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二人在水閣門口打了個照面。
風笑塵朝他走過去,越走越快,看著君無恙狹長清澈的眼眸,裡面映著自己的模樣。
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朱明柔最後那個悽切的目光。
他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君無恙,一手扶著君無恙的背,一手託著他的腰臀,像抱小孩一樣。
雙腳忽然離地,君無恙驚地差點叫出聲,忙騰出雙手勾他的脖子。
水閣所在地段清淨,人少,但並不是說附近沒有人出沒行走。
“也不怕人看見。”君無恙臉埋進他衣服裡,不敢抬頭。
“看見也不怕。”
風笑塵單手抱著他,騰出一隻手去推門。
君無恙怕掉下去,往上湊了湊,垂著的腿腳也不自覺地盤到風笑塵腰間。
“這樣很重,放我下來。”
“說過很多次了,不重,這樣也弄過。”
風笑塵就這樣抱著他,穩穩地一路走到臥房。
“阿恙,我好想你,”風笑塵在他耳邊說著思念,“還好,我抓住了你。”
“嗯,我也想你。”君無恙拍了拍他寬厚的脊背,似在輕撫。
風笑塵把他放到屋內的桌案上,讓他坐在上面。
雙手撐在君無恙身體的兩側,把人圈禁在自己的懷臂中,貼過去吻他。
君無恙被他親吻的攻勢弄得後仰,風笑塵便傾身過去,追著他吻。
君無恙身體吃重,下意識去勾風笑塵的脖子,二人雙雙吻倒在了桌案上。
桌案微涼,退無可退,君無恙被吻到呼吸困難,胸口劇烈起伏著。
風笑塵也喘著氣,微抬起頭。
盯著他看,目光又熱又急,一開口,聲音都有些顫抖:“好想你,好像得了相思病。”
“我在,”君無恙摸摸他的臉,不知道他在怕什麼,安撫道:“我一直都在。”
風笑塵低頭,細細吻他,吻在他額頭上,眼睛,鼻尖,下巴……
側著頭,又去舔君無恙的側頸。
側頸好癢,君無恙躲了躲,“怎麼一直親我?”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風笑塵貼著他的頸窩講話,熱息噴灑在面板上,燙紅一片,像開了花兒。
“解了我這相思病吧。”風笑塵懇求。
君無恙紅了臉,不著言語。
風笑塵還壓著他,再次開口道:“阿恙,你心跳好快,都要跳到我這裡了。”
君無恙說:“明明你自己的心跳也很快。”
風笑塵起身,膝抬上了桌面,跪坐在君無恙腰間。
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笑的很壞,“阿恙,跟我**,就現在。你說過的,怎樣都可以。”
“這個是可以讓你,”君無恙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拿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去榻上嗎?別在這裡。”
羞成這樣,還怎麼做?
風笑塵輕輕動了動,……,把他的慾望逼出來。
“嗚……”君無恙的手臂放到了額頭上,黏啞著聲音問他,“你到底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風笑塵拉到懷中,抱起,又壓到床榻上。
…………………
君無恙像是懸在繩索上,浮在雲朵裡。
風笑塵哄著他,又裝乖又撒嬌。
君無恙拿他沒轍,全部照收,搞得思緒沉沉。
外面很安靜,屋內的聲音繞在耳際,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
風笑塵更是瘋的徹底,移不開眼,放不了手,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太羞恥了。
君無恙被臊的、……的,沒地方躲。掀起沉重的眼簾,看到有月光從窗戶透進來。
已經天黑了啊,來的時候好像午時不到,好累。
“笑塵,嗯……我好睏,好累……”
風笑塵喘著氣,汗水滑落到下巴,輕哄道:“再叫聲哥哥。”
君無恙是不敢再叫他哥哥了,經過今天這麼一遭,才看得清楚明白,叫風笑塵“哥哥”純粹就是找……。
“沒力氣了,啊……真的好累。”君無恙求饒,與他商量,“身上好粘,哈……我難受,帶我洗洗。”
“渾身疼得……像歷劫。”
“歷劫?”風笑塵被他逗笑,“阿恙修的什麼道?與我的雙修之道?”
君無恙努了努嘴,“我說不過你。”
又過了一會兒,風笑塵翻了個身,從他身上下來,躺到旁邊。
肌膚相親,把君無恙摟到懷裡。
這真的太親密了,君無恙臉都蹭到他胸口。
“出汗了,難受。”
“讓我抱一會兒,我喜歡這樣抱著你,”風笑塵親在他頭頂,“抱一會兒就帶你去洗洗。”
-
昨天洗完澡,君無恙嚷嚷著要穿衣服,風笑塵不肯,又耐不住君無恙跟他鬧,像小貓蜷著爪子撓人心肺。
便拿了身自己的貼身衣物給他隨便穿上。
早上一睜眼,就看到君無恙半蓋著被子,坐在床上,估計也是剛醒不久。
衣服太大,人又被風笑塵抱著睡了一晚。
這會兒一半露著肩膀,一半滑到肘腕,堪堪遮住腰腹和背部那一小塊。
君無恙稍一動身子,就有痠痛感襲來,累得眯起眼睛。
“嗯……”
側首低眉間看到風笑塵也睜著眼,“笑塵,你……”
話未落,風笑塵又如惡虎般撲過來,把他撲倒在身下。
輕輕地吻他,摸他,衣服又被扔走。
昨天苦熬了那麼久,君無恙這副身子到現在還敏感的不行。
被碰地哼哼唧唧,纏軟無力。
“嗚嗚……起來,要被你……死了。”
“怎麼會?”風笑塵開始肆無忌憚地吻他,摸他,……他。
君無恙一手勾著他脖頸,一手給自己抹眼淚。
眼神迷離朦朧,眼尾紅著,勾著人心絃,攝著人心魄。
太乖了,風笑塵輕咬上他漂亮的鎖骨,現在是真想……死他啊!
………………
戰鬥漫長,一直到了快午時,君無恙才穿上兩件衣服,不至於危險地暴露在風笑塵面前。
風笑塵要幫他穿,君無恙不同意,自己又穿得慢,每穿一件都要休息一下。
抬個胳膊,酸,彎個腰,酸,走兩步,酸。
一邊穿衣服一邊罵,“牲口,你是牲口!”
風笑塵早已經穿好了衣服,一邊聽他罵,一邊把茶水遞到他嘴邊,“喝口水再罵吧,你嗓子都喊啞了。”
從昨天到現在,差不多一天。
君無恙看著風笑塵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精力十足地走來走去,越看越氣!
接了杯子,一口氣喝掉,惡狠狠地說道:“過來幫我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