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奇怪的是,木門吱嘎一聲開啟,並沒有人走進來,這會我床邊坐起一個人。

雖然我無法扭頭,但能感覺到,那人正在穿衣服,此刻我的餘光正好可以看到床底。

一雙繡花鞋冒了出來,就好似有人從床下抽出來般,我緊張的大氣不敢出。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鬼麼?”

張大娘這會走進來,對著那繡花鞋一陣唸叨。

“嫣兒呀,你的男人就在這,你可以如願了吧,他會好好跟你在一起的。”

我餘光看到她在對空氣自言自語,在房間裡根本沒有其他人,而且我邊上坐起的人,好似只是一種錯覺。

“你跟我出去走一走,等會你把來收拾他。”

說著張大娘伸出手,拉著空氣向外走,那雙紅色繡花鞋,上面繡著一對鴛鴦,這會竟然像人走路樣,一腳腳的跟了出去。

“砰!”一聲房門再次關上,繡花鞋竟然在房內,我這會脖子能稍微扭動一些,扭頭看了看,只見床邊躺著一個紅紙人。

那紙人的面額上,寫著張嫣兩個字,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好似血一樣鮮紅。

“噠噠噠”床底下又傳來那熟悉的聲音,“撲通”一聲輕響,好似有什麼東西倒下。

這樣躺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我根本沒辦法閉眼,鼻腔中忽然湧入一股腥臭爛魚爛蝦的刺激味,那很像當初我溺水村口河聞到的怪味。

抬頭向上看去,只見床架上,正蹲著一個溼漉漉的人,頭髮衣服全是溼的。

因為光線太過昏暗,看不清他的臉,他好似也在那觀察我,兩個綠油油的眼睛,就像蛇瞳一般。

什麼時候床架上趴了這麼個怪物,竟然悄無聲息的,我還現在才看到。

他微微張開嘴巴,一條猩紅的舌頭伸出,就像那扭動的蛇一般,向我脖子上游來。

“滋滋!”一陣怪響,那舌頭粘稠稠的纏在我脖子上,好似帶著倒刺,颳得我面板刺痛不已。

門口的繡花鞋,這會又走了回來,空蕩蕩的鞋子,根本沒有人穿,怎麼會自己動。

“天賜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你什麼時候來黑巖洞呀?”

那雙怪異的繡花鞋停在床邊後,我耳邊就響起了張嫣嬌羞陰冷的聲音,彷彿正俯在我耳邊吹氣一般。

“咔咔!”我喉嚨只能發出這音調來,其實我是想喊聲求饒,畢竟我跟這張嫣女鬼無冤無仇的,她幹嘛要害我。

當初我做落洞花女新郎也是為了救她,怎麼這會,纏著我不放了呀。

趴在床頭的怪物,忽然舌頭從我脖子上抽出來,一下纏在了繡花鞋上。

“這是什麼情況呀?鬼跟怪物打起來了。”

屏住呼吸的我,看著那怪物用舌頭將繡花鞋捲起來,拎在那空中蕩了蕩。

繡花鞋好似也通了靈性,其中一隻竟然掙脫開來“吧唧”一下重重的踢在那怪物的黑臉上面。

“叮鈴哐當!”一陣亂響,我沒法仰頭去向後看,只能聽到那兩個東西在床頭打的不可開交起來。

最後還有拉抽屜的聲,一個女人怪笑著說:“廢物,廢物!我把你剪爛,剪爛!”

那聲音悽悽慘慘,好似張嫣怨恨的聲,難道她變成鬼,剛剛就在我邊上站著,那繡花鞋就是她穿的婚禮鞋,那這怪物從哪跑來滴呀。

難不成我這落洞花女新郎的契約,還能召喚來河裡山裡的精怪不成。

正在這時,視窗傳來張耀洪的聲音,他也在打聽我訊息道:“張叔,看到天賜這孩子沒?他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回家。”

那張大伯呵呵的笑了笑,那笑容讓我著實厭煩,他又撒謊道:“沒有啊,現在我們家就這老伴倆了,那天賜孩子不會又遭遇鬼事了吧?”

