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上位者沉悶、粗重的呼吸，還有越來越熱的身軀。
這樣的掙扎，倒像是給風笑塵助威，使得他越來越興奮，不可控。
君無恙是真不敢再動了，索性卸了力。
沒一會兒就被親到渾身發軟，只能一邊呼吸著微少的空氣，一邊輕喘。
風笑塵親了個夠，才把人放開，還不忘揚言道:“明明就是甜的啊。”
“好了，你、你別……別鬧了。”
風笑塵喘著氣，先起了身，挑著劍眉，俯視著君無恙問道:“你還要這樣躺著嗎？”
君無恙眼角紅著，嘴巴紅著，臉也紅著。
雙手扶著書案，慢慢撐起身。
這般嬌弱，慢慢吞吞，風笑塵實在看不下去了，左手伸到他腰下，順勢一撈，便將人帶離了書案。
調侃說:“外面對你有好感的女子，皆道君大人身姿挺拔如松，氣傲如竹柏。可只有我知道，你這腰肢比蒲柳還要軟呢！”
“你以為你有好到哪裡去嗎？”
君無恙道:“你可知外面的人又是怎麼說你的呢？好聽一點，說你潔身自好，難聽一點的，她們說你二十六七不娶妻，怕不是個不懂情愛，只知道行軍打仗、武劍弄刀的木頭。”
風笑塵不免驚詫道:“我不懂情愛？我是木頭？這些閨閣女子什麼時候學會在背後議人長短了，我二十六七不娶妻，又與她們何干？”
“這就生氣了？”君無恙掩笑，“你要是知道她們說你……”
“算了。”君無恙欲言又止。
風笑塵不依不饒，“還說什麼了？不能算了，告訴我。”
“她們說你二十六七不娶妻，最大的可能是……”君無恙憋著笑，頓了頓，才說道，“可能是你不行。”
風笑塵的臉黑了又黑，眼前人卻笑得花枝招展。
“好笑嗎？”
“哈哈哈，不好笑嗎？”君無恙反問。
風笑塵上前一步，與他緊貼，沉著聲音問道:“現在還覺得好笑嗎？”
君無恙幾乎是立馬收斂了笑容，後退了一步，搖著頭道:“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嗎？”
風笑塵語氣乖戾，灑脫地往椅子上一坐。
坐姿豪放，君無恙想不看見都難。
“笑也笑了，樂也樂了，是不是也該出點力了?”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
“就是親你的時候啊。”
君無恙連帶著脖子根都紅了，“收起來！”
風笑塵被他逗笑，“這是我說收就能收的嗎？”
“就算收了，也會反覆，阿恙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所以……幫幫忙?”
君無恙支支吾吾:“你自己……”
“不行，我手受傷了。”風笑塵晃了晃右手。
“你明明左手也可以的。”
不管君無恙如何迴避，視線總能不經意地掃過。
風笑塵猛地把椅子拉到他近前，膝蓋抵著膝蓋，避無可避。
“你來會容易些，我自己來會很難解決，”風笑塵帶著一絲莫名的委屈，“阿恙，我難受。你摸摸我，好不好?我喜歡你摸我，真的好喜歡……”
這個程度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君無恙幾次蜷曲了手指，內心掙扎了一番，還是探了過去……
……
“無恙，你在裡面嗎？”洛知書叩著門。
“在，洛大人，你進來吧。”
君無恙過去開門，兩隻手還是酸脹的。
要是洛知書再早來一刻，恐怕還來不及淨手。
“無恙，許督察說……”洛知書邁過門檻，“殿下也在?”
“嗯，受了點小傷，剛剛阿恙在幫我包紮。”
風笑塵目光敏銳地瞥見洛知書手上包紮用的手帕，和自己的一模一樣，“洛大人也受傷了?”
“哦，小傷，”洛知書隨口說道，“我好像很早就看到無恙屋裡亮著，包紮這麼久，殿下是傷得很嚴重嗎？”
君無恙心虛地斂眸，卻又聽見風笑塵如此回答道:“還好，就是血流的有點多，又濃稠又粘膩。阿恙好心幫我，所以費了點時間。”
洛知書信以為真，關切道，“這麼嚴重，那現在血止住了嗎？”
“止住了！”君無恙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他當然知道風笑塵在暗指什麼。
“洛大人，你剛剛說師傅什麼?”
“哦，是了，”洛知書終於被帶回了正題，“我們不是收到了不知名人士的信件提醒才去了周逢家嗎？師傅說要看看那字條。”
“好。”
那字條君無恙看完以後一直放在身上，他把字條拿出來遞給了洛知書，“就是這個，不過，單從字跡上來說可能看不出什麼。師傅那邊，審問的怎麼樣了?”
“不太好，”洛知書搖了搖頭，“季珩不肯認罪，說想要他認罪，就讓他先殺了周逢。”
風笑塵問:“抓回來的那個刺客呢？和季珩有沒有什麼關係?”
洛知書:“刺客暈死過去了。”
“暈死?”風笑塵詫異道，“不是致命傷，我沒下死手啊。”
洛知書解釋道:“重傷是一方面，但那刺客剛進鑑鏡司沒一會兒，就好像發病了一樣。不受控制的橫衝直撞，還有自殘的行為。
所以剛剛江姑娘也來了，施了針，也只能稍有緩解。為了讓那個刺客不至於體力消耗而亡，江姑娘想辦法讓他暫時處於休眠的狀態。”
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季珩身世簡單，即使是身處官場，也不曾聽聞與誰結仇。
而今晚出現的那名刺客，明顯有引開其他人，為季珩爭取時間的意圖。
要說二人毫無關聯，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的，可季珩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如此厲害的幫手?
君無恙百思不得其解，問道，“周逢呢？”
洛知書輕嗤，“嚇尿了。”
君無恙:“要是這個案子了結以後，他要辭官……”
“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洛知書頗為煩躁地踱了幾步，“要不是他出現在京城，我都以為他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絲機會……”
“但是……”君無恙並不是想打擊洛知書，幾次欲言又止。
“總會有辦法的……”洛知書執著著，更像是自我安慰。
“洛大人?”連風笑塵都察覺出了洛知書情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