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玉無愧於他將軍之名,他一上場便如蛟龍入大海,如青鳥上雲霄。

他的劍招並不花哨,一招一式都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容慎見狀也提著劍跳了出來,兩人都是當世高手,戰局瞬間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

但對面的人顯然也是有備而來,他們各個都武功不凡,且勇猛無畏。

而他們的目標也只有一人——謝寧玉。

面對如此多的人圍攻,哪怕是謝寧玉也難免招架不住,但幸得有容慎拼死護他,為他減輕壓力。

對面的人見久攻不下,一齊從懷中掏出一物。

容慎見勢不對,連忙道,“快閉氣!”

然而已經晚了,眾多粉塵被他們揮灑而出,謝寧玉以及眾侍衛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不少。

謝寧玉頓時覺得頭暈眼花,看人看物皆有重影,他穩健的步子也變的虛浮,殺手們見狀趁機便刺,冰冷的刀鋒劃過謝寧玉的胳膊。

劇烈的疼痛刺激得他瞬間清醒許多,但腦子清醒了,身子卻還是跟不上……

“吧嗒。”一聲,他手中的劍應聲而落,眼前無數持劍的黑衣人朝他撲來,他卻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虛。

容慎見謝寧玉出了血,神色不變,他不顧自身安危強衝了過來將謝寧玉護在身後。

這是朝朝的哥哥,萬不能有失。

敵方的劍齊指謝寧玉,他手中利劍揮舞寒光閃爍間似閃電,劍光所到之處,皆倒地一片。

可他還是被人鑽了空子。

其中有一人從後突襲,他再去救,已全然來不及。

危急之下,他拉開謝寧玉,自己為他生生受了這一劍。

劍鋒穿過他的腹部,他來不及感受疼痛,就提劍先殺了對面的人。

這裡的騷動也終於引來巡防的侍衛相救,殺手們見他們的任務完不成了。

一個個也不急著逃跑,而是毫不猶豫的咬碎嘴裡的毒藥,飲毒自盡……

容慎的手下們紛紛上前處理遺留的殘局,小心翼翼地扶著重傷的容慎為他治療刀傷。

容慎問,“謝寧玉呢?他沒事吧?”

“殿下放心,謝寧玉只是中了微量的毒,並無大礙。”

容慎聽見謝春朝沒事的回答,鬆了口氣,整個人也終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他身上除了腹部的那道致命傷以外,身上還有不少為救謝寧玉而受的傷……

眾人連忙將兩位傷者帶回東宮診治。

謝春朝面前的飯菜冷了熱,熱了又冷……

空中的那輪彎月已升至正空,可謝寧玉和容慎還沒來。

她覺察出不對,只是入宮拜見夏國皇帝,無論有多少話說也該結束了。

若是夏國皇帝強留哥哥在宮中用膳,那麼也該有太監前來通報一聲……

可卻什麼也沒有。

她微微蹙眉,道,“去看看怎麼回事,為何現在還沒回來。”

“是。”

謝春朝派出的人還沒出府就遇上了慎太子身邊的人,她見來人神色不對,忙將人帶至謝春朝面前,

“公主殿下,我家主子和楚太子出了宮門後就遇伏了。”

“什麼?”謝春朝連忙站起,問,“可有人受傷?”

那人道,“我家主子身受重傷已暈了過去,您哥哥倒是沒有大礙,只是輕傷。”

謝春朝聽兩人都受了傷,忙急聲道,“快帶我去。”

東宮在夏宮內,距離她所住的別院尚有一段距離,哪怕是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也需要半個時辰……

東宮內的太子寢殿燈火通明,其中往來醫者無數,宮女們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疾行而出……

謝寧玉只有胳膊上受了一道劍傷,除此之外並無大礙,而他所中的毒在吃下解藥後也徹底好轉。

他沒有忘記在他危急之時是裡面的男人捨命相救……

“大夫,慎太子的情況如何?”謝寧玉的心情忐忑不安,他寧願如今躺在裡面的人是他……

後日就是他和妹妹的婚禮,可如今新郎卻被自己害成這樣,婚禮如何還能舉行?

他懊惱不已,甚至覺得自己不該來夏國給妹妹和容慎添亂。

“太子其他地方的傷勢,可腹部的傷卻是致命傷,如今又引起了高熱,只盼著太子能熬過今晚。”

謝寧玉一聽心中咯噔一下,呆呆的怔在原地,就連太醫走了都不清楚……

“查!”謝寧玉回過神來,眼底是無盡的怒火,“給孤查清楚究竟是誰下的手!”

謝寧玉的性子素來隨和,除了在戰場上,他很少會發這麼大的火。

謝春朝趕到時,一眼就瞧見那一盆盆血水和沾了血的繃帶。

一個人怎麼能流這麼多的血?!

她望著那片刺眼的紅險些站立不住,謝寧玉看到謝春朝來了,連忙上前扶住她。

他懊惱地說,“都怪我,全都怪我。”

“若不是為了護我容慎也不會這樣。”

謝春朝木著臉沒有說話,良久,她嚥了口唾液,道,“哥哥,這怎麼能怪你?”

“要怪,也是怪背後要殺你們的人。”

她不是大夫不懂醫生,現在進去也是添亂而已。

她強打起精神詢問當時的情況,想要抓住背後作亂之人。

謝寧玉將當時的情況一一說給謝春朝後,又道,“背後之人我也在查,但……”

“一時間也沒有頭緒。”

謝寧玉這次出行雖帶了不少人,但這裡畢竟是夏國的地盤,他調查此事也是多有不便。

謝春朝聞言看向一直在門口守著的鳴秋,她道,“哥哥莫急,這件事在夏國發生又涉及夏國太子,此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我先去問問看他們是否已有結果。”

“好。”

“鳴秋。”

鳴秋轉頭看清來人後,立即低下頭道,“見過公主殿下。”

“鳴秋,這次刺殺事件你也在場,你可查出眉目了?”

鳴秋:“我們這邊的人正在調查。”

“初步判定,今晚的殺手都是盛國餘孽。”

“盛國?”謝春朝微微皺眉,“可確定了?”

盛國被夏國所滅,又是容慎親自帶兵,他們容慎自是情理之中。

但聽剛剛的語氣,今夜那幫人分明是衝著哥哥來的。

比起已經滅亡的盛國,謝春朝其實更懷疑是夏國那幫反對楚夏聯盟的人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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