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許白眼,“行了吧你,江湖不缺你這樣的。”

殺手唉,江湖上的人喜歡他嗎?

這丫的明明就不喜歡打打殺殺,還裝。

看清楚穆知許眼裡的鄙視,逐風不幹了,“穆知許,你啥意思?”

“我給你說,要不是為了報恩,我早就……”

“你早就死了。”穆知許毫不客氣,“沒有我,你就算闖蕩江湖,栽跟斗也是遲早的事情。”

逐風:???

穆知許眼裡閃過笑意,“你看,跟著我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快意恩仇嗎?我對你還好,你的生命又有所保障。”

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傅老端起茶杯,遮住隱隱抽搐的嘴角,這穆丫頭,一張嘴……

穆深看了逐風一眼,眼裡也閃過笑意。

就只有穆淵和穆知夏幾人似懂非懂。

顧羽川把玩著杯子,“年後去慶安府和永寧府買莊子,建酒坊吧。”

還是做生意賺錢最實在,可以做很多事情。

“正有此意,到時候你和我去吧。”她已經決定讓顧羽川接手,正好看看他有什麼能力。

她看著顧羽川眼裡的笑意,繼續道,“既然慶安府的味海閣已經在籌備,那永寧府和永定府也可以籌備了,對了,永定府等等再說。”

她突然想起來顧羽川就是在永定府和她離開的。

或許盯著他的人還在永定府。

明白了意思的顧羽川眼裡閃過笑意,“好。”

正好永寧府有商氏的可用之人,越和穆知許接觸,他就越是確定穆知許和他姑姑有關係。

穆知許和穆家所有人都不像。

或許穆知許也是猜測到了一些,這才願意把生意交給他吧。

兩人點到即止,沒有多說。

一家人守歲,最先堅持不住的是知夏,她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穆知許叫來聽畫,讓聽畫帶她下去休息。

其他人都守到了子時過,才各自去休息。

穆知許回到房間,暖烘烘的炕卻沒有讓她產生任何睡意。

她坐在窗邊,托腮看著還在飄雪的夜空,此時……顧凜在做什麼呢?

他應該在想她。

穆知許眼睛彎著,眼裡閃爍著明亮的星子,她也想他。

“顧謹之,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半年的時間總覺得有點長。”穆知許嘆了口氣,喃喃自語,心裡吐槽,古代就是這麼不好。

如果在現代,她一個電話就打過去了。

“阿許!”

熟悉的聲音響起來,穆知許眼神變了變,豁然起身,她目光落在外面由遠及近,滿身風雪的身影上。

快半年不見,少年身量高了一些,身姿頎長,俊眉修目,一雙眼眸射寒星,他披著雪白的狐裘,攜帶風雪而歸,立在她窗外,眼裡滿滿都是她。

“阿許,生辰快樂。”顧凜見面前的少女愣住,心裡泛起漣漪,他直接跳進屋內,把人擁進懷裡。

離開這半年,他才明白,有些人早就住進他心裡,無法割捨。

穆知許感覺到冰涼,眼裡瞬間浮現起漣漪,“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半年嗎?”

顧凜放開懷裡的人,雙眸鎖住她,眼底星河滾燙,“你及笄的生辰禮,我怎能錯過。”

十五歲,對一個女子何其重要。

他想親自為她綰髮。

及笄?穆知許這才想起來,初一是她的生辰。

她十五了,及笄了。

“穆知許!”逐風突然出現,打破了繾綣的氣氛,他看清楚了顧凜,趕緊剎住腳步。

“何事?”穆知許有種被打擾的不滿。

“還問我何事?幹嘛大半夜的突然闖進來,害我以為什麼人來了。”逐風深吸口氣。

虛驚一場。

特別是隔壁的院子,突然來了幾個高手,嚇死他了。

“如果是有歹心的人,等你來時黃花菜都涼了。”顧凜眉頭微蹙。

逐風:“……”他見鬼一樣的看了顧凜一眼。

就半年的時間,這人經歷了什麼?怎麼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身的肅殺之氣,果然江湖鍛鍊人。

原本他就不容小覷,這下更是讓人下意識的小心起來。

“行了,我不打擾你們卿卿我我了,告辭。”逐風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攜帶風雪離開。

卿卿我我?

穆知許和顧凜滿頭黑線,兩人相視無語的笑了。

不過逐風還算盡心竭力,挺厲害的。

穆知許心裡想到什麼,拉著顧凜把脈,“別躲!”她瞪了顧凜一眼。

看到了他眼底的心虛。

“你不要命了?!”穆知許眼神冷了冷,這人……

“阿許,我錯了。”顧凜識時務,立刻認錯,“我沒辦法,盯著逍遙山莊的人太多了,我太年輕,必須用雷霆手段才能震懾住人。”

“我答應你,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穆知許冷笑,“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去見閻王算了。”

顧凜摸了摸鼻子,“你不會讓我去的。”

“……你倒是自信,不過你說錯了,我會親自送你一程。”

顧凜:“……”

“咳咳,阿許,我替你綰髮吧?”顧凜連忙轉移話題,他從懷裡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出來,開啟。

裡面是一直碧玉簪,簪頭雕刻著一朵精巧玲瓏的寒蘭,清幽高雅。

穆知許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是顧凜喜愛的花卉,她自然也是愛的。

“來,你坐好。”顧凜讓她坐在梳妝檯前。

她現在梳著雙丫髻,因為準備休息,頭髮已經放了下來。

“你會嗎?”穆知許忍不住懷疑。

“會。”他拿著手下的頭髮練習過兩遍,怎麼就不會了。

穆知許略微放了心。

顧凜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輕柔的梳著她的長髮,原本被她剪短到肩頭的墨髮,此時已經快及腰了。

顧凜不會複雜的髮髻,他拿起簪子,給穆知許挽了一個單螺髻。

碧玉簪斜斜的插在髮髻裡,襯得少女眉眼瑩潤如玉,多了幾分清雅。

“以後去京城,咱們補辦一個及笄宴。”顧凜覺得少女太委屈了。

及笄是一生中的大事,世家貴女誰不準備許久,要請德高望重的正賓,贊者……

宴請達官顯貴。

“不用。”穆知許莞爾,“我不在意。”

“我還是覺得有些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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