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胡言,”星日道,“往鑑鏡司安插我們的人可不簡單,況且在我的記憶裡,按理說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我比你們還要好奇呢,真的。”

星日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你們就不想弄清楚嗎?”

許驚瀾不想跟他兜圈子,怒道:“若真有此人,你說的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他現在叫什麼,”星日皺眉思索片刻,道,“我們宗按二十八星宿起的名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屬於青龍七宿之一的。”

吳嶽問:“青龍七宿,這幾個人在觀月宗又是負責什麼的?”

“你們真的問太多了,”星日扯了扯嘴角,“總之是在宗裡的等級最高,都有些過人的本領。你們救我一命,我幫你們把他找出來,怎麼樣?”

“最後一個問題,”君無恙說,“你總要告訴我們,你說的這個人是男是女吧?”

星日:“是男。”

君無恙道:“江姑娘,有勞了。”

“好,”江嫣點了點頭,“我會盡量做出解藥。”

-

三人從關押著星日的屋子裡出來,在院子裡找了個地方坐著。

“那會兒星日被押到鑑鏡司的時候,咱們還沒招人呢,”吳嶽細細想著,“總共就那麼幾個,不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已人嗎?總不能自亂陣腳,相互懷疑吧?”

“不止,”許驚瀾回憶著,“那日抓捕,後來回鑑鏡司的時候,不是還有殿下的人嗎?”

“可以排除,”君無恙搖了搖頭,否決道,“笑塵那天用的人都是風家軍,韓祈就更不可能與觀月宗有關了。”

“嗯,有道理,”吳嶽點了點頭,“那就用排除法,若是男子,那天出入鑑鏡司的人……我想想啊,可以先把表姐和阿嫣排除了。”

“許督察年輕時上過戰場,後來因為腿疾回了京城,戶部當過官,最後又辦了鑑鏡司。舅舅一片赤膽忠心,可以排除了。”

吳嶽停頓了一下,“好,再說說我。我早年混跡畫坊,完了,好像沒有能為我作證的人了。你們不會懷疑我吧?”

吳嶽這麼一說,原本緊張的氣氛都被衝散了個乾淨。

“這麼一看,是有可能,”君無恙笑道,“星日說的過於常人的本領,放在你身上就是輕功好、畫技一絕。”

吳嶽來了勁,立馬問道:“那君兄你有什麼可疑之處,快如實招來。”

許驚瀾說:“無恙能有什麼可疑之處?他沒來鑑鏡司之前,一直是跟著殿下的。倒是和父親的經歷有些相似了,都是上過戰場,又回來當了文官。”

“好像是和師傅有點像,要說不同的話也有一個,”君無恙遲疑片刻,道,“我母親是羌黎人。”

“這個君兄之前就說過了,”吳嶽說,“很多年前羌黎國洪水之災引發了內亂,寧國開啟國門,接納了一部分羌黎國來的百姓。”

“不過……恕我直言,”吳嶽話鋒一轉,“當初開了城門的是汀州,令堂是怎麼去的梨州呢?”

君無恙:“這個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和人群走散了,母親沒有提過。”

許驚瀾不想提起君無恙的傷心事,連忙打斷,“行了,你們兩個都可以排除。”

吳嶽從院牆那搬了個盆栽過來,薅了一把葉子,放在方形石桌上。

綠色的葉子一片片被推到方形石桌的正中間,“殿下、風家軍、韓副將、我、君兄、許督察、驚瀾姐、阿嫣,這些都排除了。下一個是……”

“還是我來吧,”君無恙從吳嶽手裡接過葉子,細數道:“洛大人的人生軌跡過於清楚了,可以排除。”

“小榆從前是在玲瓏閣待過的,幫助師傅破了一宗密室案,後來到了鑑鏡司。雖然玲瓏閣已然解散,但閣內成員聽令於閣主,召集起來需要玲瓏印。玲瓏閣閣主已死,少閣主連同玲瓏印一起下落不明,也有傳聞父子二人皆已喪命。觀月宗與玲瓏閣目前看來並無關聯,這樣的話,小榆可以排除。”

“慎行,陵州人,幼時被屠戶收養,後來靠自學進了陵州的縣衙當仵作。牽扯進一樁案子裡,被推出去背鍋,得師傅相助,後進入鑑鏡司。可以排除。”

“小北,師傅在濟州遇到的他。被一個喪子的碼頭搬運工收養,因為生病發了高熱,導致心智低幼。因為養父被人打死,小北沒了去處,被師傅帶了回來。這幾年一直醫治著,小北的情況也好了許多。可以……排除。”

“排除完了,”吳嶽一拍桌子,“我真的覺得那個叫什麼星日的在耍我們,說不定是為了活命編造出來的。應該讓阿嫣給他看看腦子。”

“誰知道呢?”許驚瀾撣走了桌上的葉子,“這個觀月宗不容小覷,以防萬一,新進入鑑鏡司的這批官員,都再核查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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