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長的宮廊之上,太監奔走著宣召太醫,麗妃中秋盛宴落水,漢王大怒,人人自危。

已經過去幾日,麗妃終於輾轉醒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兒是哪兒?”

伺候在一旁的婢女照水嚇了一跳,連忙遣散了瑤華宮內的宮女。

她左右探查一番,跪在床頭,握住麗妃的手:“公主可是嚇壞了?”

“你是何人?”

“公主莫要嚇奴婢,奴婢是自幼跟在公主身側的照水啊!”

時雨打量著跪在床頭的那個小丫頭,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樣子,既然是自幼跟在自已附身之人的身邊,應是可信的。

女子連忙扶著自已的額頭,虛弱地說道:“我自醒來之後,許多事情都好似不大記得了,照水你既然自幼陪在我的身邊,可能一一道來?”

照水擔憂地看向自家公主,宮裡的太醫曾經說過,公主落入水中時間過長,難以甦醒,若是醒來也會存有些許後遺症狀。

所以,失憶便是那後遺症狀?

“恩。”

照水從頭講起麗妃的從前往事,時雨坐在榻上仔細的聽著。

原來這具身體是來自一個叫做子卿的女子,她是西域一個小國的公主,漢王常年征戰,將他們國家吞併。國王因為懼怕,才將子卿送來求和,如今成了漢王漢宮裡的麗妃。

“······就是這樣,也不知曉是何人在公主身後推了一下,公主就落入湖中了。”

看來這個麗妃在宮中還樹敵不少,想來應是生的十分美豔。

“照水,能否幫我拿一下銅鏡。”

“是,奴婢這就去。”

時雨接過銅鏡,來回轉著自已現在的這張臉,柳葉彎眉,高挺的鼻樑,朱唇紅的誘人,一雙灰色的瞳孔更是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雖然比起自已差一些,但是確實如出水芙蓉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照水,你剛剛說我是因為歌舞格外出眾,才頗受漢王青睞?”

照水點了點頭。

時雨心中暗自咒罵著,這究竟是誰選的替身,自已歌舞一竅不通,若是說比武還差不多。

接下來的幾日裡時雨一直在冥思苦想,該如何應付漢王,萬一一時興起叫自已前去表演該如何,卻發現自已完全想多了。

說好的寵妃角色,根本不靠譜,從幾日等到月餘,自已連漢王的面都不曾見過。

瑤華宮裡的人也愈發的少了起來,這些個趨炎附勢的性子,倒是同天上那些無聊的仙子,一般無二。

“走,照水!今日天氣好的很,我們去花園裡逛逛吧!”

“是,奴婢帶上一件外衣就來,花園裡風大,公主才剛好吹不得風。”

時雨擺了擺手:“無妨。”

主僕二人行至漢宮的花園之中,不少妃子正趁著日晴,站好了位置,等在漢王回宮的路上。有的撲著蝴蝶,有的在不遠處彈奏著琵琶······

“厲害!厲害!”

時雨忍不住稱讚道,這一副副爭相鬥豔的場景,實在精彩,難怪自已一病就再也看不到漢王的人影。

“照水,我有些渴了,可否幫我拿些茶水來。”

“是,奴婢這就前去。”

奴婢這個字眼聽著實在難受,可惜不論自已怎麼說,照水都不願改過來。

時雨繞過花園中動人的妃子們,溜到小池假山的一角,正巧逮著一隻田雞,開心地擼起自已的長袖,拿出帕子,系在田雞的腿上。

轉身正撞上一個太監,吃痛地叫了一聲。

她定睛一看,這太監怎的這般高大結實,撞了一下紋絲未動,自已卻胳膊磕得生疼,手上的田雞也掉了下來。

那太監拿起落在卵石上的田雞,冷哼道:“大膽!陛下的田雞也敢偷抓!”

“拿來了吧你!”

時雨拾起一塊石子,精準地打在那人的手腕處,田雞掉落下來,女子一把抓住帕子的一端。

“你個小太監,竟敢在此地叫囂,你可知曉我是誰?”

太監滿臉不解,疑惑地看向那個女子。

“我看你是宮裡新來的吧,我可是瑤華宮的麗妃娘娘,一個田雞怎麼了,我就是抓十個你也管不著!”

“你可知曉我是誰?”

太監走近了些,俯下身來,注視著那對灰色的瞳孔。

人不會有假,三秦之地內不會再有第二副這樣的雙眼,只是,她竟不認得自已。

“管你是誰,不就是個多管閒事的太監。”

“娘娘有禮!”太監拱手行禮。

“不知娘娘捉這池塘邊的田雞作何?”

時雨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提起手中的田雞,愁眉苦臉道:“你是不知曉,自從醒來之後,宮裡的伙食是一日差過一日,我這種人,日日清粥鹹菜怎受的住,我打算抓它回去補一補。”

時雨擺手示意那太監附耳過來,小聲說道:“你看你落單在此,想來也是被別人孤立的吧,你長得這般高大,肯定有些力氣。再去幫我抓幾隻來,我烤完了分你一半如何?”

假山後另一個小太監走過,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男子橫了一眼過去,小太監立馬去向旁處,將周圍的人一併叫走了。

“好啊!”

片刻後,時雨數了數那太監長衫兜住的田雞,對其數量非常滿意。

“這六隻夠我們吃的了。”

“公主,奴婢找尋了你好久······”

照水瞧清麗妃身後的人,怔在了原地,正欲下跪卻被男子的眼神制止,只靜靜地跟在二人的身後,不敢多加言語。

“對了,我尋著一個好地方,我帶你去,定不會有人知曉。”

“到了。”

照水屏住呼吸,瞪著眼前的公主,可嘆公主完全接收不到自已的想法。

自顧自地踩在男子的肩膀上,翻牆而過,隨即從內開啟了宮門,照水深呼吸一口氣,跟著男子緩緩走了進去。

女子在冷宮之中一腳踩碎地面的木柴,生起火來,熟練地烤著田雞,從腰間拿出鹽包撒了撒。

“你經常到這冷宮來?”

男子眉間微皺,照水在一旁已然面色發白。

夜色籠罩下,時雨並未瞧清二人的表情,只是一心一意盯著自已的田雞。

“恩,是啊。這宮裡的規矩可多了,不讓生火,我只能躲在這冷宮裡來,這鹽巴還是我順手偷來的呢!”

“好像好了,你嚐嚐!”

時雨掰下一個田雞腿放在男子手中,又掰下一個腿遞給照水。

“吃吧,好吃的很!”

田雞肉外焦裡嫩,與過往所食皆不相同。

“公主,奴婢······”

“照水,同你說過多少次了,沒人的時候不要叫自已奴婢,在我眼裡你可不是什麼奴婢。”

男子眉毛向上一挑。

“你覺著尊卑之分不對?”

“也不是不對,而是本來就不應該!生命不分貴賤,生而平等。”

女子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衝著男子說道:“既然你也在此,我們這次定能摘到樹上的果子了,過來搭把手!”

男子望著女子,眼底浮起莫名的情緒,眉眼彎起,笑著應下。

眼前的女子,與往日大不相同,好似天上的彎月那般,動人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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