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噠噠跑去看看自家上神轉世有木有摔死了?

嗯,還好,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缺兒,你帶去清洗一下,布個聚靈陣,讓他自己療傷,”甄善可沒那麼善良去親自照顧他。

娘娘自己都照顧不來自己呢。

“好噠。”

……

祁御感覺不斷有靈力沒入身體,修復著他的傷勢,讓他漸漸恢復意識。

他被鳳清塵那個王八蛋重傷,勉強從神界逃了出來。

先前,他吸食過上古雪蓮的血液,能以她的血施展尋蹤術。

只是,他傷得太重了,勉強找到地方,卻直接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間,祁御好似飽食了一頓的上古雪蓮的血液。

嘖,真不錯呢。

也只有鳳清塵那蠢貨,才會放跑這天下地下唯一的上古雪蓮。

呵!

祁御運轉體力的靈力,轉化了她的血液,恢復傷勢。

甄善看著四周瘋狂湧動的靈氣,黛眉微蹙,手上快速地結了個印,佈下陣法,掩蓋了這異動。

免得引起凡界修者的注意,還有這貨的仇家。

她可不想被他連累,成了倒黴的池魚。

祁御緩緩睜開雙眼,入眸的就是雪白無暇的裙袂。

他眸中劃過一絲不喜,因鳳清塵,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穿白色衣服的傢伙。

明明心黑,還要弄一身白,虛偽!

但上古雪蓮的清新香味入鼻,他心中那絲不悅淡去。

祁御站了起來,可在看清自己的處境後,眸色瞬間冰寒下來。

他磨了磨牙,他堂堂魔界魔主,她竟敢把他關到兔子籠裡?

祁御抬手,鋒利的爪子一閃,整個兔子籠瞬間四分五裂,但也因此,他四周聚集的靈氣散去,聚靈陣破。

他抬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淺淡眸子微眯。

“咦,娘娘,兔子醒了呀,籠子怎麼壞了?”

缺兒捧著一堆胡蘿蔔過來,見地上都是木屑,不解地問道。

那可是它毫不容易才做好的籠子,上面還布了聚靈陣呢。

祁御眸光觸及那堆胡蘿蔔,臉上的雪白的絨毛似乎有轉黑的節奏。

只是他傷勢還未痊癒,實力被壓制,連人身都無法維持,否則,他定好好教訓這無禮的兩個混賬。

先欠著。

正當祁御內心各種狂拽冷酷時,耳朵突然被捏住,身體一輕。

魔主尊上怔住,隨即差點氣得爆炸,瘋狂地掙扎,鋒利的爪子更是企圖要把她的手撕碎。

女人,你不要命了?膽敢抓本尊的耳朵?

放肆!

甄善黛眉微挑,輕易就制住他的反抗,淡淡道:“蠢兔子,本宮救了你,不思感激,還想恩將仇報?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把你做成一盤麻辣兔肉?”

蠢、蠢兔子?

祁御眸中噴火,爾敢?

“缺兒,起火,燒水,宰兔子。”

“啊?”

“聽不懂?”

缺兒嚥了咽口水,“是,缺兒馬上去。”

祁御淺淡眸子火焰更甚,但眼見這外表清純絕美,內心惡毒狠辣的女人真要將他做成兔子肉。

死不可怕,但他堂堂魔主若是成了一個女人桌子上的一盤兔子肉,還不得成為六界最大的笑柄,更是趁鳳清塵那偽君子的心意。

他深呼吸,將怒火壓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女人,給他等著!

祁御眸色淡淡地看著她,你到底想怎麼樣?

甄善紅唇微揚,“想怎麼樣?沒怎麼樣,就是餓了,想吃頓兔子肉。”

祁御嘴角抽了抽,就她的修為,早已辟穀,餓什麼餓?

他虎著一張兔子臉,倒也有幾分反差萌。

只是娘娘一向鐵石心腸,連自家可愛的缺兒她都捨得奴役,何況眼前這不怎麼看得順眼的蠢兔子。

“缺兒,水燒好了嗎?”

缺兒嚥了咽口水,“娘娘燒好了,可咱真要殺他呀?”

“你說呢?”甄善走了過去,揭開鍋蓋,就要丟下去。

呵,吸了她那麼多血,不思報恩,還想傷她?

真當娘娘是聖母瑪利亞呢?

先剝了他的兔子皮!

缺兒見娘娘鳳眸冷冰冰的,小心臟抖了抖,壓根不敢吖聲,只是瘋狂示意祁御,趕緊服軟,不然娘娘真的會宰了他的。

祁御也是要氣瘋,恨不得弄死這個狗膽包天的女人,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堂堂魔主,為了不真被做成一盤兔子肉……

某魔主直接抱著她的手,兔子腦袋在她掌心蹭了蹭,淺淡眸子閃著淚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身份誠可貴,節操價更高,不為兔子肉,兩者皆可拋。

但,祁御心中不斷磨刀,此仇不報,他就跟她姓。

甄善黛眉微挑,“哦?你也知道怕了?”

本尊不是怕,是不想死得如此窩囊,女人,你給本尊等著。

祁御心裡這麼想,紅紅的兔子鼻子卻抽了抽,可憐極了。

甄善眸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將他丟到缺兒懷裡,“院子收拾乾淨,缺兒,不許幫忙,否則本宮不介意烤了他。”

“……缺兒知道了。”

祁御:“……”

這女人到底是上古雪蓮,還是黑心蓮?

難怪鳳清塵不喜歡,真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缺兒小心翼翼地將自家上神轉世放到桌子上,嘆息,語重心長道:“您別再去惹娘娘生氣了,不然,苦的還是自己。”

這話,缺兒真的是肺腑之言啊。

初神尊上總是各種作,後面又各種後悔想挽回,可娘娘,哪裡是他想挽回就挽回的?

鬧到最後,痛苦難受的還不是他自己?

何必呢?

祁御根本不知道缺兒的好心,掀起眼簾,不屑地掃了眼面前這普通的鯉魚精一眼,再次闔上眼,假寐,直接當它的話是耳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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