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你看錯了吧。我和他此前並沒有交集,倒是他肖想我,多次出言輕薄,實在煩人。”說到這裡,段樺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厭惡表情,一提起獨越就讓她感到不快。

“過兩日他便走了,以後不會再見到他了。”岑申說著,鬆開了捏著她臉的手,轉而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更緊密地貼向自已。

“和談談完了?”段樺挺了下背,想要轉身與岑申對視,卻被他按了回去,只能微微側過頭去看他。

“談完了,明日整理一下,他們後日就出發回盛國。我要護送他們到邊境,所以會離開一段時間。”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鎖定在段樺的臉上,“我會趕在成親前回來的,你放心。”

段樺聽著他的話,心中雖然有些不捨,但也知道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岑申沒有給段樺太多時間去想,他的手開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著,逐漸向上移動。他的唇也開始不老實起來,輕啄著段樺的脖頸,給段樺帶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段樺微微掙扎了下,想要躲避著他那近乎灼熱的呼吸。卻又被岑申拉進懷中,他的大手已覆上那豐盈,眼看著再不阻止他,只怕他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

段樺急忙出聲,聲音略帶顫抖,“好的,我等你回來。”她的臉頰微紅,顯然是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心亂。

岑申抬頭,深深地凝視著她,“真沒來往?你別騙我?”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心裡十分的不安,總覺得她有些不對。

段樺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失措,岑申也太敏感了。

“我發誓……”她急於想消除他的疑慮,但話未說完,就被岑申打斷了。

“你不需要發誓,我相信你。”岑申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著一絲沙啞,“只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信任。”他說完這句話,便策馬轉身,朝來路回去。

段樺目光沉沉的看著前路,心中的複雜情緒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

自已隱瞞的那些事情,註定會讓岑申失望。可她也有自已的苦衷和考慮,她想要告訴他真相,但又怕真相會讓他覺得她噁心,會讓他離開自已。

她更害怕……害怕看到他嫌棄的眼神。

*

段樺和春杏下了馬車,撐著傘在綿綿細雨中前行。

雨水打在油紙傘上,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中瀰漫著溼潤的泥土氣息。

兩人站在這昌樂坊的小院子外,春杏上前輕敲了下門。

不一會兒,一個面露諂媚、一臉富態的老婦人撐著傘迎了出來。她眼睛眯成一條線,嘴角掛著討好的笑容,彷彿見到了財神爺一般。

“貴人裡面請,裡面請。”老婦人熱情地招呼著,聲音裡透著幾分獻媚,“人都在裡面候著呢,隨你挑選。”

段樺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麼,跟著老婦人緩緩走進院子。春杏緊隨其後,警惕地環顧四周。

院子裡一株老樹伸展著枝葉,葉子在綿綿細雨的沖刷下顯得更加翠綠欲滴。在院子的一角,有幾株淡紫色的花兒,它們的花瓣上還掛著亮閃閃的水珠顯得格外嬌嫩。

雨聲中,似乎夾雜著細微的嗚咽聲,若有若無。

段樺和春杏隨著老婦人走到另一間小屋門前,那門沒有完全關上,留下了一道狹長的縫隙。透過這道縫隙,她們窺見屋內一片昏暗,好像所有的光亮都被那濃重的黑暗吞噬了。

伢婆燕娘輕輕推開門,伴隨著輕微的吱嘎聲,一股潮溼而腐朽的氣息猛地撲面而來,如同無形的鬼手,讓人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段樺也蹙起了秀眉,她不習慣這種氣味,迅速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輕輕捂住口鼻。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屋內,落在那些女子身上。

這些女子無一例外地面黃肌瘦,衣衫也破舊不堪,有的甚至還露出了破爛的棉絮,更有些還身著單衣,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裡。

“你這老媼,居然拿這些半死不活的來發賣!她們都虛成這樣了,別是有病吧。”春杏目睹此景,忍不住義憤填膺地說道。

“貴人,這些都是可以籤死契的人。”伢婆燕娘察言觀色,便連忙解釋道,“別看她們現在沒什麼精神,這都是餓的。您只要給些吃的,她們立馬就生龍活虎了。”

“她們的身世都很可憐,”燕娘繼續道,“有的是因為原先的主家犯了罪,被牽連發賣;有的是因為家鄉遭了災,生活無以為繼,才不得不自賣為奴。我可以保證,這些女子都是品行端正的,從未有過任何過錯行為。那些品行不端的,我都已經篩選出去了。”

段樺此次親自前來並非隨意挑選下人,而是有特定的需求,而且她也想親自挑挑,她開口問道,“我要能識得字的,誰會?”

“貴人,我識得幾個字。”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小的女孩站了出來,聲音略帶顫抖。段樺看了那小丫頭一眼,年紀太小了。

“除了她,還有識字的嗎?”段樺轉頭問了伢婆。

燕娘聞言,瞟了眼縮在角落裡的一個婦人,回答道,“有的,靈娘就識得字。”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邊上站著的男子走上前來,伸手把那個名叫靈孃的婦人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她原來的主家犯了事,她便被連帶著一起被髮賣了。”燕娘補充道,“這靈娘讀過幾年書,算是這裡識字較多的。以前,她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小管事,處理事情很有一套。只是……”

那靈娘突然間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懇求道,“貴人,我的夫君就在隔壁房間。他也是一個識字的人,曾是一位賬房先生。我們夫妻情深,求求您,也把他買下來吧。求您別讓我們分開。”

段樺聞言,俯下身仔細打量靈娘一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你是因為他,所以才沒有站出來是嗎?”

靈娘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只是連連磕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求貴人成全,讓我們夫妻能夠團聚。”

她大約二十出頭,頭髮枯黃,面容消瘦,此刻正跪在地上,雙手緊握著,額頭一次次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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