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你怎麼會在這?”岑申的話突然中斷,他顯然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他看到段樺穿著淡粉色寢衣,半乾的頭髮隨意地披在肩後,一副剛沐浴完的樣子。

他急忙上前,用自已的身體擋住了段樺,然後回頭狠狠地瞪了身後的幾個士兵一眼,那幾人立即背過身去。

“你們去四周的房間搜查一下。”士兵們立刻分散開來執行任務。

“申哥哥,你不是在護送盛國使團嗎?”段樺同樣感到意外,沒想到會在此處與岑申相遇。

想到他剛才的問題,段樺接著解釋,“我和哥哥來這給母親祭奠。”

“情況有點棘手。”岑申簡短地回了句,顯然也是回應她剛才的問話。

“我進去檢視一下。”岑申說著,一腳跨進了房門。他認真地看了一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連衣櫃都開啟檢視,甚至連床底都不放過。

“什麼時候到的?”岑申隨口問了句。

“半個時辰前吧,來時淋了雨,所以此時沐浴。”段樺看著他的動作,輕聲回答。心裡卻慌得不行,她那件沾血的黑衣,還在舊衣桶裡,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

很快,岑申走到了浴盆旁,當他的目光落在浴盆邊上的舊衣桶時,他稍微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最終,他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並沒有去檢查那個舊衣桶。

段樺站在門邊,安靜地看著他查完,然後輕聲問道,“有野男人嗎?”她的話中帶著一絲戲謔。

岑申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挑,轉過身來直視段樺,“別胡思亂想,我不是來查這個的。”他的語氣嚴肅。

“今日有人行刺和談隊伍,獨越失蹤了。”岑申簡潔地說道,他的話語中透露著一絲焦慮。“行刺的那夥人跑了一些。”

“遇襲了?那你可有受傷?”段樺立刻緊張起來,她走到岑申身邊。拉過他的手仔細檢視上下,生怕他有什麼隱瞞,眼中滿是擔憂。

許是剛才開門時過於緊張,此時再靠近,段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低頭一看,發現岑申的衣襬上有明顯的血汙。

“這……這是受傷了?”段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她抬頭看向岑申。

“放心,不是我的血。”岑申像是看出了她的擔憂,伸手輕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安撫道。“我還有事要忙,你記得一定要緊鎖門窗。你的侍女呢?”

“春嬌去幫我拿中飯去了,估計快回來了吧。”段樺隨口回道。

眼見岑申要走,她又追問道,“那你們現在是在找獨越嗎?”

岑申點點頭,眉宇間透露出一絲凝重,“對,不止找他,也在找那些刺客。找不到獨越的話,後果很嚴重。齊盛兩國很有可能會再次開戰。”說完拍了拍她的手背,轉身準備離開。

“那你先去忙吧,記得要小心。”段樺輕聲叮囑,她知道此時多說無益,只能提醒他謹慎小心。

“嗯,我會的。”岑申剛離開她的房門,肖樂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一抹興奮。

“找到了,在後山懸崖發現了車轍印,現在已經派人下去檢視了。”肖樂的聲音很是激動。

“走,去看看。”岑申來去匆匆,沒注意到段樺在聽到“懸崖”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

兩個時辰前。

獨越乘坐的馬車緩緩停在了半山腰上。他掀開車簾,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

十幾個黑衣蒙面人靜靜地站在馬車周圍,他們的出現,顯然不是巧合。

“你們是誰?想要幹嘛。”他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除了這輛馬車外,並無其他馬車,看來只能自救了。

一個身型相對嬌小的黑衣人站了出來,聲音十分冷漠,“下車吧。”

獨越一聽這個聲音,頓時一愣。

這個聲音,他可熟悉了。

“段姑娘,這是要做什麼?”他緩緩走下馬車,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嬌小的黑衣人,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是因為自已之前幾句調笑的話,讓段樺記恨上了自已?

段樺輕笑一聲,拉下了臉上的面罩,露出了她那張明豔的臉龐。

她的眼神深邃難測,微笑道,“既然你已經識破我的身份,那就再猜猜,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獨越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緊接著轉為警覺。

“我猜不出。”獨越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明白段樺的目的。

他還沒來得及繼續思考,身後的幾個黑衣人已經迅速行動,分別將鋒利的劍抵住了他的脖子、前胸和腰間。

這突如其來的威脅讓獨越瞬間驚慌失措,他從未感到如此恐懼。

這些黑衣人難不成是要……要殺他?

身後的劍刃冰冷刺骨,獨越的身體瞬間僵硬,他艱難地嚥了口口水,聲音略顯顫抖,“段姑娘,你這是何意?我們之間似乎並無仇怨。”

他確實慌了,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懷疑,這是真的要殺他?他心中升起一絲疑惑,難道段家真的不怕再次引起兩國交戰?

他知道自已的身份雖然不受重視,但畢竟是齊國的皇子,一旦他在這裡遭遇不測,兩國之間的和談將瞬間化為泡影。

“和談剛談完,我人還未出齊國,你便想要置我於死地。難道你不怕引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嗎?”

他在齊國還沒離開就遇害了,按照他父皇的脾氣,肯定不能容忍齊國這樣的挑釁。

“你在害怕?”段樺看著獨越驚慌失措的樣子,眉頭微微一挑,心中確實有些驚訝。但她很快就意識到獨越可能是在演戲,畢竟她以前可是見過他一人獨鬥十名勇士的狠勁。

“你要殺我,我怎能不怕?”獨越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已看起來更鎮定一些。但他的心跳依然不由自主地加速,汗水也從額頭滲出。

“別怕,我儘量讓你死得快一些。”段樺緩緩靠近獨越,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恨意,原本的微笑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與決絕。

獨越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萬萬沒想到段樺會如此直截了當地承認要殺他。

他穩住心神,試圖找出這其中的緣由,“若是我之前言語上有所冒犯,我願意向你道歉。”

段樺對獨越的道歉置若罔聞,她只冷冷地盯著他,眼神如同看待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道歉?不必了。”

話音未落,段樺手中的匕首已經迅猛地直插獨越的胸口,速度之快令人難以反應。

段樺愣了一下,她沒料到,獨越居然沒防住她這一擊。

一擊得手,她心中暗自歡喜,甚至還在匕首上用力扭轉了幾下。

拔出時,鮮血如注,噴濺在她的臉上,為她那張冷漠的臉龐增添了幾分妖冶。

“為什麼……”獨越痛苦地掙扎著,想要問出原因。

“你不需要知道。”段樺冷冷地回應,獨越已來不及發出第二個字,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少將軍,道上有人追來了。”一名偵探匆匆跑來,向段彬報告。

一直站在段樺身後的段彬向前蹲下身去,檢查了一下獨越,確定他已經沒有呼吸後,冷聲說道,“把他拖走,帶去後山懸崖,把他連人帶車一起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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