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很是吃驚的看著方遠,沒想到他這麼厲害。

關鍵是,這地榜第一兩次出手,居然就被方遠解決。

怎麼感覺還沒有和羅守忠打的激烈?

“老五,帶李福回去。”

方遠和老五說了一聲。

“老大,其他幾個人怎麼處理?”

老五問道。

方遠看了一眼坐在李福身邊的女人,說道:“放了。”

“是。”

老五將那兩個蘭家派來的人,還有李福身邊的女人放開。

“方先生,我求求您,您能不能放李福一馬?他現在是我們家唯一的指望了,而且當年也不是他親自動的手,頂多只能算是幫兇——方先生,沈總,如果你們一定需要一個人死的話,我替李福死行嗎?”

原本是李福弟妹的鳳巧,對方遠滿臉央求的說道。

坐在一邊的李福,抬眸看了鳳巧一眼。

只是,他看起來並沒什麼感動,而是死氣沉沉的看著。

“誰做的事情,就該誰來償還。”

沈朝歌冷冷的說道。

“就算不是他對我父母動手,那也是他將我父母害死的。”

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李福,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了?

鳳巧滿臉傷心,走到李福身邊,抱住李福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福被帶走,留下鳳巧在那裡抹著眼淚。

方遠到了路邊車前後,又往橋下看了一眼。

“老大,怎麼了?”

老五將李福塞到車裡,見方遠注視著橋下,不禁問道。

“老大該不會是心軟了吧?”

“不對勁。”

方遠皺眉。

“什麼不對勁?”

老五疑惑問道。

方遠搖頭。

現在他也說不出來,但就是感覺某個地方不對勁。

“算了,上車吧。”

方遠低著頭,往車上走去。

結果就在開啟車門的瞬間,方遠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像是卡扣鎖死,又像是卡扣彈開一般的聲音。

方遠目光驟然一凝。

下一刻他第一時間衝到李福面前,一把按住他的雙手!

只見李福被綁在身前的手裡,有一顆已經被拔了保險的手雷!

只要李福剛才將手雷往地上一扔,便會直接將這輛車炸廢!

而車裡的人,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全都得死!

“我靠!”

老五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罵了一聲,然後第一時間跑了過來,和方遠一起按住李福,並且將插銷重新插在手雷之中。

沈朝歌也被這一幕嚇住,沒想到這李福,竟然想和她們同歸於盡!

要不是方遠,她現在恐怕就已經死了。

李福則是徹底沒了力氣,像是死屍一樣的躺在座椅上。

“你特麼的挺會玩啊。”

方遠冷冷地盯著李福:“到現在都還想弄死我們。”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立刻往橋下看去。

此刻,橋下已經空無一人。

方遠眼中寒芒一閃:“大爺的,被耍了!”

“老大,你是說,那個女人有問題?”

老五吃驚的說道。

沈朝歌聽到後,也是十分意外。

鳳巧有問題?

方遠走到車前,眼神淡漠的看著李福:“剛才那個手雷,鳳巧給你的吧?”

李福木然的點了點頭。

“她剛才都和你說什麼了?”

方遠問道。

“她讓我和你們同歸於盡。”

李福目光呆滯的說道。

方遠冷笑一聲:“看來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

“老子也沒工夫聽你擠牙膏一樣的一點一點往外蹦,老五,回去之後,你來審。”

隨後,幾人便一起回了酒店。

而沈朝歌也明白了方遠的意思。

沒想到,那個鳳巧竟然也有問題。

她第一時間利用沈家的關係,給省城的幾個部門打了電話,讓他們幫著尋找鳳巧的下落。

等回到酒店之後,沈朝歌情緒非常低迷,整個人又困又累,直接回了房間休息。

“方遠,等有了結果之後,你和我說一聲。”

沈朝歌有氣無力的對方遠說道。

方遠點頭:“好好休息。”

現在的沈朝歌,的確是需要調整好自身。

老五那邊,很快就從李福口中問出了所有。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鳳巧。

包括當初李福欠債,也是鳳巧從中牽線,在讓李福欠了錢之後,又威脅李福,讓他將沈朝歌的父母拉到了行兇的地方。

而關於李盛的死,其實李福自已也不清楚。

只是鳳巧一直都和他說,是心臟病發作。

到底是心臟病發作死的,還是被鳳巧怎麼樣了,李福也無法確定。

“老大,咱們還真讓那娘們給耍了,媽的,當時應該把那娘們也一塊收拾了。”

老五很是不爽的說道。

“沈朝歌已經讓人在省城搜查她的下落,晾她也跑不了多遠。”

方遠淡淡的說道。

“不過,鳳巧的背後肯定還有別人……過早的將她抓住,不利於找出她背後的人。”

老五聽出一點意思:“老大,你是想……趕虎歸山?”

趕虎歸山和放虎歸山可不一樣。

這一招,他們也經常用。

故意將人放走,然後透過對方,挖出其背後的一切。

方遠點頭:“你去聯絡省城那幾個部門,告訴他們,等找到人之後,第一時間和咱們說,別輕舉妄動。”

聞言,老五愣愣的看著方遠。

“怎麼了?”

方遠見狀,問道。

“沒……老大,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咱們總部的名義?”

老五問道。

方遠點頭。

老五眼睛亮了起來,隨後哈哈笑道:“天天藏著身份,可把我憋死了,老大我這就去——”

說著,老五便匆匆離開。

與此同時,蘭家。

蘭山谷從外面回來之後,就看到老太太等人,都在樓下客廳。

“奶奶,您怎麼下來了?”

蘭山谷走了過去。

“我躺不住——讓你去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個穿著紅色唐裝的老太太,看著蘭山谷問道。

“奶奶放心,岑先生親自出手,肯定不會有事。”

蘭山谷笑著說道:“估計現在沈朝歌和方遠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那就好。”

老太太點了點頭,手用力抓著柺杖。

“是啊老太太,您看有岑先生出手,您還擔心什麼?還是上去休息吧。”

蘭家幾個人勸著老太太。

“就是,岑先生您還信不過嗎?那可是地榜第一的高手。”

就在這時,蘭山谷接到一個電話。

下一刻,他瞳孔收縮:“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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