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其小心翼翼的捏在手中,然後放在嘴邊輕輕一吹,餘灰被吹散,手中卻留下一塊輪廓清晰的方形圖案。

李德全奇道,“皇上,您看吶!這形狀竟是白丞相的大印。”

白秋生淡然一笑,道,“李公公說得沒錯,這正是臣的大印。”

白秋生說完,又將那份誣陷的罪證舉起,道,“皇上,而這份假的燒了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皇上看了眼白秋生手上的罪證,抬眸示意李德全將它放進火裡燒燒看。

李德全彎著腰取走白秋生手中的信件,而後將它放入火中。

他並沒有如同白秋生一般用手抓,而是取了根小木棍小心撥弄,尤其是在燒到印章部分時,李德全想了想到底沒敢用棍子碰,而是讓人熄了火。

他伸手小心翼翼去碰燒過的信紙,可他的手指剛剛碰上,連線在一起的灰就徹底粉碎開,化為細碎的灰燼。

李德全收回手,轉過頭對皇帝搖了搖頭。

皇上見狀,向前渡了三步,彎腰扶白秋生起來,“白卿啊,都是朕錯怪了你,讓愛卿受苦了。”

“你放心,朕會很快放你出來。”

白秋生愈發恭順,“這怎能怪皇上,都是他國用心險惡,手段齷齪,矇蔽了皇上以及諸位朝臣。”

皇上聞言,嘴上沒說什麼,可臉上的神色緩和許多,他重重拍拍白秋生的肩,“白卿能這麼想,真是朕之幸,楚國之幸。”

紅漆梨木六柱式描金山水紋的架子床上半躺著一位膚色蒼白的清俊男子,他內裡穿著一件白色單衣,外面披了件黑狐皮襖,給他柔弱溫潤的氣質平添了分肅殺之氣。

鳴秋大步上前,立於床邊三步遠的距離,道,“公子,白秋生被無罪釋放了,不僅官復原職,皇上還賞了不少東西用以安撫。”

林驚容翻書的手一頓,“連方那蠢貨被抓了?”

鳴秋搖頭,“並未,連方已先回夏國了。”

泛黃的書頁上是一雙白皙修長的手,食指微微彎曲無意識的敲打著書側,手的主人輕笑一聲,“倒是小瞧了白秋生。“

“不過也是,他若這般容易被扳倒,也枉費了他的名聲。”

林驚容說完,面色忽地一變,就要掀被下床。

“公子,您去哪?”

林驚容道,“白秋生被無罪釋放,她現在一定不好受。”

鳴秋滿頭問號,他?他是誰?

他緩了一會,方明白公子說的她是春華郡主。

他默默在心中吐槽,還說不喜歡呢,結果出了事比誰都著急。

鳴秋心中吐槽,手上動作卻不慢,忙取了外衫給林驚容穿上。

“鳴秋,去把這幾日我畫的圖拿來。”

鳴秋聞言去桌子上取來,問,“公子,既是去看郡主,為何要拿這東西?”

他家公子平素就愛琢磨武器什麼的,這幾日更是晝夜不停地畫稿,一連忙了多日,廢了無數張,昨日方成功完稿。

這張稿上的內容難道不是公子給他們準備的暗器嗎?怎麼這時候要拿上?

林驚容並沒有回答,而是從鳴秋手中接過畫稿而後小心地存放在胸前,生怕弄皺了它。

“都是奴婢辦事不利,請郡主責罰。”

謝春朝看了眼跪在她身前雲斜,輕嘆一聲,將人扶起來,“這件事也怪不得你,刑部大牢本也不是好下手的地方,何況還是要殺一位重臣。”

刑部本就是白秋生的地盤,加之又有司禮監和殿前都兩座大山,想要殺人簡直難如登天。

謝春朝雖未怪她,但云斜臉上的神色並未好轉,不止她,雨凝風晴等人亦如是。

他們都知曉謝春朝為除去白秋生做了多少努力,不止謝春朝,她們幾人也為了此事,終日忙上忙下,雲斜的鞋都跑爛了好幾雙。

可她們使盡了渾身解數,以為能扳倒白秋生,卻沒想只是讓他在大牢裡住了幾日而已。

謝春朝心中亦不好過,但她見眾人心情低迷,便把自己心中的苦澀壓了下去。

“好啦,不是什麼大事。我們雖然這一次沒能成功,但也讓白秋生吃了些苦頭不是嗎?”

“白秋生畢竟是丞相,他若真這麼容易被我們扳倒,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謝春朝見幾人還是情緒低落的模樣,笑了下,而後率先對雨凝出手。

雨凝的腰被謝春撓的直癢癢,忍不住笑了出來,謝春朝見狀又去撓風晴和雲斜,陰霾一掃而光,幾人笑做一團,雨凝和風晴更是笑倒在謝春朝的床上。

幾人玩鬧間,屋外有丫鬟出言稟告,“郡主,林公子來了。”

屋內的幾人聞言忙恢復成平日的模樣,就連謝春朝也無意識的撥弄了兩下頭髮。

雨凝捂嘴笑道,“郡主前段時間還多想,林公子這不是就來了。”

雨凝話音剛落,林驚容就進來了。

他的模樣並未有多大的變化,一襲寶石藍的交領錦袍襯得他貴氣十足,如玉般的面容上是一抹宛若春風的溫潤笑意,他道,“遠遠就聽見你們的笑聲,怎麼我一進來就沒了?可是我擾了你們?”

林驚容原本在來時的路上一直在擔心謝春朝是黯然神傷還是會急火傷身?

直到剛剛在外聽見謝春朝的笑聲,心中的擔憂方緩和了些許。

謝春朝道,“並沒有,剛剛我們正在玩鬧呢。”

“你今日怎地出來了?身子可好些了?”

林驚容笑著點頭,“我身子已大好了,方想著來看看你。”

他想了想,又道,“抱歉啊,那段時間身子不適,所以言行間頗為冷淡。”

謝春朝回想起之前的事,並沒有說什麼,但多日不見兩人到底還是生疏了不少。

從前,兩人是無話不談,可如今兩人相對而坐,話卻少了很多。

謝春朝垂眸看著茶杯裡的茶葉沉沉浮浮,思緒不由地飄得老遠……

雨凝和其他幾人紛紛找了個藉口出去,房間只留下謝春朝和林驚容二人。

謝春朝垂著頭所以並未看見林驚容的眼神,他看她的目光近乎於貪婪,眼底是翻湧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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