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姜寰卿不曾被傷了臉,一旦入宮,只怕誰也爭不過她。

可偏偏她的臉毀了。

可偏偏毀了的臉,仍舊美的讓人豔羨。

“啊…”楊瑩瑩一臉可惜遺憾:“這麼美的容貌,竟然受傷啦,關鍵是受傷了還這麼美。”

她身邊的夏寧冉推了她一下,讓她別多話,目光在姜寰卿身上細細一番打量後,便落在了姜容鶴身上,見她無措的看著溫驍,忍不住心疼。

有貓膩,有很大的貓膩。

“姜姑娘可是與婕華娘娘認識?”徐妍開口問,她也瞧出不對勁了。

姜寰卿這才看了一眼姜容鶴,那雙美麗的杏仁眼裡,滿是冷漠:“是,民女是婕華娘娘的姐姐。”

婕華的姐姐?

在座眾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了。

“嗯?”楊瑩瑩心直口快:“那你怎麼和沈家搞一塊了?”

姜寰卿不慌不忙的解釋:“貴人不知,只因家中落寞,雖有婕華在宮中得寵,可是因當年她在東宮時,家中無力幫襯她一二,故此她也不曾管過家中分毫,前些日子,民女的父親重病,好在沈夫人出手相救,民女為報恩,至沈夫人身邊伺候照顧。”

“你這話說的婕華娘娘無情無義還不孝。”楊瑩瑩摸摸鼻子:“話說,婕華娘娘的親姐姐去給婕儀娘娘的母親做丫鬟,那是不是代表皇上的大姨子給去婕儀的母親做奴婢?”

她繞來繞去來了這麼一句,沈懷嬌嚇得立馬解釋:“皇上,妾身的母親只是可憐姜姑娘一片孝心,推辭不過,雖以丫鬟的名義留她在身邊,卻當義女一般對待。”

“看的出來,沈家對姜姑娘極好。”夏寧冉附和道:“這一身裝扮,若不是當做義女看待,真要讓人誤會沈家是不是想要進獻美人。”

沈懷嬌笑了笑:“夏才人誤會了。”你們一個個這麼能說,選秀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

她們說來說去,溫驍都沒有吭聲,姜容鶴看著他,心裡一分分涼了下去。

她想解釋,卻不知道要解釋什麼。

她完全不記得曾經與溫驍相識,他三言兩句提起過的那些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婕華莫怪。”姜寰卿目光直逼姜容鶴:“家裡也是沒有辦法,娘娘不見家裡人,母親擔心壞了。”

這話,更是恨不得把不孝的大字直接貼姜容鶴臉上。

姜容鶴靠著椅背,扯起笑意:“擔心什麼?昔日我被殤太子百般折磨,也不曾聽聞他們對我關懷求情過半句,我如今日子安穩,反倒讓他們擔心起來了?”

“昔日,父母也是無能為力,你在東宮受苦,母親日日以淚洗面,可是皇權尊貴,為臣者如何抗衡?”姜寰卿遺憾輕嘆,將無可奈何的模樣演繹的淋漓盡致。

姜容鶴心頭怒火從燒,難聽的指責咒罵湧到嗓子眼,卻都被她的理智與分寸壓了下去。

她不能失儀,否則,豈不是越發如了他們的願?

“這話真讓人噁心。”楊瑩瑩忍不住作嘔:“想要攀高枝就直說,非要踩娘娘一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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