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淮裝作苦惱嘆了一口氣:“那兄弟你看沒看究竟讓咱們交多少物資啊?”

聽他這麼說話紋身男煩躁的撓了撓頭:“他媽的,一群慾壑難填的狗東西。

徒步的不論男女老少統一按人頭算,一個人頭10斤糧食,就連2歲的小娃娃都得交10斤。

咱們這些開車的被宰的更狠,一個人交20斤,不是擺明了坑人的嗎?”

程千淮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

紋身男還想開口說些什麼,車流卻開始緩慢向前移動。

他只得衝著程千淮擺了擺手:“行,那我就先上車了,再見兄弟。”

程千淮衝他笑了笑後便回到了車上,將打聽到的一切全都告訴了宋今禾。

“收這麼多糧食,他們胃口還真不小啊。”

宋今禾皺眉開口,卻也沒有和他們發生衝突的想法。

對方手中畢竟有槍,她沒必要為了區區幾十斤糧食給自己找麻煩。

“我從空間裡挑之前的陳米出來吧,咱們兩個就是40斤,到時候你下車抬給他們就好。”

程千淮點頭應下,車子龜速向前行駛。

距離關卡越近,越能聽到崩潰的哭聲與刺耳的尖叫。

在場哪個人不是歷盡千難萬險才趕到這裡的,一路上的物資糧食都快耗盡,卻要被迫交付這麼多的過路費。

明明光明就在眼前,卻被人硬生生設了一道難以跨越的關卡。

要知道10斤糧食對於這些徒步前來的倖存者來說,是將近兩個月的口糧。

如今食物難得,誰不是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一天吃兩頓飯都是奢侈的。

這個關卡就連不會走路的孩子都要交10斤米,分明是衝著要了那家人的命去的。

但沒辦法,他們手裡有槍。

現如今這個世道,誰拳頭大誰說了算,有些能力強勁的小隊就連官方也要給幾分薄面。

這個關卡能成功設立,宋今禾絕對不相信這背後沒有官方勢力的默許。

興許西嶺安全區還會從這些過路費裡抽成也不是沒有可能。

各方勢力多加勾結,不斷的從倖存者身上壓榨僅剩的價值,也真是可笑。

交不起過路費的人都被攔在關卡之外,眼前就是一排黑洞洞的槍口,讓人瞬間便沒了反抗的心思。

但他們卻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苦苦哀求,卻還是被無情的推開到一旁。

順著向前挪動的隊伍,宋今禾與程千淮很快便來到了關卡處。

宋今禾提前戴好了帽子與口罩,她實在是太過顯眼,不把自己遮好的話很容易引起各類事端。

畢竟末世受歡迎的可不僅僅只有物資,還有容色姝麗的女人。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洗臉洗澡,如今為了躲避這些倖存者的目光,衣服也都是在泥漿裡滾過的,和那些開著鐵皮車的倖存者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頂多就是衣服還算完整罷了,若不細看也發現不了什麼端倪。

開車的人換成了程千淮,他搖下車窗,持槍的守衛仔細檢視了車內每一個角落,確認只有兩個人後才高傲的點了點頭。

“行吧,40斤糧食,按人頭來算。”

程千淮立刻將準備在後排座位上的陳米遞了過去,守衛稱了稱重量,確定沒有少交後才將障礙物挪開。

宋今禾則壓低帽簷在副駕駛坐著,並沒有被人注意到。

眼瞅著又闖過了一關,程千淮剛發動車子還沒來得及起步,卻見前面的守衛又將路障復原回去,攔住了越野車的去路。

從一旁的小屋裡走出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他穿著一件老頭衫,腳踩豆豆鞋,慢慢走到了越野車前。

剛剛稱糧食的守衛忙迎了上來:“馬哥,他倆交的糧食足數了。”

墨鏡男抬腿踹向了他,面色不善的開口:“我他媽的問你了嗎你就張嘴?”

被踹的守衛連痛呼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悻悻得轉身離開。

敲了敲車窗,墨鏡男走過,透過半開的窗戶向裡看。

“兄弟,你這車不錯啊。”

他的視線在宋今禾遮蓋嚴實的臉上停頓了一下,隨後又不在意的挪開。

程千淮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卻也清楚如今不是隨意爆發衝突的時候,只得開口回應。

“不過是運氣好撿了一輛而已,勉強算個代步工具。”

他將宋今禾悄悄塞進他手中的那盒煙遞過去:“這車也不是什麼好的,歪歪扭扭的還全都是大坑。

兄弟你抽根菸,要不然行個方便讓我倆先過去,急著去安全區尋親呢。”

馬飛勇笑著將那盒煙接過,看了看外包裝後塞進兜裡,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這個煙我要,車嘛,我也要。”

話音剛落,他猛地踹了一下車門:“下車!這輛車老子看上了,不把車留下你倆也別想走!”

宋今禾坐在副駕駛皺了皺眉,拳頭緊緊攥住,怒氣不斷上湧。

這狗東西還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給這種人留什麼活路,直接一槍過去崩爛他的腦袋算了。

大不了今後去其他基地住,等風頭過了再帶程千淮回來找人。

雙方劍拔弩張,被堵在後方的倖存者們都不敢出聲,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波及到。

手槍被宋今禾隱藏在袖口裡,她抬眸朝著程千淮示意,讓他做好疾馳離開的準備。

可還沒來得及舉槍射擊,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驟然響起。

“小馬,一段時間沒見,你倒是威風了不少啊。”

程千淮瞳孔猛地一縮,透過窗戶向外看去,赫然發現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江辭序?”

他輕聲開口,對方也透過窗戶縫隙朝著他招了招手。

“本來想著到了基地門口再和你敘舊呢,沒想到來了個擋路的傢伙。”

宋今禾將手槍收入空間內,透過玻璃看向窗外那個看起來分外懶散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黑色短袖,下身穿棕色運動褲配白色運動鞋。

乍一看並沒有什麼威脅,可宋今禾卻看不透他那張時刻盛滿笑意的臉。

“笑面虎。”

這是宋今禾對江辭序的第一印象。

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馬飛勇面色瞬間變白,給手下使眼色讓他們將過路費的牌匾收起來,隨後揚起諂媚的笑走了上去。

“哎呦,江隊長啊!好久不見。

越野車裡這位是您的朋友嗎?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誤了二位的路。”

態度轉變之快令人咋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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