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江隊長!路兩邊有埋伏啊!”

筷子有些驚慌失措,他是來帶路的,可不是來送死的。

他的老婆孩子可還都在桐城等著他呢,就讓他這麼死了他真的無法接受。

江辭序忍著痛開口安慰他,兩人縮在車子操控臺前,警惕著繼續飛來的子彈。

後方跟著的轎車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司機忙將車子開到貨車車頭旁,副駕駛的男人則抬頭與江辭序對話。

“老大你沒事吧?咱們現在處在一個鎮子裡,要不然去旁邊的建築物裡面躲避一下?”

他的話剛出口立刻被江辭序否決:“不行!物資都還在車裡呢,人走了這些物資不就直接送給那群人了?”

血液迅速流失,他的面色也開始變得慘白。

“駱駝,你有辦法查到開槍者的大致方位嗎?”

江辭序咬牙捂住傷口,透過車門同轎車副駕駛的男人對話。

“他們的槍裝了消音器,聲音不大,並且又沒有接連發射,我找不到。”

他的聽力的確比普通人強上一些,但剛剛是貨車在前,他的視線完全被阻隔,目前抓不到開槍的人究竟在什麼地方。

江辭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別輕舉妄動,你們幾個也都躲好,千萬別被開槍的人傷到了!”

程千淮早已將宋今禾護在身下,此刻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這裡是一個無人的小鎮,周邊多的是層的自建小別墅,如今天色陰沉沉的擾亂人的視線,就算是屋內躲著人他們也沒辦法成功找到。

宋今禾動手推了推程千淮,示意他看向前方的一個工廠:“去那裡,貨車和轎車都能躲進去。”

坐在副駕駛的駱駝也聽到了宋今禾的話,他有些擔心的開口道:“現在是敵人在暗咱們在明,貿然開車很容易吃槍子。

尤其是我們老大,簡直和移動的靶子差不多。”

宋今禾也清楚這件事,但這並不是他們坐以待斃的理由。

“就算是危險也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掩體,如果不快點開車躲起來的話,下一個吃槍子的就會變成咱們幾個。”

小鳶也十分同意這個觀點:“就是的,他們現在就等著咱們下車投降然後一個個把咱們解決掉呢。

坐以待斃幾乎就等同於是慢性自殺,好了,快點聽宋姐的話!”

兩輛車離的足夠近,江辭序也聽到了宋今禾的話,顫抖著嘴唇開口:“聽今禾的,你們在前面帶路,我開車跟上。”

貨車車頭更高,還沒有車窗的阻擋,他只要一探頭就會有被人直接擊斃的風險。

但這個地方也不能繼續留了。

筷子依舊坐在操控臺下,根本沒有冒頭幫忙開車的意思。

他不過是個引路的,從來沒想過情況會如此的危險焦灼。

在劉老七的手下呆了將近一年,他別的沒學會,逃跑和苟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江辭序看著筷子的態度便知道他不會願意開車,只能軟著身子艱難的踩了油門,跟在轎車後方不停的向前行駛。

躲在暗處開槍的那群人目標十分明確,就算是前面的轎車扭得像蛇一樣,他們也絲毫沒有被分散注意力。

在江辭序探頭的那一瞬間,又有人抬槍射擊,明顯沒想著留下他的命。

“媽的,只要這次交易完成,老子能活著回安全區,我非把你們的皮都扒了!”

江辭序罵了一句,咬著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最後在轎車的開路下成功進入了工廠之內。

工廠的大門已經損壞,此刻正大喇喇的敞開著,這也就證明他們能進來,那敵人也能進來。

好歹暫時性的讓敵人失去了目標,幾人也得到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小鳶立刻提著醫藥箱跑去了貨車車廂內,手忙腳亂的給江辭序處理傷口。

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厥過去,上衣大片都被血跡暈染,宛若一朵開的妖冶的彼岸花。

子彈深入肉裡,疼痛令江辭序哪怕是暈倒依舊在痛苦的冒汗,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隊長你停住啊,子彈必須取出來才行,否則你的這條胳膊都要廢了。”

小鳶的手上滿是江辭序的血,她的手有些顫抖,卻還是有條不紊的處理好了槍傷,最終在傷口上倒好了止血藥粉,用乾淨的紗布包紮好後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如今肯定是不能半路放棄的,現在回安全區說不定路上正有人埋伏他們呢,因此也只能硬著頭皮朝著桐城開。

駱駝和開車的汪洋忙將江辭序扶到了轎車副駕駛安置,宋今禾想了想,乾脆和程千淮下車,將位置讓了出來。

“你們帶著江辭序吧,我和程千淮去開貨車,也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這群人的目標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貨車內的物資。

只要將兩者分開,對方也不可能再只咬著貨車不放,咱們的壓力都能小一些。”

駱駝卻有些不贊成。

“宋小姐,我來開貨車吧,這種危險的事不應該你和程哥來,如果你們兩個有事,老大醒了非得罵死我不可。”

宋今禾搖了搖頭,態度十分堅決:“我們兩個就開貨車就可以,你們放輕鬆,只要咱們速度足夠快把他們甩掉,危險也會隨之消失的。”

她可是要給貨車開防護罩的,如果有外人在的話暴露了怎麼辦?

見她堅持,筷子一溜煙的鑽進了轎車後排:“快點上車吧,敵人都要追過來了,你們不要命了啊?”

他可是要安全活著回去的,可不想死在半路。

宋今禾與程千淮直接鑽進了貨車車頭內,程千淮負責開車,宋今禾在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撐起了安防護罩。

“走吧,他們絕對傷不到咱們兩個。

在前面開路就好,幫他們吸引一下火力。”

宋今禾雖說不擔心自己會受傷,視線卻還是一直落在外面的房屋裡,試圖尋找出一個埋伏在暗處的敵人,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貨車一路前行,轎車緊隨其後,兩輛車迅速消失在了小鎮的大路上。

此刻藏在一家4層小樓天台的男人猛地給了一旁的小弟一腳:“你這個廢物!就中了一槍,打中了一個人!老子要你有什麼用!”

如果宋今禾在的話便能發現,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無時無刻不想著算計江辭序的裴應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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