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洋人仗勢欺人欺我同胞,我等同胞又豈會趁火打劫?往後我從你這收購食糖,皆按照時價!”

說罷,李毅安便端起杯子,若無其事的喝了口咖啡。

其實在這一瞬間,他已做好了被系統處罰準備的,畢竟,按系統的尿性,商人是不能做虧本生意的。

可不曾想系統壓根就沒有出現。

和自己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啊!

看似輕飄飄的話語落入李迪俊、宋成君以及宋冰的耳中,只讓他們無不是呆若木雞的定在那。

良久,宋成君才起身抱拳說道。

“李先生高義,在下佩服!”

看著坐在那的男子,原本還是滿面怒容的宋冰,這會已經羞紅了臉,原本她只是搭父親的順風車進城購物的,不曾想聽著那人的話後,一個控制不住,就站了出來,可誰知道居然鬧了這麼大的誤會。

於是連忙道歉道。

“李,李先生,我,我……真的很對不起,居然無端指責李先生。”

看了一眼站要旁邊的女孩,李毅安說道。

“沒關係,小姐既然是與宋先生一起來的,就一起吧。”

說罷,他便把目光轉身宋成君說道。

“宋先生,這糖我可以收,但是多少我不敢保證,這個月……”

思索片刻,李毅安說道。

“三四千噸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三四千噸……”

雖然略感有些失望,但宋成君仍然點頭說道。

“雖然不多,但是卻也能解我等燃眉之急。”

“慢慢來吧。”

李毅安又繼續說道。

“不過有些話,必須要說在前面,美國佬以把持船運來卡咱們的脖子,如果讓他們知道是我幫你們擺脫困境,只恐怕會給惹來一些麻煩,所以,如果要做這個生意,就非得保密不可!”

保密?

不是為了保密,而是為了……隱藏自己沒有船的現實。

“李先生所言甚是,您放心,我等絕對不會讓外人知道李先生的身份,也不會……”

原本想到不會給您身後的大人物帶來麻煩的宋成君,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來。

有些事情,可以知道,但卻不能挑明瞭。

眼下最金貴就是船,一般人肯定是弄不到船的,即使弄到了,那麼肯定也見不得光的,見不得光的船,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再簡單不過,無非就是雙方商定一下交割的方式,當然還有就是如何保密後,這個買賣算是定了下來。

當然,李毅安也特意詢問一下菸草生意,對此宋成君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說美國菸草公司在古巴設有工廠生產紙菸氣,但是那些煙出廠時就需要繳納煙稅,除非能夠買工廠,然後才能將無稅的捲菸運出去……”

說白了就一句話,得有關係!

沒有關係,那怕就是手捧著銀子也不一定能買著東西。有些買賣不是華人不能做,而是沒有辦法做,至少眼下還不行,即便是強行插手,也勢必會遭到打壓,就像宋成君他們想要趁機涉足糖業一樣,如果沒有二戰這個天賜良機,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美國人把持這個生意,即使是現在插了一腳,可結果呢?

顯然而易見的。

……

“真是沒想到啊,李公子居然如此厚道……”

在汽車往公使館駛去時,宋成君忽然冒出一句話,然後沉默了半晌才說:

“士傑賢弟,李公子如此厚道,為兄是絕對不會讓他吃虧的……”

“不知哲樸兄有何打算?”

“嗯……壓實了的話,到時候每袋多裝一成還是可以。”

“多裝一成……”

李迪俊沉吟道。

“李公子高義,哲撲兄厚道,若是我等華商皆如你們一般,又何至於為外國人所輕,哎……”

話到嘴邊,李迪俊不禁搖頭輕嘆,而一旁宋成君跟著贊同道。

“成傑所言甚是,自從蔣餘等人攫奪總會館主席一職以來,僑界內部勾心鬥角,甚至引外人為援,實在荒唐的很。”

他口中的蔣餘,是蔣賜福、餘之權等人,他們用賄選和其他舞弊手段當上了中華總會館主席的職位。自從其上任以來就巧立名目,勒索華僑。

“何止是荒唐,簡直就是無恥,只可恨其仗著是中央萎員的身份橫行,即便是我,哎,也對其全無辦法。”

一聲長嘆後,車內盡是無言,良久之後,李迪俊才說道。

“其實,哲撲兄到也可以爭取總會主席,豈不比那些人更合適?”

“這……”

宋成君搖頭說道。

“你知道我志不在此。”

見狀,李迪俊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對於,哲撲兄,你看那位李公子如何?”

“看不透。”

宋成君直接了當的說道。

“眼下能弄到船的人,絕非普通人,這人的背景只怕不一般啊!”

聽著老友的話語,李迪俊問道。

“那哲樸兄,覺得他與侄女是否合適?”

面對老友的詢問,宋成君倒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昨天你告訴我有一位從美國來的青年翹楚到了哈瓦那,我便有些意動,畢竟,眼下在哈瓦那與冰兒合適的同胞並不多,不是年長,就是年少,此番抗戰已經長達數年,雖然勝利可待,可終不見結束之日,可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苦笑一番,宋成君說道。

“總不能拖成一個老姑婆吧。”

這也是為什麼宋冰會出現在咖啡廳的原因,不過宋成君倒沒有告訴她原因,只是藉著談生意的由頭,帶她一起進城,讓她在一旁稍等一下而已。

無論是宋冰,還是李毅安,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這居然是在相親!

“難為父母心啊!”

李迪俊感嘆之餘,又說道:

“姑宜不說其它,就相貌、年歲上李公子與侄女倒也合適,若是能成的話,也可以了卻哲樸兄一樁心事。”

聞言,宋成君便搖頭道。

“且看看再說,看看再說,況且,我觀他恐怕志不在此,伱沒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冰兒一眼嘛,這位李公子,怕是一心以事業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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