,並且一記刺拳正中我的腹部,直接讓我兩腿一軟,渾身無力的倒了下去。接踵而至的還有那把巨劍,真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朝我身上砸了過來。

難不成真是動了殺心,要把我劈成兩半?

“伊格尼斯,還沒有被劈散架吧……”

“不開玩笑地說,關節全都鬆掉了。”

“真糟糕,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啊。感覺背上的骨頭全都被敲出來一截。跟你挨著的那一塊兒衣服還被你的推進器給燙爛了。”

我這話說得還真沒有過於誇張,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沒有伊格尼斯拼死擋在上面,我現在已經被拍成肉餅了,好在中間能夠他幫忙,起到了一定的緩衝和防護。

以後我一定要牢記,在接下對手很強的一擊之後第一件事情是趕緊遠離對方,而不是趴在地上說話。

巨劍伸到了我的身下,就像剷起剛出爐的披薩那樣把我給抬了起來。

“你現在的樣子有辱這裡的高貴,我不能讓你汙染了來賓們的眼睛,現在就把你送出去。”

“是的張登隴,把這個失禮的老鼠給我扔到垃圾桶裡去。”

可惡,我的背疼得厲害。舊傷復發了還添了新傷,就算我知道只要自已翻一下身子就能滾下去,但我就是辦不到。

我看著他把巨劍越抬越高,然後他就這樣把我送到了宴會廳的外面,把我“倒”進了人工湖裡。

那傢伙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呢,看樣子他是斷定我不能再戰了。他的能力看著簡單,實際應付起來沒想到會這麼棘手,就算我已經做到最快了,還是趕不上他切換形態的速度嗎?

伊格尼斯從後面托住我的腦袋不讓我的鼻子嗆水。冰冷的湖水讓我清醒了幾分,疼痛感也緩解了不少。我回想起某部電影裡面,為了懲罰犯了錯的人,就把他的整條胳膊放到天寒地凍的室外,直到凍得梆硬了才拿回溫暖的地方。然後負責處刑的大個子在確認他的手臂沒有知覺後,一榔頭就把他的手臂給砸成了一塊塊的碎渣。

現在我倒是不會被凍成冰棒,但是晚上就這樣一直泡在水裡,我可能也會被凍死的。

哎呀呀,伊格尼斯的手託著我的後腦勺在往上頂,硌得我好難受……

……

哦吼,我好像想到了破局的辦法了。

“搭檔,你們還能再戰第二輪嗎?”

“當然可以,如果不把能量全都消耗在不讓你淹死這件事情上面的話。”

“抱歉,再讓我泡一兩秒鐘,趁著腦袋清醒我要計算一些東西。哼,好了,我們有四次機會。這裡面只要成功一次,這場戰鬥的勝利就屬於我們了。”

“怎麼回事,劉曉涵,剛做的決定就不算數了?你真的覺得他們所說的只需要一個勁的道歉就能讓其他人覺得你很有誠意,讓他們覺得你也知道自已做錯了,然後讓他們原諒你是對的嗎?如果你真的這樣輕易就屈服了,那麼他們說什麼你都聽好了,讓你磕頭磕多少個你都照做好了。只要用沒有骨氣的行為就可以換來原諒,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既然下定了決心就給我好好反抗下去!別在那裡遊手好閒了,可不要再讓過去的‘行屍走肉’纏上自已。”

等我再回到大廳,發現劉曉涵也雙拳難敵四手,在多人的圍攻下敗下陣來,正被四個安保強行按在她爸爸媽媽的身邊。一路過來我聽到了她的父母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講話內容,他們在催促自已的女兒承認錯誤,逼著她繼續扮演那個聽話而從不抱怨的“乖寶寶”。

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已為了什麼而存在,不再像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張登隴,我不是讓你解決掉他嗎,為什麼他還能跑回來。”

“你不許過去,再和那種人接觸,你就徹底失去貴族的風度了。你是我們最驕傲的作品啊,現在你身上只是有一點汙漬而已,還來得及擦乾淨。”

“哦?我倒覺得她現在要比你們任何人都要乾淨。她的靈魂從始至終都是純潔無瑕的啊。”

“拜託你了先生,不要再纏著我家小姐了。”

只見三顆閃耀著紫色光芒的圓球朝我飛了過來,我趕緊往後連跳了幾步才勉強躲開。看著與那些圓球接觸的地面正冒出黑色的濃煙,我抬頭才發現這次的張登隴又是和前幾次截然不同的形態。

我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頂碩大的法師帽子,帽子的尖筒外面還套著鑲有水藍色寶石的頭冠。寬大的白色法袍上面有金色的能量在流動,勾勒出類似魔法符咒的紋路。身下若隱若現的淡藍色底衣。他的雙手套著雪白色的手套,手裡握著一根雲杉木顏色的法杖。

