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我第三次遇到她,她說她叫白,長得跟五年前的白露露一模一樣。

出院這天,她就在大門口等我,開得是輛紅色雪佛蘭。

能從那瘋人院出來,也都是她給我走的手續,並且她還擔保我不會再發瘋傷人。

不過醫院開的苯比妥藥丸,我還要繼續按時每日吃三顆,這次出院就帶了一瓶藥,一共一百顆藥丸。

“吉城精神病院!”

我回頭看了一眼,想起醫生的叮囑,自己必須得每日按時吃藥,否則身體會再次失去控制。

這一幕,讓我想起中山精神病院出院的時刻,在那個奇怪的夢境中,我一樣也是被綁著。

放我出院的理由,更是奇葩,那就是說我好了。

可後來我跟龍道天返回中山陵山下,看到的卻是無數荒墳。

現在想想,若真是發瘋做夢精神分裂,那麼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好似都能解釋通透了。

“喂!上車,你傻了。”

白按響車喇叭,對我一陣催促。

她沒說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也沒跟我有什麼利益條件,只是說可以幫我出院,而我也不想待在那鬼精神病院裡。

雖然在醫院吃住不愁,可我發現,總會有一些人,來問我莫名其妙的問題。

甚至我都擔心,自己會不會遲早被拉到某處神秘之地,做秘密研究。

特別是那心理學家,說我床底下出現的文字,什麼能力那些,我都懷疑這些人在密謀著什麼。

畢竟若真是精神病人,我應該跟其他精神病一樣,關在一個地方,誰會沒事天天來找精神病問話。

好在這個叫白的小姐出現,我也就順水推舟,立馬答應了下來。

這會她叫我上車,我心裡還有點猶豫,但看她是個女子,總不至於為了害我,如此煞費苦心。

然而等我剛坐上車,她就遞過來一份合同協議,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婚姻協議!”

“把字簽了吧,我們就是夫妻了。”

她發動汽車的同時,還甩給我一隻筆,看似並不在意我的反應。

上面有她的簽名:白,博士後,靈異學。

剩下的是一些婚姻基本條款,主要是約束夫妻生活,我跟她只是名義夫妻,卻不得行夫妻之事。

從她開車的淡定神情,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個條件我明顯不能拒絕。

若是我拒絕,她估計會將我再送會吉城精神病院,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這對我來說,好似也沒什麼損失,於是我三兩下,簽下:張天賜,本科,資訊學。

“簽好了!”

我轉了轉手中的圓珠筆,還想問問她為何要跟我籤這個有名無實的婚姻協議。

誰知她右手並指如劍,“刺”一聲,她那指甲只是從我手指輕輕劃過,瞬間就出現一道血口子。

噼啪,噼啪!兩滴鮮紅的血,滴在了我的名字上。

同時不知合適,她也捏破了自己的中指,滴了兩滴血在她的名字上。

“這是血契!”

脫口而出,看到這一幕,我嚇得後背發涼。

但她並不理會,雙指將那合同一夾,向車外一丟“轟!”一聲無名之火瞬間將那合同燒成灰燼。

透過車子的後視鏡,我只能看到那燃燼的紙灰,好似霧氣一般,飄散在馬路上空。

本以為一切都回歸平常,這突然的舉動,讓我不由警惕的看向這個白。

她卻一副悠閒自在,從口袋裡摸出塊口香糖遞給我。

“大哥,吃塊口香糖,綠箭的,壓壓驚!”

臉上還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好似她很不情願,是我高攀了一般。

我心裡真想罵一句“臥槽”,剛剛給我手指開道口子,這又叫我吃口香糖壓壓驚。

“不吃,快說,你到底是誰?”

不耐煩的我直接拒絕,轉而立馬質問,心裡滿是憤怒。

她卻白我一眼,很是不屑的將口香糖丟到自己嘴裡,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笑道:“大哥!你是木頭人麼,剛剛就是個魔術。”

“至於這麼謹慎?這麼認真麼!”

