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多久沒見了?”陸青率先打破沉默,雙眼微眯,看著面前這個神秘的男子。

“很久。”依舊是那個極度沙啞的聲音。

陸青眉頭微皺,他轉身向林夕叮囑幾句之後便帶著那男子走進他的辦公室。

林夕看著那扇緩緩關閉的房門,臉上掛著一種奇怪的表情。陳赤陽端著兩杯溫水從裡屋走來,看著只剩下林夕一人的大廳有些懵,他剛想問些什麼,林夕便轉過身來直接接過他手中的水杯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這是給陸哥的……誒誒誒,疼!”陳赤陽剛想說些什麼便被林夕揪著耳朵拉下樓。

“到底怎麼了啊?”陳赤陽趴在“殘夢”酒吧的吧檯上,揉著乾澀的雙眼,看著林夕鑽在吧檯下面忙活著。

“白天不是不營業嗎?我還沒睡醒呢。”陳赤陽抱怨道,但是林夕似乎並沒有想向他解釋的意思,他也只能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

在陳赤陽正遊走於現實與夢境的交界線上時,“咚!”林夕將一張寫滿東西的紙條拍在桌子上,他被嚇的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蹦起。

“姓林……林夕!你幹啥啊!”陳赤陽拍著胸口喊道,似乎被嚇得不輕。而林夕也罕見的沒有糾正他是否叫自己老闆,只是默默地說道:

“拿著單子,上面的的東西店裡都沒了,去買些回來。”

說話時她依舊在吧檯中翻找著什麼。在陳赤陽看著手中滿滿一張紙的採購單發愁時,林夕也從吧檯下鑽出。她懷中抱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接著她便將那傘塞入陳赤陽懷中然後連推帶搡地把陳赤陽趕出大門。

雨依舊下的很大,雨滴爭先恐後地打在油紙傘上,發出一陣陣密集的“噠噠”聲,陳赤陽站在門前看著那緊閉的大門撓了撓頭。

“我咋出來的?”

他小聲罵了幾句之後便轉身向著那家百貨當鋪的方向走去。

……

[“日月”心理診所]

陸青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好似已經睡著。

“所以你這會大早上來到底幹什麼?”陸青依舊沒有睜開眼,只是淡淡說道。

“你們被盯上了都不知道嗎?”那個神秘男子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密集的雨簾。他已經摘掉那個用來遮擋面容的兜帽,雨水透過視窗打在他那張疲憊的臉上。

“你就這麼肯定那群傢伙盯住的是我倆?”

“不然呢?”那男子猶豫了一下,有些懷疑的說道:“是那個小孩?”

陸青聳了聳肩沒有回話,將椅子轉向那男子。

“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那男子緩緩撩開蓋在手腕上的衣物,一雙佈滿綠色圖案的手緩緩伸出,那些綠色圖案密密麻麻、相互交錯,在陰暗的房間中發出淡淡微光,令人目眩神迷。

“這個甚至更嚴重。”那男子伸出另一隻手。與其說是手,不如說是一堆圖案,他的這一隻手已經完完全全被那些圖案覆蓋,即使是有所空缺的地方所露出的面板也已經變得透明。

陸青看著那兩隻手,眉頭緊皺。

“陸青,我沒有時間了。”那男子顫抖地說道。

陸青撓了撓頭又再一次靠回座椅,他微閉著雙眼始終沒有回話。

雨似乎又大了一些,狂風呼嘯著敲著窗戶。

“噠,噠,噠……”室內的鐘表平穩的響著,並沒有受到這惡劣天氣的影響,窗外雜亂的雨聲與室內有規律的鐘表聲一起演奏著一首獨特的樂曲。

但現在,那個男子似乎沒有耐心來享受這份悅耳樂曲。他向前踏出一步,那隻僅存的手猛地伸向陸青的脖頸,他身上的綠色紋路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的閃動著。

陸青也沒有反抗,他依舊是保持著那個慵懶的狀態靠在椅背上。而那個男子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看著陸青那滿是平靜的眼眸呼吸更加急促。

二人就這樣僵持了很久,“咔噠,咔噠咔噠,啪嗒!”在不斷響起的鐘表聲中一滴冰涼的液體順著那男子眼角滑落,他的手離開了陸青的脖頸,自己則伴著那眼淚滑落在地。

“陸青,我求求你,救救我!就像當年一樣!我不想死!”那男子跪在陸青面前,他那伏在地上的身軀不時顫抖。

“我要價很高的,這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你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又能給我什麼呢?”陸青的語氣依舊平緩,不表露任何的情感。

“我會永遠效忠於你!”那男子猛地抬起頭,神情格外激動。

陸青微微頷首,依舊沒有回話,像是在思考。

“你周圍的那些眼線我都處理掉了,還有之前那些想圖謀不軌的傢伙我也做掉了!”那男子一一列舉著他所做過的以及他所能做的事情,迫切地想證明著自己的價值。

陸青沒有回話,他只是略微起身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男子。

“你還是沒有說到那個我想要的東西啊。”

那男子雙唇微啟,但最後他還是低下了頭。

“咔噠。”辦公室的門被慢慢推開,林夕那頭天藍色的頭髮上掛著幾顆水珠,莫名的美麗。她喘著氣走進屋內,站在那男子的面前。

“吳銘,你要效忠的從來都不是我們,而是賜予我們力量的這片星空!”

