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雖不起眼,但對貴人們來說絕對是重要的下人之一。

諸多秘密以及貴人們的安全都與馬伕脫不了關係,是以一般大戶人家的馬伕都用知根知底的家生子。

而這位小廝還不算馬伕,充其量只算是馬伕的副手。

“殺了。”林驚容說得風輕雲淡,彷彿說的不是殺人,而是今天的天氣。

他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鳴秋的聲音,“郡主,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我家公子都睡下了。”

鳴秋的聲音比平日大了一分,黑衣人看了林驚容一眼。

這間房和他們在上陵的房間不同,只有一個門,唯一的窗戶也在門的旁邊,此時出去,必會被人發現。

他兩腳一蹬,暫時藏在屋頂的房梁之上,他衣服的顏色與四周的黑暗正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你家公子睡這麼早嗎?可燈還沒滅啊。”謝春朝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今兒大家都吃了鹿肉油膩得很,我想著給你家公子送點酸甜的果子讓他也解解膩。”

林驚容解開外衫披在身上,而後坐在床邊,輕咳了兩聲,道,“鳴秋,讓郡主進來吧。”

老舊的木門“咯吱”一聲,門後走進來一位灼灼其華,明豔嬌媚的姑娘,手裡拎著一個草編的籃子,行走間妃紅色的裙襬漾出一朵漂亮的花。

不起眼的屋子因她的到來,瞬間熠熠生輝起來。

謝春朝見他披著外衣坐在床邊,疾步上前道,“你怎麼坐起來了?萬一著涼了可怎麼辦?”

“無事。”林驚容溫聲道,“你來我總不好躺著。”

謝春朝問,“這有什麼不好躺的?我上次見你你不是天天躺著嗎?”

林驚容:……

鳴秋在角落憋笑憋得很辛苦,讓他上次非要裝病,這下好了吧。

林驚容暗自斜了鳴秋一眼,鳴秋立馬老實了,乖乖的退了出去。

謝春朝把籃子裡的野果遞給林驚容一顆,道,“你嚐嚐,這是燕山特有的雪蓮果,是農戶送來的,味道不錯,酸甜多汁。”

林驚容聞言拿起一個削好的果子放在嘴邊細細品嚐。

謝春朝把剩下的果子放在床頭,起身打量這間不大的屋子。

“你這間屋子晚上會不會冷?”

這間屋子佈局簡單,一進來就擺著一張八仙桌和幾把椅子作為會客區,緊接著便是一面屏風作為遮擋,繞過屏風便能瞧見休息用的床榻了。

謝春朝走了兩步,頭上的金簪忽而落了,她彎腰去撿時順便瞄了眼床底——

什麼也沒有。

林驚容道,“不冷,房間裡燒了炭。”

可謝春朝還是有點不放心,她摸了摸林驚容蓋在身上的被子,道,“這被子也太薄了。”

“山裡可不比家中,這兒的夜晚冷得很,我昨夜都有些受涼了。”

謝春朝說著,又轉身去翻騰櫃子,“我幫你找找看有沒有厚一點的被子。”

她開啟櫃子,裡面只放了一個薄毯,她眼神微變,關上門吐槽,“這麼大的櫃子竟然就放了一個薄毯。”

林驚容咳了兩聲,道,“許是他們把房間的東西都騰挪走了。”

謝春朝:“那我等會讓他們多給你送點炭來,再給你灌個湯婆子。”

謝春朝又和林驚容聊了幾句,方出言告辭。

她的屋子在林驚容的對面,只要推開窗就能瞧見對面的屋子,小屋仍燃著燭火,又過了一會就連燭火也熄滅了。

山中本就黑暗,哪怕她這邊燃著燈,也照不亮他那邊。

“郡主,你在看什麼呢?”雨凝不解地瞧了瞧對面,而後道,“對面都熄燈了,咱們也熄燈睡吧。”

謝春朝想了想,道,“關窗吧。”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剛剛明明無意間看見有一個黑影進了林驚容的房間,可她剛剛進去瞧,卻什麼也沒有。

今日的事絕不可能只是一場單純的意外,老虎怎會忽然從深山跑到外圍來?

至於殺虎的人……

會不會和林驚容有關?

他明明是自幼養在莊戶的棄子,卻能成長的這般出色。

他的氣質,才學,還有設計暗器的手段,真的是靠自己讀書就能學會的嗎?

疑點太多了,謝春朝總覺得她這位看似病弱的夫君,實則並沒有表面上那般簡單。

次日一早,風晴就來報,“郡主,毛由不見了。”

“毛由?”

雨凝解釋道,“是幫著馬伕一起做事的小廝。”

謝春朝瞭然,“找過了嗎?”

“四處都找過了,哪裡都沒有他的蹤跡。據同行的人說,他是昨兒夜裡出去解手,結果就再也沒回來過,他的行囊都還在屋裡扔著呢,可見是出了意外。”

雨凝素來膽子小,加之昨夜又從雲斜那兒得知她們出去打獵遇見了老虎,瞬間就嚇得面色發白,“郡主,毛由不會是被野獸叼走吃了吧?”

“要不我們還是先下山吧。”

“若是被野獸吃了,附近自會留下痕跡。”謝春朝神色鎮定,“再去找找,若是還沒有找到人,我們先下山。”

“雲斜,你再去問問毛由身邊的人,毛由最近有沒有和誰發生爭執,或者最近有沒有行為詭異的地方?”

“是。”

沒過多時,雲斜回來了。

“郡主,奴婢問過了,毛由性子靈巧,近期並未和誰結過仇怨。”

“若說異常之處。”雲斜頓了頓道,“他們說毛由近期出其的開心似是遇上了什麼好事,有相好的人曾問過他,他神神秘秘地說自己發財了。”

“但我們搜過毛由的包裹了,裡面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發財?謝春朝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蹺,她這次出行的事雖鬧得兩府都知道,但也是臨時起意並未大張旗鼓。

而那些人這麼快就能得到她的行蹤,要麼是派人在府外監視她的動向,要麼是在府內收買了下人。

她練箭一事也並未特意向旁人提起過,想來是毛由瞧見她此次出行帶了弓箭猜測她會在燕山打獵,方將訊息透露出去,引得那群人意圖用虎殺她。

可是……毛由既然背叛了她,又為何會被那些人所殺呢?

難道是談判時,一時激怒了對方?

還是說下手殺人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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