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朝當下就生出剿匪的心,敢試圖傷害她和她家人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眼下她雖還不能對遠在上陵,高坐龍椅的伯父動手,但那些山匪既能和殿前司的人混在一起,也定然是她那好伯父培育的爪牙之一。

謝春朝思及此處,腦中忽得靈光一閃,她似乎明白上一世導致哥哥失敗的糧草是怎麼被敵人燒了的。

當時,她和父王猜來猜去,甚至還懷疑到白秋生的頭上,卻都沒有想到就在距離邊疆不遠的山林中竟藏著數千山匪。

只是這種有損皇家威儀的事,謝春朝也不好和林驚容明言,她只是笑著問,

“驚容,想去報仇嗎?”

林驚容微微抬眼,表情驚異,“怎麼報仇?”

他的左手摸上他的傷,心想,仇他早就當場報了,至於這一刀……

車外的鳴秋忽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摸了摸鼻頭,小聲嘀咕著,怎麼這天突然冷了?

“當然是……”謝春朝冷笑一聲,“殺穿他們的老家了。”

她話畢,撩開車簾,揚聲道,“雲斜,送封信回上陵,就說本郡主路遇土匪打劫受了點傷,實在氣不過要親自借兵剿匪,為國除害。”

皇伯父一直在人前裝的對她寵溺非常的模樣,如今想來一是為穩住父王,二也是為留下個仁善的名聲。

思及此處,謝春朝想起上一世她死後遼王府內那位虛假的春華郡主,心中冷笑不已,她們這位皇上還真是虛偽到了骨子裡!

明明他們全家都被他所害,他卻還做出一副恩待他家的模樣。

雲斜雖不甚明白謝春朝想做什麼,但她不是雨凝那種多嘴的人,點頭領命後便去準備紙墨傳信了。

謝春朝剛剛的聲音並未刻意壓低,風捲著她的聲音送至前方裴將軍的耳中,他掉馬回頭行至馬車旁,問,“郡主剛剛說要去剿匪?”

“正是。”謝春朝道,“我們昨日是在玄鳳谷遇到山匪,想來那山匪的老巢也定在玄鳳谷附近,我們何不去探查一番?”

裴將軍微微皺眉,答道,“可我從未聽說這附近有山匪。”

若有山匪作惡,裴將軍做為邊疆守將自會聽到些許風聲,可他在邊疆這麼多年,卻從沒聽說過這兒鬧山匪。

謝春朝勾了勾唇角,“正是因為連裴將軍都沒有聽說過,此事方蹊蹺。”

“若兩國交戰,楚國境內多了一支數千人馬的隊伍故意與敵方里應外合,裴將軍可有把握立於不敗之地?”

裴將軍深吸一口氣,道,“若真有這麼一支人馬,我同謝將軍危矣。”

“可……”裴將軍壓低了聲,問,“那幫山匪與殿前司的人勾纏在一起,難道不是那位的人嗎?又怎麼會……”

他的問題還沒問完,就對上謝春朝笑吟吟的眸子,但她雖是笑著那雙眸子卻很冷。

他瞬間就明白謝春朝的意思,緊接著就嚇出一身冷汗。

那人難不成瘋了嗎?

他如此行事,難道真的不怕楚國被其他國家吞併嗎?

還是他有絕對必勝的把握?

謝春朝見他想的差不多了,輕聲道,“裴將軍,你若不願與我同去,我自己去找戴將軍借兵就好。”

裴將軍沉聲道,“末將受謝將軍所託定要將郡主平安帶回,又怎會半路拋下郡主?”

“郡主。”裴將軍又一次鄭重地說,“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是謝將軍的副將。”

謝春朝揚眸淺笑,“好,那我們就一起去。”

裴將軍嚴肅古板的臉似是也揚起了一抹淺淺地笑,“郡主,訊息屬實嗎?”

謝春朝回眸看了眼馬車內的林驚容,轉頭道,“千真萬確。”

裴將軍自是透過謝春朝的動作揣測出這訊息想來是林公子透出來的,他應是在受傷前從山匪那兒聽到了些什麼。

裴將軍:“既有數千人,為保穩妥我們至少也需一萬軍士。”

謝春朝忽而笑了下。

裴將軍黑黝黝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他嘴上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眼神卻是在詢問,笑什麼?

謝春朝正色道,“我以為裴將軍對戰山匪會很有信心,會用以少勝多的計策。”

山匪再強,也只是山匪而已。

裴將軍則是楚國名將,而且他的手下各個都是精兵,不說以一敵百,以一擋十是完全沒問題。

可怎麼也沒想到裴將軍竟然會開口說出一個能數倍碾壓對方的數字。

這讓謝春朝多少有一點意外。

“信心與否不在於軍士多少。”裴將軍對於謝春朝的揶揄絲毫不放在心上,“既能有更多的兵力,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謝春朝這段日子雖看了不少書,但她還沒有自信到要指揮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作戰。

專業的事還是該交給專業的人。

“裴將軍既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謝春朝頓了頓,道,“只有一點,我希望屆時我也能上場剿匪。”

裴將軍的細長的眼瞬間瞪大,“這怎麼使的?!”

“郡主乃千金之軀,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傷了郡主,末將萬死難辭其咎。”

“裴將軍,我若只想做金枝玉葉的郡主,我不會不遠萬里來邊疆。”謝春朝說,“我會盡力保全自己,希望裴將軍能給我一個機會。”

謝春朝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未來要走的路遠比剿匪要難上數百倍,難道她要次次躲在後方被人保護嗎?!

裴將軍對上謝春朝堅毅的眼神,明白謝春朝主意已定,便點頭應下她的請求。

他握著韁繩的手微微收緊,他拼死也會在戰場上護住郡主。

至於謝春朝所說的自保之力,他並未放在心上。

謝春朝看起來實在不像習武之人,若真到了戰場,恐怕隨便一位小兵都能傷了郡主。

“郡主,若要借兵,我們須得前往粟縣尋縣丞請他寫一份文書。”

將軍雖聽起來威風凜凜,但其實限制頗多,哪怕是一位官職遠不如他的文官都能壓制著他,而他們若想調兵,必然要有當地官員的文書。

戴將軍的軍營也在粟縣的地界中,若要借兵自然要有粟縣縣丞的文書。

否則,隨意借兵調兵,到時一頂謀反的帽子扣下來,當下就會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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