淡淡微光從室內冒出,林夕的話語不斷縈繞在吳銘的耳邊,“星空嗎?”他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而目光卻洞穿一切,看著頭頂那片陰暗的天空遙遙出神。

陸青將手放在他的頭頂,一陣刺眼白光從吳銘的額頭鑽出。

……

[侖科城,諾中科所會議廳]

“本次實驗順利,不論是最一開始的‘物體傳輸’,還是後來的‘活體傳送’整個過程中‘穿空’儀器表現都很良好,目前二次實驗也已經圓滿完成,在我所人員看來‘穿空’已經滿足了在內部推廣使用的標準……”

琉璃站在一個巨大的圓形舞臺上衝著周圍的那一個個全息投影中的嚴肅面孔鄭重地說道。在上一次實驗結束後她又跟著師傅進行了“穿空”的二次實驗,總之不論怎麼來看“穿空”作為一個傳輸裝置已經十分合格,所以便召開此次針對高層的會議。

琉璃此刻也褪去了日常的那件白色襯衣,她身著一件黑色西裝站在聚光燈下,清晰明確地向著周圍那幾個挑剔麻煩的傢伙解釋著。她並沒有提中間的那次實驗事故,這也是謝斗的意思。反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上報給那群傢伙也只是徒增煩惱。

沒有人說話,這些高層就是這樣。一顆汗珠悄無聲息地順著琉璃的額頭滑落,“他們應該不會駁回吧。”

沉默讓琉璃愈發緊張,這是她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面對這些高層,本來站在這裡的應該是她的師傅謝鬥,但是謝鬥卻突然把她委派了過來,說是可以讓她歷練一下。整個諾中科所的期盼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如果這次會議沒有透過那就意味著諾中科所這麼多人一年的努力都將要白費,她的胸口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一樣讓她喘不過來氣。

她的目光掃視著周圍這些面孔,試圖讓自己略微放鬆一下,男的、女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她的目光最終鎖定在兩個人身上——一個身形有些肥胖,他的左手中拿著一塊如夜色一般漆黑的圓形石頭,而右手中握著一把小刀,那刀尖只是輕輕接觸石頭表面便留下一道不淺的傷痕,它如同一個在冰面上跳著芭蕾的舞者一般十分絲滑的在石頭上留下自己的足跡;而另一個身形中等,他和琉璃一樣環視著周圍的身影,頭髮隨意地散在額頭前,在那人手中端著一瓶可樂,而他則是時不時便喝上一小口。

琉璃眉頭微皺,這兩個人若真要有什麼共同點那便是他們似乎都對會議內容不感興趣,只是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琉璃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在她眼中,高層內部的混亂以及腐敗或許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

會議廳的大門無聲地開啟,一個女子引起了琉璃的注意,那女子身材高挑,她身披一件紅色盔甲,英姿颯爽。此刻她正大步走向坐在臺下陰影中的謝鬥。二人低聲說了些什麼之後謝鬥眉頭緊皺,沒有絲毫猶豫,他站起身走向那幾個已經思考很久的傢伙。

“各位,應該收到訊息了吧,霧城此刻監測到大量異動生命——有大批異種此刻正在襲擊霧城!”謝斗的話讓在場的眾人微微顫抖,大批異種的共同暴亂,只有那個被稱作“迷心瞳”的傢伙能做到了,如果真是這傢伙那後果不堪設想。

“別猶豫了各位!”謝鬥高聲說道:“現在只有‘穿空’允許使用我們才有可能在最快的時間從侖科城前往霧城!還猶豫什麼?投票啊!難道你們就想看著霧城的兄弟死在那群畜生手中嗎?”

“咔噠咔噠。”讓琉璃有所震驚的是,在謝鬥剛才提到霧城被襲擊時兩個身影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票數投出,而那兩個人正是剛才她最看不起的那兩人,不過事況緊急,她也沒有想太多。

“咔噠咔噠……”漸漸的,又有很多人先後跟票,但還是有一些人還在猶豫。在票數差不多時,謝鬥變轉身對著那個一直站在身後的身影命令道:“江妍和!”

