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姐!”

寧羽笑著點了點頭,回過頭去看著院子那孤單的人兒,嘆道:“這默小公子是當真叫人起急。”

“姐,你說他也算咱們師弟,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自家親姐終於過來替班,寧軒靠在瓦上感嘆起來。

自己和師妹鬧騰出這麼大動靜兒,院子裡那人應該已經注意到了,可就因為他爹的話,現下里依舊旁若無人的跪在那裡。

“你看咱們師妹,再看看咱們山莊裡頭那些師兄弟們,哪裡有他這樣的?”寧軒撇撇嘴,從懷裡拎出一包糕點來吃著。

拎出一塊兒糕點,順手兒就遞給了青洛,“師妹,給!”

“便沒有你姐我的份了?”寧羽看著弟弟對小師妹的關心,儘管平日裡不怎麼吃糕點,卻還是玩笑道。

“姐!”

寧軒本身已經將手裡的糕點遞了出去,愣了半晌兒,反應過來自家姐姐的意思,又塞回紙包:“姐,方才我說的你還都沒搭理,如今倒是埋怨我了。”

“我若是知道就好了。”寧羽聽了又是不免連連嘆息,“我有時候也在想,若是他同你我都是母親的孩子,是不是就不用遭這般罪。”

“可哪裡有什麼可是?”

“倒是這默小公子天資極好,如今這般,當真是叫人心疼!”江湖之人,對於此等有能力,復又將大是大非放在最前的人,素來是敬重的。

這些所謂的忠孝,江湖兒女也不是不懂,只不過理解頗為不同。至於蘇承漠這等模樣,便只剩下叫人扼腕惋惜的份兒。

又望了片刻,寧羽轉過頭來看著青洛問道:“師妹,默小公子名字裡便有一個默字?”

“是。”

“是‘默默無聞’之‘默’?”

“冷漠,漠不關心。”

“因為無人關心,寧肯無人知曉麼?”寧羽喃喃了一句。

就算是一直以來被父母嚴格要求著,也不過是為了要寧羽將來接手霽寧山莊,同樣是將自己那些本是都傳給孩子。

可以說,在場的三個人,就算是經歷過征戰沙場的血與淚,就算是見識過掩藏在角落裡的黑暗,但無一人不是生活在光明,無一人不是在無微不至的呵護下成長。

激流爭渡,尚有一方船塢,順波逐流,亦有未來歸處。

可蘇承漠呢?每一天活在未知之中。死亡和明日不知何者先來迎接。

“這樣的他,竟然還能願意挺身而出助人”寧羽知道,自己是被這位比自己小了幾歲的少年吸引了的。

儘管常年的虐待和不著陽光,要少年的面龐慘白。可這份自己在黑暗,依舊要用自己的力所能及,為他人編制一盞燈的心,實在是叫人如尋光的萬物,被深深吸引。

“師姐是怎麼認識的他?”

“阿若知道她這位表兄還在人世以後,便從沒見他出過門。”青洛又看了看院子裡那人,眼見著可能是要下雨了,竟然還在那裡矗立著。

將之前同蘇承漠認識的過程一一說了,寧羽看著下面那少年,只覺得蘇承漠能活到現在都是不容易,“倒是白瞎了我娘給他治了病,如今這般模樣,我都不敢同我娘說去。”

小輩們不好摻和別人家的事兒,江清霽可不是那般性格——至少如今不是。

“我娘知道了,才不會管他怎麼想,直接打暈了,帶回山莊去”

“至於他這有還不如沒有的爹,左右也沒給他個戶籍,到時候就算是帶走了他,他爹也不敢聲張。”寧羽故意說的大聲了點,“他不知道珍惜的人兒,我娘可是惜才,就算是為了這天資,也不可能薄待了去。”

蘇澤洵和蘇承海自然是聽不見的,這話寧羽就是說給蘇承漠聽得。

果不其然,院子裡跪著的那少年微微抬起頭來,眸子往這邊牆頭上望了望可,同瓦上面三人,八目相對、

蘇承漠沒說什麼,月若從軍之前就同他說了,又好一番囑咐他要注意自己身體,等到她回來便救他出去。

蘇承漠對於這話完全沒當回事兒。且不說月若能不能有那個本事,至少蘇承漠自己早就因著那些所謂的聖賢書,再加上父兄一直以來的斥責,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了。

見院裡那少年依舊沒有反應,寧羽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這默小公子將父兄當做了生命裡的唯一,自己也莫要觸了人家不容侵犯的神聖去。

眾人皆是不知,其實在蘇承漠眼裡是不只有父兄的還有的,便是他為兄長付出全力所為的這個國。

“師姐方才說他救過幾個人?”青洛想起來青葉當時帶來的那群人裡有一批極其英勇的,若是對對時間,應當是師姐口中,蘇承漠救下的這些人。

“是,是南方人士我方才不是說過,你應當是見過的,東萊之戰,他應當是要他們去應了徵兵的。”寧羽如是說著,“那幾人倒是有幾分彪悍,應當是極好辨認的。”

青洛頷首,果然是對上了,她當時便好奇為荷方才徵上來的兵,能有那般英勇:“那就是了,他們如今在軍中,應當也是有些身份了。”

如今一切都說的請了——有身手傍身,自然就沒什麼好怕的。心中更是兼有報恩、盡忠之意念,自然英勇非常。

“倒是件好事。”

三人沉默片刻,寧羽忽道:“你們且等片刻,我去買些吃食來。”

見蘇承漠那般模樣便是到如今還沒有吃上飯,寧羽是真怕有朝一日,連自己母親都救不回來這位這行將就木的身子。

一如既往的將買來的東西藏到一旁的草叢中,三人卻見一條不知道哪兒來的狗竄了出來,直奔那些吃食而去,隨後跟過來的蘇澤洵比那狗可能還要兇惡上幾分。

三人現在已經來不及下去將那些吃食藏起來了,便聽著蘇澤洵吼道:“好啊。誰給你的膽子偷東西?”

牆上的三人皆是頗為後悔,寧軒已經打算下去號稱是自己掉的了。

“奴沒有偷。”儘管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蘇承漠還是不願意要父親眼裡的自己成為一個能偷東西的惡劣之人。

“好啊,還學會狡辯了!”

“你若是沒偷,這些東西你哪裡來的?”

蘇承漠自然不能說是旁人給的。且不說蘇澤洵會不會因此又有了旁的話說,至少蘇承漠就不是那等能夠將事情怨在別人身上的人,更何況寧羽他們皆是好意,他不想要對自己好的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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