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得著重提人家躲你床底下,你才能把事情說清楚是吧?

長腦子了嗎?

沈懷嬌冷著臉確認:“難不成更衣的時候,就沒察覺?”

“沒有。”楊瑩瑩回答的很乾脆,但她立馬愣住了,臉色劇變,趕忙解釋:“娘娘,妾身不是在這間屋裡換的衣裳,妾身沐浴,是在屏風後面更衣的,床底下瞧不見屏風後面的。”

她越說越嚴重,連沐浴都說出來了。

沈懷嬌的神色越發冰冷,姜容鶴直接喝止住她:“閉嘴!”

這般吵吵嚷嚷,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的妃子沐浴時,屋裡還躲了個男人不成?

嘴裡那三寸長的舌頭,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一傳十十傳百,到了最後,只怕是什麼腌臢事都能編排出來。

楊瑩瑩臉色煞白,一下子眼淚全都流下來了,再無方才的精神氣,恐懼讓她渾身發抖,直接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阿南。”姜容鶴沉著臉:“除掉外面那個男人,告訴外面的人,順華身邊的宮女被賊人所驚,著安養休息。”

現在只有半字不提楊瑩瑩,才能把她摘出去,至於真相,那必然是要告訴溫驍的,但粉飾太平也是必要的。

若是留著那人,讓他對外編排出什麼東西,只怕楊瑩瑩只能以死自證清白了。

阿南應了聲,拿起桌上削果皮的刀就出去了,外面還有不少宮女太監,秦賁也帶著禁軍統領一塊來了,還沒說話,就看見阿南手起刀落,無視那人驚恐的眼神,乾脆利索的一刀捅進那人的脖子,熱血飛濺。

“啊!”太監宮女被嚇得不輕,有些膽小的甚至都要軟了腿。

禁軍統領也瞪大了雙眼,似乎沒想到平日裡白淨好動的小太監,也會有這麼狠辣的時候。

阿南擦了擦臉上的血,冷聲警告:“管好舌頭,別讓本公公的刀子伺候你們。”

他小小年紀,稚嫩青澀的眉眼此刻卻兇狠的嚇人,“抬走。”

禁軍立刻動手把屍體抬走,秦賁這才過來,阿南看了看他,恭恭敬敬的見禮:“秦將軍。”

“臣來請罪。”秦賁單膝跪地抱拳,禁軍統領也緊跟著跪下。

姜容鶴聞聲出來,阿南立馬讓開位置。

“臣失職,還請娘娘恕罪。”他跪在地上,渾身溼透。

姜容鶴沉著臉,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前天有人潛水靠近船隊,我已經不做追究,今日到好,直接爬上了船,皇上的御駕守衛竟如此不堪,讓賊人任意出入,依我看,乾脆讓禁軍撤了,省得放那當擺設。”

“臣知罪。”秦賁的頭越發低了。

禁軍統領想要分辨兩句,可有些事不能隨便告訴她們,溫驍三令五申後宮不得干政,作為臣子,哪裡敢抗旨?

“我是無權處置你們的,只等皇上回來處置,但若是再有一次,我可就容不得了。”

秦賁兩人眉頭緊皺,仍舊認罪。

“另一名賊人在哪?”夏寧冉和兩位才人那裡還沒有訊息,不清楚是不是也出事了,這讓她十分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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