“到!”那個身著紅凱女子向著謝鬥行一個標準的軍禮。

“立刻帶著你們伍區的人前往霧城支援!”

“遵命!”江妍和大步走出會議廳,身上的鎧甲鏗鏘作響。

“江妍和?”琉璃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名字,照謝鬥當才的話來看,那女子應該就是諾中科所“伍區”的負責人,就像是王澤和她師傅謝鬥一樣,只不過王澤的“叄區”主管資訊分發與檢測,而謝斗的“貳區”則是負責科學研發。至於“伍區”——那裡是諾中科所的戰力所在,那裡是屬於諾中科所的軍事力量,也被稱作——“屠龍區”!

“如果那個女子是“伍區”負責人的話……”琉璃看著那個已經離去的背影,“以後應該會經常見這個被稱作‘人形暴龍’的傢伙吧。”

……

[霧城]

雨還在下,那傾盆大雨毫無顧忌地灌入這座城市,衝去了大部分聲音、大部分味道,卻未沖走迷霧。濃霧依舊遍佈每個角落,將城內一切隱藏在這濃霧之中,也將一個個蠢蠢欲動的身影和無數的陰謀藏了起來。

如果從天空之上俯瞰霧城你會發現在霧城的迷霧之中時不時閃起一個銀白色的亮斑,但又很快消失。

陳赤陽走在雨中的那條小街,雨水似是更加密集了,“嗒嗒嗒”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從他手中的油紙傘上傳來,像是在催他快走。漸漸的受這環境影響陳赤陽的心情也有些緊張,此刻的他早已不像剛開始那般昏沉,他漸漸加快了步伐,不知怎的,他總是覺得有一雙雙眼睛藏在迷霧中正在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在走到“日月殘夢”所處的那個巷口時他的腳步漸漸放緩,最後停在了巷口看著那已經被迷霧堵死深巷遲遲不肯進入。

“霧好像更濃了。”陳赤陽有些害怕了,來霧城的這一個月雖然已經快習慣了這茫茫大霧,但是今天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同,“太濃了,好像是一堵牆一樣。”

陳赤陽不斷徘徊在巷口,他不敢踏入那片濃霧,原本他是想就坐在這裡等那霧被風稍微吹散一些再進去的,但是一想到回去的晚了可能又要被林夕教訓他就發怵。

最終他還是掏出來了“銀月”邁步走進那片近乎實體的濃霧。

“林夕啊!為了買這些東西我要是把我的命搭上了,我到下面也要纏著你!”陳赤陽自言自語道,只有這樣他才能暫時忘記恐懼。“銀月”內所發出的淡淡微光穿過那層層濃霧為他照亮了周圍的地面,但是前程依舊是一片迷茫,陳赤陽也只能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前進。

“這天怎麼更陰了?”陳赤陽看著周圍逐漸變黑的濃霧一股寒意順著他的背脊慢慢爬了上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陳赤陽腳下步伐越來越快,到後面乾脆直接邁步跑了起來。

“呼呼……”陳赤陽聽著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以及不斷加快的腳步聲,確定了一個想法——必須快點回到“日月殘夢”!

“撲通!”不知道什麼東西直接將陳赤陽絆倒。他扶著地面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雨水爭先恐後地砸在他的身上,那把油紙傘就倒在前方不遠處,但是陳赤陽現在顧不上那把傘。因為——“銀月”不見了!

失去了“銀月”的光芒,周圍的迷霧再次向著陳赤陽湧來,迷茫與未知佔滿了他的視野。他搖搖晃晃地走在霧中,弓著腰,伏著身,在周圍的地面上尋找著“銀月”。

一抹抹黑色暈染著這濃霧,待到陳赤陽察覺到不對勁時一切都已經晚了。他清楚地看見在前方的黑色濃霧中,兩隻血紅色的眼睛正越來越近。他沒有絲毫猶豫便向後跑去,但與那雙眼睛的距離卻並未增大。那雙眼睛似乎很享受這種看著獵物驚慌失措,四處逃竄的過程。

陳赤陽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他感覺得到自己的雙腿正在劇烈顫抖。

“該死!別抖了!我這是遭天譴了嗎?怎麼最近都是這種事情?”陳赤陽抱怨著命運的不公,抱怨著老天的不厚道。他感覺到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雙腿越來越沉,他低下頭,兩條不知什麼東西纏在他的腿上,冒著絲絲黑煙。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裡。我還沒有向家人證明我自己,我還年輕,我不能死!”陳赤陽緊緊閉了一下雙眼,阻止了淚水的掉落,他繼續抬腿前行,但此刻的他猶如深陷泥沼一般寸步難行。

那雙眼睛越來越近,陳赤陽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聽到了拿東西的腳步。

“不能回頭。”

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艱難地抬起來腿。

“不能回頭!”