聽到這話,坐在副駕駛的我,恨不得想揪著她衣領告訴她。

又是籤婚姻合同,又是滴血契約,還輕輕一指就將五六頁A4紙燒成灰燼,這會是魔術?真當我是傻瓜了麼。

面對我的沉默,她收起一臉嬉笑的表情很是認真道。

“大哥,這要不是魔術?你給我解釋下,這是什麼呢?”

“你!”

她這話,懟得原本生氣的我,瞬間沒了脾氣,好似除了這樣的解釋真的就沒有其他合理的說法了呀。

她說的好像完全有道理,可這怎麼會是魔術呢?我不相信的追問。

“那你這魔術怎麼變的呀?這麼厲害。”

白忽然得意起來,好似對於我的讚賞,她很是受用,擺出一副高人之態,翹起嘴角道:“天機不可洩露!”

一句說了等於白說的話,氣得我當即就想下車,誰知一個慣性向前,我差點從擋風玻璃栽出去。

“砰!”一聲,汽車爆胎的聲音,她居然來了個急剎車。

好在她綁了安全帶,車子停穩後看了我一眼,又是一臉的瞧不起。

“真傻,下次坐車記得系安全帶。”

摔得七葷八素的我,只感覺牙都快磕掉了,額頭還撞的隱隱腫痛。

這會她卻出奇的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事後,這才下車。

不一會,她就拿著一塊釘有鐵釘的木板走了回來,一臉氣憤的咒罵道:“哪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在這放了陷阱。”

我揉了揉額頭,緩和過來,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木板,看起來就是工地上的模板,並沒有什麼特別。

而且這會馬路邊上,正有一個施工建築,有一塊釘子模板似乎不算什麼陷阱。

可是白卻一臉認真的叮囑我:“天賜,我們被盯上了,肯定有人在阻止我們回村。”

猛然一下認真,我還有點不適應,但聽到她這話,我的耳邊更是如驚雷炸響,渾身顫抖。

回村兩個字,好似恐怖的霧霾,在我心頭環繞。

這一刻我甚至感覺,她說的陷阱可能是真的,乞丐老頭的自殺絕對也不是巧合。

而且她居然要帶我回村,此刻距離張家寨的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乞丐老頭說過,張家寨和龍家寨早就無人了。

白看我劇烈的反應,她又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認識這個人麼?江術華。”

那只是一張黑白照片,一寸大小,好似八十年代的底片。

“橫死鬼江術華?”我聽到那名字,口裡不自覺重複一句。

我猛然想起張耀洪說過,我這個最好的童年夥伴,早就因為落花洞女的詭異事情死了。

如今,都五年時間了,這個白怎麼還問這事,而且她怎麼知道我張家寨的事情,而且她跟白露露長得是那麼像。

她們倆看起來幾乎像同一個人,她看起來更像我發瘋時,夢裡世界的那個仙女外貌。

“你到底是誰?你認識白露露?”

我盯著她的眼睛質問,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然而她原本嚴肅的神情,猛然又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是捧腹大笑,好像是看了個什麼超級好笑的喜劇。

“不認識!”

她笑過後,果斷的回了三個字。

然後徑直下車,關上車門,跑到一邊抽菸去了。

我坐在車上一臉無語,很顯然她是有事瞞著我的,不過無論我怎麼問,她肯定是不會說。

既然不能從她口裡得到什麼訊息,我準備就跟著她,看她到底要搞什麼鬼。

等了一支菸的功夫,她這才回到車上:“你就叫我白,其他的你都不要問了,你是不會知道的。”

她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大哥,若不是這婚約,你死無數次了。”

說到這裡,她話僅止於此,再沒有說什麼其他相關的事情。

這時我發現,她包裡有張雙胞胎的照片,放在她錢包的夾層裡,不過她很快就將包給拉上,並叫上我:“下車吧,等會我叫4S店的人來修車。”

“那現在去哪?”我下車後問,看著人來人往的吉城,繁華熱鬧,沒有一點我夢中破敗的樣子。

“去見個鬼。”她拎起小包,向馬路邊的工地走去。

我對她這話一陣嘀咕,什麼叫去見個鬼,難道這工地有小鬼?她要去抓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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