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焰公子想著要不要來點苦肉計?比如什麼跪搓衣板,捅自己一刀,或是直接暈倒?

唉,早知道要被關在外面,他剛剛應該多看幾眼,失策!

聽著某人低聲嘀咕的缺兒:“……”

果然對自家初神尊上不能抱太大希望!

寅時尾巴,天際開始有點光亮時,房間忽然有一絲光亮,原本閉著眼睛、抱劍靠在窗戶旁邊的顏煦立即睜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轉頭,腦門被開啟的窗戶磕了一下。

蓮焰公子:“……”

甄善:“……”

顏煦把劍丟一旁,捂著腦門,“善善,疼。”

甄善瞥了他腦門一眼,“沒流血,死不了。”

“……善善,你真無情。”

甄善鳳眸微眯。

“額,不是,善善,你最好,你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子。”

“快天亮了,你是想在這嗎?”

顏煦想了想,讓所有人知道,他這個小叔子深情無悔地守著自己嫂子的窗戶一整夜……

好吧,於她名聲有礙,雖然心動,但還是不行。

不過,蓮焰公子眉眼一彎,“善善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掛心我,所以才這麼早就起來的?”

甄善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擔心我被浸豬籠。”

“善善就是那麼不誠實。”

甄善紅唇微抽,懶得跟這個內心戲豐富的男人扯皮,“你可以離開了。”

“昨日聽說你暈倒,身體如何了?”

顏煦當沒聽到她趕人,關心地問道。

甄善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管好自己的爛桃花就行。”

顏煦眨眨眼,隨即薄唇揚起,宛若此時天邊綻開的光芒,劃開所有的黑暗,“善善,你吃醋了,是嗎?”

“我吃藥!”

可不就是吃藥嗎?

見了他的爛桃花一面,娘娘昨日多喝了一碗苦藥。

“要不是我聽說你昨日見了洛陽羅家那女人才暈倒,我都不知道她是誰?你還氣得生病了,真傻。”

娘娘險些將手上的夜明珠砸到他腦袋上,“我不生病,她估摸著能天天到我這報到,況且,真要氣,也是被你給氣病的?”

顏煦委屈,“怎麼是我?”

“爛桃花不是你的?”

“我都不知道她是個圓的還是扁的?”

甄善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很想知道?”

顏煦趕緊搖頭,“不想,我陪著你的時間都不夠,哪裡還有精力去了解其他女人?”

“油嘴滑舌,好了,天亮了,快回去吧。”

“那,善善,你不生氣了嗎?”

“我生氣,你待如何?”

“額,”顏煦眸光掃過被自己丟在草地裡的煉華,將它拿起來,遞給甄善,“給你砍一劍?”

甄善:“……”

嘭!

娘娘直接再次將窗戶關掉,不理那個不正經的男人。

顏煦撇了撇嘴,“善善,我是真心的。”

“下次再敢不打招呼,胡亂跳我的窗戶,三條腿都別想要了。”

低柔悅耳的女子聲音從房間傳出,似沒有半點攻擊性,但話語間……

蓮焰公子瞬間覺得三條腿都很涼,薄唇一抽。

善善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不過,她這麼說,意思是下次他還能來的,她不生氣了?

肯定是!

他就知道善善最愛他了,嘿嘿。

就是蓮焰公子心中甚可惜,沒有偷襲的機會,不就沒有福利了嗎?

唉!

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缺兒:“……”

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

三日後

“小姐,羅家那位小姐離開落霞山莊了。”

甄善抬眸,“她主動離開的?”

“是,據說是山莊的一位精通卜算的客卿說她和您這個月份,八字有所衝撞,若是離得太近,對二人都非常不好,皆會纏綿病榻,嚴重的,還可能造成血光之災,聽說這兩晚羅小姐還驚魂了,為了您二人的安危,今日羅小姐主動提出離開。”

甄善端起茶杯,掩住抽搐的嘴角。

八字不合,血光之災!

他倒是什麼都敢編。

羅婉這兩日的驚魂,她就不信跟某人沒有關係。

甄善搖搖頭,這人,還真是混不吝的。

但不可否認,她心中有一絲熨帖。

男人總是藉著粗神經的理由,什麼不知女人對他的心思,什麼男子風度不忍心拒絕傷害。

說白了,就是優柔寡斷,或是享受女人的追捧,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何書桓”式的渣男,娘娘實在是敬謝不敏。

不管羅婉心裡怎麼想的,但顏煦願意為她斷得明白,已是難得了。

他有心,她也不願糟蹋。

甄善緩緩放下茶杯,她跟顏楚的婚約……

“見過莊主,夫人……”

嘭!

甄善剛聽到外面丫鬟們見禮的聲音,想著顏楚怎麼這個時候來找她,下一刻,她的房門卻直接被踹開了。

甄善有些詫異,尤其是觸及到顏楚不復平靜,冰冷無情、帶著一絲殺意的墨眸,更加不解。

她什麼時候招惹他了?

難不成是她跟顏煦的事情?

可,這不是他自己默許的嗎?

甄善斂下心中的思緒,起身,“莊主,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顏楚上前,大力掐住她的手腕,不掩怒火,“甄善,你究竟跟阿棋說了什麼?”

手腕傳來的刺疼,甄善黛眉微蹙,“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甄善,我許你落霞山莊女主人的位置,自你入莊,便精心為你養病,該給的尊重我一分不差,就算你和顏煦眉來眼去,我也當看不到,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甄善聽著他諷刺憤怒的質問,看著眼前撕掉清冷謫仙面孔,變得猙獰可怖的男人,想起顏煦的話,眸色漸漸冰寒下來。

能親手策劃將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推入萬毒窟,事後也沒多少愧疚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不染塵埃的伽藍謫仙?

他跟無塵,壓根就不能相提並論!

只是,這個男人,平時的面具戴得實在太好了。

“那我也想問莊主,我老老實實地在這守著活寡,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又是什麼意思?我和顏煦?呵,這不是你所願的嗎?”

顏楚墨眸微縮,猛地甩開她的手,“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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