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不能輸，也輸不起。
其實這個想法也不是臨時想的，所以不存在和謝冬青賭氣的原因，我一開始想的就是走向全國，甚至全世界。
法國那邊如果標書透過了，就是開啟我們的海外分銷店的那一天，所以這尤其重要。
當然，最後沒透過也沒關係，我還有後手。
這時，梁波又向我問道：“那我們的分銷店投入佔比呢？跟以前一樣，還是提一點？”
“降。”
我只說了一個字，梁波一臉愕然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想的肯定是提高一些投入，畢竟對手公司那麼大的排場，咱們如果差了，那這種對比太顯著了。
可我偏偏反其道行之，我對梁波說道：“每個點降一半的投資，小一點沒關係，但負責人你一定把好關，這尤其重要，哪怕這個點不要了，負責人也一定好好稽核。”
“可是暢哥，這樣一來咱們不就擺明了沒有瑞鑫強了嗎？我們現在的定位差不多一樣的，他們搞這麼大的排場，咱們卻小打小鬧，這……”
“他們搞大排場就讓他們搞，我就不信他們能將這種排場開個幾十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梁波忽然笑了，點著頭說道：“我又明白了，暢哥你這一招確實夠妙，讓人猜不透啊！”
“讓人猜透了，那還玩個屁呀？”
梁波忽然嚴肅下來，說道：“說到這兒，那我不得不提一下咱們公司裡的內奸了，之前你就在說公司裡有內奸，現在還沒找出來嗎？”
“不管了，現在咱們明牌。”
“啊？”
是的，之前是因為我不知道對手是誰，所以一直不敢聲張。
現在好了，既然知道背後捅我刀子的人是誰了，那我還擔心個屁呀！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我和謝冬青之間的第一仗，如果算，那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當然，我還是想和他聊聊，我也不想真的走到哪極端的一步。
就現在吧，我也不想等了。
我讓梁波先回公司，然後自己一個人開著車直接去了瑞鑫公司。
我沒有提前給謝冬青打電話，半個小時後，我到達瑞鑫科技。
他們公司其實不是專業做智慧家居的，之前是做電子產品生產的，只是後來才開始經營智慧家居。
就因為他們有電子產品的生產經驗，所以在家居設計上是要比我們更加符合市場。
但是內在核心，他們是比不上我們的，產品的質量也要優於他們。
瑞鑫公司也不小，位於嘉華大廈十六層，整整一層樓都是他們的辦公區。
我來過兩次，前兩次也是因為一些合作來的。
來到前臺，我微笑著對前臺的接待小妹說道：“你好，我找一下謝冬青，他在公司吧？”
“先生，請問你是？”接待小妹也滿臉微笑的看著我。
“我是謝冬青的朋友，我叫高暢。”
“那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或者可以給謝總打個電話嗎？”
怎麼那麼麻煩，我本來不想提前給謝冬青打電話的，可現在不給他打電話還進不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高總，你怎麼來瑞鑫了？”
我扭頭看去，是說著聲音咋那麼熟呢，原來之前在我們公司銷售部的李峰。
我對李峰這個人也談不上有多少偏見，當初他選擇離開公司，也能理解，畢竟人家也要賺錢養家。
我對他笑著，點了點頭道：“找謝冬青有點事兒，他在公司嗎？”
“好像在吧，今天沒看見他出去。”
我隨即看向接待小妹，李峰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轉而對前臺小妹說道：“這是怡居智慧的總經理，也是謝總的好朋友，我帶他進去吧。”
李峰在我們公司時就是銷售部總監，自然來瑞鑫了職位再差也差不到哪裡。
前臺小妹立馬點頭對我笑道：“不好意思高總，您請進。”
我跟著李峰走進辦公大廳，他們公司比我們公司場地大，所以說辦公區看上去顯得沒有那麼擁擠。
都是同行，所以他們公司裡也有不少人認出了我，還一邊議論著。
“這不是怡居智慧的高暢嗎？他怎麼來我們這兒了？”
“之前有傳言說，咱們準備和怡居智慧合併，難道傳言是真的？”
“這怡居智慧的總經理都來了，估計八成是真的了。”
我還看見好幾個熟人，都是以前我們公司跳槽過來的員工，我不知道他們在心虛什麼，都故意將頭低得很低，生怕被我看見似的。
反倒是李峰就顯得大度多了，他一路帶著我，還很客氣的對我說道：“高總，這邊請。”
我笑著點點頭，一邊向他問道：“你來這邊感覺怎樣？還習慣吧？”
“咳！就那樣，還累一些，現在要重新找客源，什麼都是從頭開始，慢慢熬唄。”
李峰這人還是不錯的，當初離開公司時，沒有帶走一個客源，並且該交接的工作都交接好了。
這人挺仗義的，但是為了生活，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得不選擇瑞鑫。
我一路跟著李峰，穿過辦公區，很快來到了副總經理的辦公室。
我當即向李峰問道：“副總？謝冬青升職啦？”
“嗯，一個月前的事了。”
還真是不錯呀，記得他來瑞鑫也沒多久呀，就升副總了。
我笑了笑，向李峰點點頭道：“行，麻煩你了李峰，待會兒我再來找你聊聊。”
“沒問題，我辦公室在剛進進來的左手邊，銷售部副總辦，我今天都在辦公室，你隨時來就行。”
我點點頭，李峰離開後，我才抬手敲響了辦公室。
裡面很快傳來謝冬青的聲音：“請進。”
我推開門，便看見謝冬青端坐在辦公椅上，手指還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
看他這樣子似乎挺忙的，都沒抬頭看我。
我也沒說話，就像來老朋友的住處一般，環顧了一圈辦公室。
真是不錯，這辦公室雖然跟我那辦公室差不多大，不過這裝修檔次明顯跟我不一樣。
環顧了一圈後，我才走到他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謝總，那麼忙呀？”
一聽見我的聲音，謝冬青頓時抬起頭來，我們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