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好幾根菸,煙盒裡早已空空蕩蕩,裡面安保的視線時不時落在他身上探究。

石空睡眼惺忪,在不遠處的副駕駛上探出腦袋,朝著餘澤宇大吼:

“你在那兒當雕塑呢,帥哥?”

那人也沒個回應,眼裡隱隱能看見一兩根血絲,朝著裡面又望了一會兒。

那個身影始終沒有再出現,這才轉身朝主駕駛走去。

上車後,也沒急著發動引擎,將背椅往後調低,閉著眼休息。

“要不我來開?我最近跟著師傅也跑了一陣兒了。”

石空躍躍欲試,一臉興奮地問他,想摸他的車已久,可每次都被他拒絕。

男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更別說有什麼多餘的情緒給他。

“閉嘴吧,你。”

這次,也不例外。

他也惱,不過是又被拒絕一次而已,遲早他會摸上這車。

“我幫你問問看?她是在這兒上班,還是個其他什麼情況?”

他試探性地問著,想知道餘澤宇如今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那人依舊不開腔,不接話,也看不出來是真睡著了,還是不想搭理他。

他只當自已是自言自語,看在他們同一個媽的份上,還是拿起手機去幫餘澤宇打聽。

誰讓他們媽老是在他面前唸叨個不停,他哥如何不爭氣;好姑娘都不願意跟著;都要領證辦酒了,他還鬧這出。

————

“喂,楊叔,你回主城了嗎?”

“……”

“還沒,我跟我哥一塊兒走。就是,我想跟您打聽個事兒。”

“……”

“那個,今天咱們來雙河這些同事,有家屬探親嗎?”

“……”

“哦,哦,好的。

沒,就隨便問問,怕回去我爸問著了,又說我不跟同事打好關係,不好交差。

楊叔,你可別告狀啊,哈哈。”

“……”

“好的,謝謝楊叔。”

“……”

“嗯,拜,楊叔。”

————

石空掛了電話,見餘澤宇還是那副不動的樣子,也沒急著說話,繼續玩著他的遊戲。

等遊戲都開了10來把後,餘澤宇才睜眼將座位調回正常,沒頭沒尾地問他一句:

“怎麼說?”

“嗯哼?”

剛才對他愛搭不理,現在才想來套資訊?沒門。

而且他正在團戰中,根本分不出心去顧那人究竟問的什麼,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那邊怎麼說,她在這兒上班?跑這麼遠的男人堆上班?”

“等會兒等會兒,團戰呢,馬上就完。”

餘澤宇皺了皺眉,有些煩躁他在那兒打遊戲,整天遊手好閒。

又透過左後視鏡,看了一眼毫無變化的安保防線。

“煙給我。”

他快速掏出兜裡的煙扔給餘澤宇,嘴裡還對著手機吼著:

“草叢有人,草叢有人,開大!開大!”。

“……”

車子終於行駛在道路中,速度很快,主駕駛的車窗降至最低,吹得車裡的男孩有些冷。

男人左手夾著煙,在過速的冷風中,煙星亮到了極致。

不知又過了多久,副駕駛上的人終於結束完這場遊戲,並隨手將車載音樂開啟。

道路不太平穩,餘澤宇微微眯了眯眼,深吸一口煙,努力看清前方的視線。

耳邊傳來完美相融的男女歌聲……

————

不用看了沒人管我,一個人的生活

一個人去生活,一個人也可以快活

給你講講我的故事,你可能沒聽過

失信,失望,失戀,失落

——《夜車》路虎&李莎旻子

(原唱:曾軼可)

————

那幾句“失信,失望,失戀,失落”隨著身旁呼嘯而過的風,傳進餘澤宇的腦子裡,讓他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夾在指尖的香菸。

每一個節拍,都像敲在他的心窩上,敲得他只能努力去辨別前方道路,不再去辨清歌詞裡的故事。

“現在可以說了吧?”他沙啞著嗓子,問副駕駛上玩手機的人。

“我還以為你不問了。”

“……”

“你死了心吧,人家是家屬,她結婚了,老公在這兒上班,過來探親的。”

餘澤宇轉頭深深瞧了一眼石空,他仍然低頭玩著手機,看不出來是開玩笑話的樣子,心沒由的悶得厲害。

她,結婚了?和誰?僅僅分開一年就去和別人結婚了?

是她心裡藏著的那個人嗎?

良久,他才低沉著嗓音,開了腔:“噢。”

石空有些不可置信他如此平淡的反應,轉頭看了看開車的人。

他可能自已不知,那臉沉得厲害,完全不似他語氣裡的冷淡。

這才有些滿意結果似的問他:“你打算怎麼辦?放棄了?”

餘澤宇抽了最後一口煙,將煙星掐滅後,放慢車速扔到一戶農家堆在外面的垃圾堆裡。

而後將車窗關上,加大油門,窗外風景直直往後飛速倒退。

“你瘋了?不怕被開罰單?我還要命呢!”

石空突然大叫一聲,忙不迭放下手機,緊緊拉著車門上方的把手。

“得得得,我騙你的,她在安南基地上班,就是過來出個差!”

他反應極大,緊靠著椅背看著旁邊飆車的男人。

餘澤宇聽後沒什麼反應,也並沒有減速的意思。

“哎喲,哥,我的親哥。

我給你延保售後,回去就去打聽她的情況行了吧!

咱媽就咱兩個親兒子,沒多的了!”

“好好照顧媽,別一天盡跑火車,嘴裡沒個把門的。”

他這才有所緩和,將車速降下,正常行駛在道路上。

“行~不讓媽知道,我懂~”

見他情緒收斂,石空這才又恢復戲謔的神情。

車子駛出高速公路,進入主城區後,沿著濱江大道,送石空回石家。

夜色已黑,四處燈景閃耀,慶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外地遊客扎堆賞景。

主駕上的餘澤宇,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夜景,眼底一片深沉。

石空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問他:

“上次那個懷孕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你可要想好,我去幫你打聽事小,你後續怎麼做事大。

這孩子不處理好,你倆就沒可能。”

他“嗯”了一聲,手指摩擦著方向盤,見問話的人難得態度認真,慢悠悠解釋:

“就是場交易,她本來已經拿錢走人,結果幾個月後和別人搞大肚子,才又想來多敲詐一筆是一筆。”

石空邊聽他說,邊觀察著他的表情。

這些年,餘澤宇身邊來來去去這麼多女人,真沒見他對誰上過心。

男人間說話向來無所顧忌,他第一次很想聽到他哥的真實答案:

“你是真愛上那個女人了?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交差了事?”

餘澤宇聽到這話,笑了一下,

“那是你嫂子,見面禮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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