那隻腿重重地落下,接著另一隻又緩慢地抬起。

“不能回頭!!”

“吼——”身後那東西猛的咆哮,陳赤陽只覺得一股大力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背上將他推著向前。

“咚!”陳赤陽跌倒在地,地上的碎石扎入他的血肉,擦破他的面板。此刻他顧不上疼痛,他抬起手撐著地面,拖著整個身體向前爬去。他再也把持不住眼眶中的淚水,那些透明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無聲的滑落。

“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他尚未爬出去多遠便停了下來,面如死灰,——一堵石牆擋住了他的前路。

他想要繞路,但是那個東西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他僵硬的轉過頭,看著那個追了他一路,折磨了他一路的傢伙。

那東西從迷霧中踏出,最先出現的是一條健壯的獸腿,黑色的毛髮覆蓋在上面,接著那東西整個身體也從迷霧中移出。那是一隻大約三米的狼,通體黑色,纖細的毛髮覆蓋在體表無風自動,絲絲縷縷的黑煙環繞著它的軀體,那雙眼睛如鮮血一般鮮紅,在霧中發出悠悠紅光。

陳赤陽看著身前這個巨大的東西笑了,“呵呵。”他的聲音在發顫,他的身體仍然在發抖。

“呵呵,哈哈哈……”他的笑聲不斷迴響這個巷子之中,顯得格外淒涼,那聲音像是在嘲笑,嘲笑自己的懦弱以及無能,也像是在謾罵,謾罵世界的不公,老天的無眼。他強撐著身體站起,直視著面前這個昂首挺胸的傢伙,在恐懼的不斷沖刷下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很牛嗎?來啊,今天老子就是死在這裡也**給你咬下來一塊肉!喝兩口你的血!”陳赤陽抬著頭近乎瘋癲地喊道,他也不管那巨大的實力差距,既然怎麼也都逃不掉了,何不殊死一搏?

或許是他的氣勢確實鎮住了那隻狼,那狼雖然仍然蔑視地看著他但卻只是在前方徘徊,始終沒有撲上來。

陳赤陽弓著腰,雙腿緊繃,時刻準備著應對面前這個傢伙。

突然!那頭狼動了!它後腿發力,向前撲來,同時左前爪抓向陳赤陽。陳赤陽猛得向旁邊躍去,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次攻擊,但是那利爪只是輕輕擦到了他的衣服便直接撕裂大半。

陳赤陽看著那已經殘破的衣服隱隱後怕,“如果挨身上一次就會直接死掉吧!”

一股黑煙從那衣服撕裂處冒出,沒有絲毫猶豫,陳赤陽急忙脫去那件上衣扔在地上,一條條黑煙從那斷裂的地方冒出,很快便將剩下的衣服灼燒殆盡。

陳赤陽看著那一點點消失的衣服冷汗已經爬滿後背,“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比那天在那個森林裡的東西還要離譜?”陳赤陽來不及思考,下一次攻擊便已經來至身前,他依舊閃身躲過,只不過這一次那黑狼直接借勢轉身,粗壯的狼尾重重地打向陳赤陽,直接將他掀飛出去。

陳赤陽重重地摔在地上,強大的力道將地面都砸出一道道蛛網一般的裂紋。陳赤陽的意識漸漸模糊,“還是沒有躲得掉啊!甚至都不能摸到那東西。結束了嗎……”他的眼皮終究還是支撐不住,合了下去。

那黑狼警惕地走到已經昏迷的陳赤陽身邊,它來到霧城已經殺了不少的人類了,但是這一個似乎不太一樣,躲過了一次它的攻擊不說,剛剛在自己尾巴抽中他的瞬間不知道什麼東西擋住了它的攻擊,它的尾巴剛才就像是重重地抽在一塊鋼鐵上一般。面對這個特殊的傢伙它不敢有絲毫大意,那黑狼走的很慢,很謹慎,待它靠近陳赤陽身邊之後它的鼻子抽動,在發現陳赤陽真的已經沒有威脅後它才恢復了剛才的高傲。那雙血紅的眼睛盯著面前這個躺在坑中的少年,像是在審視,它緩緩抬起右前爪,看著面前的傢伙。

“小子,真不知道你是運氣還是怎樣,不重要了,已經結束了。”那黑狼喉頭微顫,發出一陣陣低吟,之後它仰頭看著頭頂灰濛濛的天空。

“嗷嗚——”一陣長鳴響徹天際,像是在宣示著勝利。

雨水下的更大了,那個剛剛砸出的坑中漸漸積起一些雨水,那黑狼抬在空中許久的狼爪重重落下。

一個黑影閃過,雨水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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