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雪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小木屋,東張西望,確定沒人看到,才走了進去,似乎是去藏東西了。

大樹後面的花雪兒越來越好奇了,什麼寶貝,才讓花似雪這麼小心?

花家傳承上百年,藏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古董文物,只不過這些東西大部分都還在花家老輩手上,特別是掌管家族多年的祖父母。

難道是那對老不死將什麼不一般的寶物送給花似雪了?

花雪兒眼中浮起嫉妒和不滿,那對老不死成天就知道想著花似雪,對她就是態度一般,他們怎麼不早點去死呢?活那麼就幹什麼?

花似雪進去不久就出來了,拿出一個鎖,將小屋子鎖好了,才離開。

花雪兒從大樹後走出來,看了看花似雪的背影,再看看小木屋,雙拳攥緊。

而後,花雪兒特地留意,每個星期,花似雪都會去藏東西。

一個月後,花雪兒終於忍不住了,趁著花似雪去找甄善玩,偷偷去他房間拿了鑰匙,跑到小木屋去。

花雪兒跟做賊一樣偷偷將鎖打來,拿著手電筒溜進去,將門掩上。

花似雪從轉角處走了出來,眸光冷冷的諷刺。

他走上前,從書包裡拿出一根凍成木棍狀,大約有三十厘米長的冰棒,穿在門環上。

拍拍手,花似雪抬頭,手遮在額頭上,擋住陽光。

今天的天氣不錯,不會太冷,讓冰棒融化不了,又不會太熱,讓冰棒迅速融了。

這可是費心選的小木屋裡,不僅不容易讓人發現,裡面還常年手機訊號覆蓋不到。

花雪兒待會開不了門,以為她被人鎖在裡面,手機又打不通,大喊別人也聽不到,加上他還在裡面給她準備了點小禮物……

嘖嘖,親愛的姐姐,可別嚇死了哦。

花似雪掃了一眼冰棒,等到它融化了,門就能開了。

花雪兒要是夠有腦子,就會時不時嘗試去推門,能出來,算她好運,要是太蠢,沒去推,那就在裡面關死算了。

花似雪眸光有些猙獰,最好就死在裡面。

上次那件事,花似雪看著就那樣過去了,但怎麼可能過得去?

花雪兒,你敢動她,那就去死吧。

花似雪冷冷地看了一眼小木屋後,避開花家的監控,從一處偏門離開。

先前,他跟綁匪說,他熟悉花家的每一處監控,這話不是開玩笑的。

還要謝謝他的好姐姐,以往總是想盡各種辦法,讓他被父母不喜教訓,當時還傻的他心裡會難受,時常就在園林裡亂跑。

那時他還以為他不見了,父母就會著急,就會出來找他、安慰他……

回想當初自己躲在角落裡又冷又害怕地抹眼淚,花似雪眸中滿是嘲諷。

甄善說得對,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會在你糟蹋自己身體時關心和心疼,不在意的話,就算你死在對方面前,也不會有半點感覺,甚至可能還順了他們的心。

如今,花似雪再也不會以傷害自己,或是做些出格的事情,去博父母的在意了,失望到了極點後,剩下的就只有冷漠和無所謂。

不過,以前在祖宅亂跑多了,倒摸清了這裡的格局。

哪裡有監控攝像頭,往哪條小路離開沒有,什麼時候跑出去,不會遇到巡查的保鏢,還真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

“小花同學怎麼還沒來?”

甄善看了看手錶,呢喃道。

“小姐不用擔心,我剛剛給似雪少爺發了簡訊,他說路上塞車了,過會兒就到。”

甄善搖搖頭,“都說我們去接他,他偏不要,還說自己要學搭車,真是的。”

劉叔玩笑道:“可能是似雪少爺以後想著能單獨帶小姐出來玩,所以要學怎麼搭車呢。”

“他呀,就是喜歡胡鬧。”

“這樣,挺好的,”劉叔有些欣慰地說道。

他一直很擔心先生和太太去世後,小姐的童年會蒙上一層陰影。

似雪少爺雖說鬧騰一些,但對小姐確實很好,兩人作伴,一起長大,有個美好的童年。

“抱歉、抱歉,來晚了,”花似雪跑了進來,扶著桌子,氣喘吁吁的。

甄善伸手給他拍拍後背順氣,“晚就晚點,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花似雪緩了一下,坐到她旁邊,“還不是怕你和劉叔等久了。”

甄善看著他,“你是不是又倒騰什麼了?”

花似雪心跳停了一拍,眸光有些虛,不敢看她,“哪、哪有?”

甄善唇角抽了抽,她現在敢肯定這熊娃子一定去搞什麼小動作才遲到了。

“被發現了,皮會不會被收了?”

“我是誰?怎麼可能被……”

話到一般,花似雪猛地頓住,瞪她,“你套我話。”

甄善揉揉眉心,這話證明熊娃子倒騰的還不是小事。

“缺兒,你去花家看看熊娃子做了什麼好事,若他尾巴收拾得不乾淨,幫一把。”

缺兒彎了彎眉眼,“好噠,娘娘放心。”

甄善心中深深嘆了口氣,她能怎麼辦?

熊娃子再熊,也是自己的,她不上心誰上心?

花似雪見她眸光深深地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心越來越虛,小聲嘀咕,“我、我也沒做什麼。”

就是想要弄死花雪兒而已。

甄善無奈地搖搖頭,“早飯吃了沒?”

花似雪摸摸自己餓得直抗議的肚子,“還沒。”

“就知道,”甄善將水果蛋糕推到他面前,“想喝點什麼。”

花似雪心裡暖暖地接過蛋糕,笑道:“隨便,你幫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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