等他飛到離我差不多三米遠的距離落地時,我還發現了他的腳上穿著和手套相同風格的靴子。鞋跟落地的時候能清楚的聽到悅耳的脆響。

他把法杖拿到身前,能量凝聚成了一把巨大的騎槍,隨著他的手臂往前一指便朝我飛了過來。

說實話,這陣仗讓我的兩腿發軟,就算我剋制住自已不要亂動,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我的腿不受控制的想要朝左右兩邊跳開,看來我的本能也覺得我這樣太過冒險了。

可能他也沒有料想到我會正面接下這一擊。

但我就是想讓他覺得我還能站在這裡完全是在強撐。

等到藍色的能量微粒散去,我還站在原地,超能澤諾擋在我的前面,他的手臂被炸得焦黑。

“是你自已不逃走的,這就怨不得我了。”

張登隴切換成了“錦衣衛”形態,一個箭步朝我突進。那個把身子壓低至極限的怪異跑步姿勢也難怪他之前能超過我們。

哼,中計了。

我學習著電視裡面的鐵餅運動員投擲鐵餅的模樣在原地轉了一圈,從衣服口袋裡朝他扔出伊格尼斯。

伊格尼斯像超人加速對敵人使出全力一擊那樣準備和張登隴正面硬碰。其實他本身是有遠端攻擊的能力的,但正如各位所瞭解的那樣,在這樣短的時間裡蓄力能打出的微粒頂多也就刮花這裡乾淨得像鏡子的地板。

如我所想,在他看到伊格尼斯迎面朝著自已飛來的時候,便開始切換形態。要是等他變成“野豬騎士”和伊格尼斯迎面相撞,我感覺他頭盔上面那兩根長長的銀色獠牙會直接貫穿伊格尼斯的小身板。

但我的目的不是讓伊格尼斯打他。

他怎麼也想不到,我扔出伊格尼斯,完全是為了強迫他變成那個形態。因為只有這樣,電擊槍的子彈才有最大的可能性擊中他。

超能澤諾追上了伊格尼斯,然後從側面把他撞開。等擋在他面前的二人離開了他的視野,他是否能看清朝他飛來的子彈呢?

鎧甲的重量太大,他根本來不及抬手。

我看到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他的頭盔頂部。

質量越大,慣性也就越大,根本沒辦法剎住車的他沒有好好站穩就開始在地上翻滾,撞到了宴會廳裡面的一根大柱子上面才停了下來。

我不會給他摘下子彈的機會,更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換成別的形態,讓我爭取到的“賽點”溜走。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電擊槍握柄上面的開關。

……

“還有哪些能打的傢伙全都一起上吧,我能搞定一個,就能再搞定十個,一百個我都有信心。”我像是發洩不爽,又像是在慶祝勝利一般當著所有人的面怒吼道。

但是每個人都在往後退,就連氣焰囂張的安保們也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我吐了一口唾沫,發現裡面居然還有血。但我也沒太在意,而是撿起那根被彈飛的電棍,朝著臺上的劉曉涵走去。

沒有等我舉起電棍撥開擋在前面的人群,他們全都自覺的散開了。我就這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沒有受到一點的阻攔,穿過人群來到了劉曉涵的身邊。然後一把扯下她父母面前的話筒遞給她。

“說出你的決定吧,這次不是說給我聽的了,而是要告訴所有的人。但是別說太多哦,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天才了,歧視你的人不會多聽你說一句的。但是你仍然要自信滿滿的講出來,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把你內心的真實想法給牢牢記住。”

“我……我不想當什麼天才了……我的結局,只能是我自已來決定,但我不想是這樣的結局……我,我絕不後悔!”

“很好,你做得很好,我相信他們所有的人也都聽清楚了。喂!臺下的各位,你們,要給我記好了。”

“你在說什麼!我們培養你,你就這麼回報我們的?你,我不許你放棄現在的一切,你的結局就是要為這個家而活著,你存在的意義就只能是這樣。什麼選擇,什麼決定……你是我們的籌碼……不,道具,道具也配說這些?你要知道我們可是隨時都能扔掉你的,你的所有所有,就應該讓我們來決定……”

她的父親已經怒火攻心了,不顧及後果的就要打劉曉涵一巴掌。但這一巴掌卻打在了突然出現在臺上的張登隴臉上。

“你不會也要造反吧……”

“我是小姐的護衛,從我被任命過來的那天起,就要承擔保護小姐的職責。你侮辱了小姐的人格,就算你是這個家的主人,我也不會……”

“你還想怎麼樣?被圈養的野狗,只需要舔乾淨主人的鞋子就行了。”

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畫面出現了。還沒等“野狗”二字落地,拳頭就已經打在了他的鼻子上。張登隴僅僅憑藉這一拳就把一個有些發胖的中年男人給揍飛了出去。

或許這也是他的選擇吧。

劉曉涵踢了我的腳踝,痛得我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可是從頭到尾都不打算再朝他們服軟過的。”她湊到我的耳朵邊上這樣輕語道。

看她氣鼓鼓的委屈模樣,我想大概是我的激將法有點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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