深吸一口氣的張耀洪,好似又在抽他的鬼旱菸了,許久才長出口氣:“真是滴,那天賜可是關鍵啊,他要是死了的話,那一切計劃就都泡湯了。”

“什麼計劃?”張大伯好奇的問了句,他貌似還在磨刀,發出唰唰的聲音。

“沒……沒什麼事。”張耀洪改了下口,踩著步子又走了。

此刻我的喉嚨,還是隻能勉強發出“咔咔”的聲音,只是床頭的動靜消失了,也不知那兩個怪物打的怎麼樣。

忽然張大娘端著個血盆衝進來,對著我床頭就是一陣潑。

那血好似黑狗血,傳說有驅邪的作用,只聽到血潑下後床頭傳來滋滋的聲音,還有“砰”一聲火焰炸開的聲音。

那張大娘也不理會我,自顧自的走到床頭,撿起兩個紙片來,一雙紙鞋,還有一個小紙人,那小紙人上就畫著一個溼漉漉的長舌怪。

“天賜,別怕哦,等下你張大伯進來,取你點血,就放你回去了。”

走到門口的張大娘,詭異的扭曲一百八十度脖子看向我,嚶嚶的說出這話。

不像是老太太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那張嫣的聲音,而且走路的張大娘,已經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踮著腳走路。

“鬼上身?”我腦海裡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什麼別的。

房門關上了,我這會腦袋可以自由活動,連忙觀察房間裡的情況,看到門角處的屍體,我眼睛瞪得銅鈴大,心裡更是魂飛膽喪。

“張大娘的屍體?她……她已經死了麼!”

在月光的折射下我看清屍體的面孔,眼睛死灰色,好似死不瞑目,正盯著我這邊,眼角還有兩道血痕,拉得有十厘米長,流到了嘴角兩邊的臉頰上。

那血落在嘴角,好似在對我猙獰的笑,枯瘦的臉就像老樹皮一樣揉皺,頭上還插著一根漆黑的鐵釘子。

“這是什麼鬼?”我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肉跳,差點心臟驟停。

剛剛出門潑黑狗血的人,難道不是張大娘,那這屍體,難道村口張家一屋人都死了?

可是張耀洪和白露露不是都跟張大伯說過話麼,那張耀洪雖然是個二把刀,但好歹也是梯瑪,難道連這點鬼事也看不出來。

想到那龍術靈的厲害,我這會才明白,張耀洪跟別人的差距,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天賜啊,刀磨已經磨好了,等下一點不會痛。”

說話的張大伯笑呵呵的走進堂屋,貌似拿了個臉盆還是什麼東西,發出噹啷一聲,金屬碰撞金屬的聲音。

無法動彈的我汗水早已經溼透全身,想到這張大伯說要殺鴨子,難道是要把我殺了。

他不會是精神有問題,把兩個兒子殺了,又把張大娘給殺了,這會還要殺我。

“砰砰!”我心跳逐漸加速起來,剛剛還以為他磨刀那麼久時間,應該不打算這麼快對我動手,這會竟然拎著盆和刀子進來了。

那是一把殺豬刀,握在他右手上,左手還拿著個鐵盆,走到床邊來將盆放在地上。

“老伴呀,你走得早,看不到女兒復活了,我會讓女兒好好孝敬你的。”

坐在床邊的張大伯,看了眼門後頭上插釘子的屍體,嘆息的自言自語一句。

“大伯!”我情急之下,總算喊出了聲。

殺豬刀的鋒刃距離我脖子,只有一厘米距離,硬生生停了下來。

我這一聲喊叫,好似讓這張大伯清醒了下,他驚愕的看著我,滿臉詫異與不解。

“天賜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這話說完,皮包骨的臉上再次獰笑了起來,嘴巴邊還有黑血流出。

好在他沒有割我的脖子,而是刀鋒向下,划來了我胸口的衣服,敞開的胸口,在夜風中顯得異常冰涼,特別是那刀尖刺到我面板時,我徹底清醒過來。

“呼”門口吹來一陣怪風,讓人睜不開眼睛,那張大伯也連忙停下手上的刀跑去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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