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疑惑,跟著一起看去。

見那邊沒人,她更為不解。

就在這時,方遠取出一根銀針,不著痕跡的對著側面一個方向丟了出去,隨後又突然開口:“不用藏了,出來吧。”

話音落下後,一道黑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外面還披著一件長款黑色風衣,風衣的帽子扣在頭上,整個人完全被遮住。

“這竟然都能被你發現。”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誰讓你來的?沈長安?”

方遠問道。

“我不認識什麼沈長安。”

對方說道。

“那看來就是墨家或者段家了。”

方遠眯了眯眼。

“看來你心裡都清楚。”

對方淡淡的說道:“可惜,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

“你們這些人,吹牛不打草稿。”

方遠嗤笑一聲說道。

“我知道你的實力,身邊也有高手,三名天榜高手都解決不了你——莫說他們不在,就算是你身邊的幾人就在這附近,他們只要出現,必死無疑。”

對方說道。

方遠撇嘴說道:“不就是在這布了個陣法麼?就這破陣法,還想殺人?”

“嗯?”

對方發出一道驚疑的聲音,顯然沒想到方遠竟然能察覺到。

“看來你對風水,也有一定的研究,倒是小看了你幾分。”

方遠說道:“一個束縛陣罷了,有雞毛用?”

對方冷笑一聲:“我的束縛陣,和尋常的陣法可不同,只要入陣,陣內之人都會被我控制,想讓你跪下就跪下,想讓你自殺就自殺。”

束縛陣和那種用一個小玩偶控制人,沒什麼區別。

像是用針紮在小玩偶的身上,被控制的人也會跟著一起受傷。

這都是傳統民間的一些術法,在普通人看來,的確是比較神。

可是在方遠看來,算不得什麼。

“看來你不信。”

見方遠滿臉不在乎,對方冷聲說道。

“的確不信。”

方遠說道。

“那就讓你看看,這束縛之陣的厲害。”

對方冷哼一聲,緊接著,他大喝道:“跪!”

只見對方手掌對著下方一壓。

方遠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見狀,對方愣了一下,而後手掌再次壓下:“跪!”

方遠嗤笑一聲:“都說了,就你這三腳貓的工夫,屁用都沒有。”

“你要不先看看,你這陣法是不是已經被破了?”

“西邊。”

方遠指了指剛才將銀針扔出去的位置。

對方瞬間明白了方遠的意思,氣息一沉。

那邊,已經不需要去看了。

這束縛陣,需要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畫下符籙。

如果沒猜錯,西邊的符籙,已經被破壞了。

“你怎麼發現的?”

對方冷聲問道。

“我說了,你這種三腳貓的工夫,對付小孩子還行。”

方遠笑了一聲說道。

“早就已經把你陣破了,你還沒注意。”

對方身體僵硬,知道自已碰上一個硬茬。

能夠在他沒注意的情況下,先是發現陣法,然後又破壞。

顯然對方的道行很深。

下一刻,對方二話不說,轉身就向著遠處跑去。

方遠嗤笑一聲,銀針入手,直接甩了出去。

嗖——

刺耳凌厲聲響起。

那銀針,直接是穿透了那人的大腿。

噗通!

那人只感覺腿上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便撲倒在了地上。

等他想站起來的時候,發現那條腿竟然已經沒有知覺了。

“段家還是墨家的?”

方遠這時候已經來到那人身後,淡淡的問道。

“我師承江北天黃山,你要敢——”

對方警告。

砰!

方遠上去就是一腳:“答非所問,我用得著你和我說你從哪來的?”

對方吃痛,但卻悶聲不說。

方遠再次一針落下。

只不過這一針,直接紮在了對方的哭穴上。

一時間,對方眼淚止不住嘩嘩的流淌下來,很快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說。”

方遠眯眼說道。

對方一個勁抹著眼睛,並未回答。

方遠針落對方笑穴。

下一刻,那人又開始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又哭又笑的樣子,看得沈朝歌也一陣傻眼。

方遠這都用的是什麼法子?幾根針下去,竟然就讓人變成這樣?

“我、我說!我說!”

那人終於是堅持不住了,連忙說道:“是段家。”

方遠眯眼,隨後直接結束了那人的性命。

對待所有試圖殺他的人,他一概都不會放過。

方遠將那人屍體解決後,便和沈朝歌進了別墅。

沈朝歌去洗澡,方遠也正準備洗漱的時候,窗戶被輕輕敲響。

方遠看了過去,只見在窗戶外面,有一個少女。

方遠將窗戶開啟,無奈看著她:“怎麼不走門?”

“修羅大人。”

少女進來後,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恭敬無比的道。

這個少女,正是跟在沈長安身邊的。

“我擔心修羅大人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所以就走了窗戶。”

少女恭敬的說道。

“你是哪一隊的?”

方遠打量著少女:“怎麼以前從來都沒見過你?”

他的確不認識此人。

是今天在少女準備對他動手的時候,一個勁的給他使眼神。

交手的時候,方遠也能感受出來,少女全力出手,但是在靠近他的時候,力道會立刻收回去。

雖說當時不知道她是誰,但隱約也能猜出幾分。

“我是第五小隊的。”

少女立刻說道:“代號夜鶯。”

“以前在總部的時候,我曾經見過您一面。”

方遠瞭然點頭。

組織內,的確收留了一批孩子。

當然,各個年齡階段的都有。

這些孩子,父母大多都是死在戰亂之中,家裡也沒有別的親人,在被組織救下之後,便留在了組織。

在北境,組織分別派了一些人,暗中監視各個勢力,確保北境的完全掌控。

“修羅大人,今天的事情,實在抱歉,請您責罰。”

說著,夜鶯對著方遠便跪了下去。

方遠將夜鶯扶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既然是組織的,就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下跪,不管是給我跪,還是給別人。”

“至於今天的事情,你做的不錯,沒暴露的情況下,及時給我傳遞了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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