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艾莉這番話後,我開始回憶起來,記得何歡消失的前一天晚上我跟她吵了一架,只是一個很平常的爭吵。

可現在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那個爭吵並不平凡,因為真的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被她無限放大後,我們就發生了爭吵。

難道說,她真的遇到事情了,所以情緒本身就在崩潰的邊緣,所以才會和我發生那樣一次莫名其妙的爭吵?

細細想來,似乎所有事情都不是空穴來風,可是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在我的沉默中,艾莉又對我說道:“我覺得剛剛溪月說得對,你應該去她公司裡瞭解一下,即便過去這麼久了,但有些事情是不會被遺忘的。”

我重重點頭,然後我們就沒有再繼續聊這件事了,艾莉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這一趟也沒白來,至少讓我清楚了何歡大機率是被陷害了,而且是被她自己公司的同事害的。

我們開始吃法,溪月和艾莉不停地聊著,我感覺這個艾莉比上次在上海見的那個叫什麼宋婉君的好多了。

吃完飯,艾莉又帶著我們在小鎮裡逛了逛,夜晚的小鎮又是另一面柔情。

我好像理解了溪月為什麼不想回去了,因為這裡真的好適合居住。

聽艾莉說,這裡常年氣溫二十度左右,即便是最冷的時候也不會低於十度的。

這裡不僅氣候宜人,而且人們的幸福指數也很高,物價雖高但這裡的人均gdp並不低。

可是我要回去,因為這裡終究不是我的家,我還有父母還有妹妹,還有公司,還有那一切未完成的夢想。

走累了,艾莉就帶著我們去了她家,就在這座小鎮的西南方向。

艾莉的老公是法國人,挺好一人,我們進屋後就一直熱情的招待我們,他也會說簡單的中文,交流沒有障礙。

洗漱後,我坐在外面的露臺上,享受在法國最後的夜晚。

溪月洗漱完後,散著還沒吹乾的頭髮,為我送來了一個蘋果,她卻獨自對著護欄喝著礦泉水。

我望著伏在護欄邊的她,身上總是有一種疏離又清冽的氣質,這種氣質讓她高貴又孤獨,卻從不與任何人分享。

“你真的不打算回國了?”

我還是想再確認一下,因為她這個人從來都是心血來潮,或許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不回。”她卻堅定不移的回道。

我“嗯”了一聲,就沒再繼續問了,我知道再問下去,她又該不耐煩了。

在我的沉默中,她開口道:“你回去以後就照著現在的思路去做吧,放開手腳去做,不要害怕失敗。”

停頓一下後,她又特意補充道:“對了,你一定要小心葉婷婷,我沒有跟你危言聳聽,她遠比你想象中機靈得多。”

“嗯。”

“系統研發出來後跟我說一聲,我要是有時間,回國給你慶祝一下。”

“嗯。”

“你只知道嗯嗎?就不能說點別的?”她扭頭看我一眼道。

“說啥啊?”

她輕輕哼了一聲道:“算了,沒什麼想說的就不說吧。”

其實我還真的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好一陣沉默後,我覺得還是應該說說話,因為過了今晚或許我們能這麼一起聊天的時間不多了。

“你的理想是什麼?”想了半天,我才憋出這樣一句話。

溪月眉頭微蹙,好似在想著什麼事情,嘆了一口氣,道:“我沒什麼理想,認命了。”

“你不能就這麼認命啊!”

溪月扭頭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長得這麼漂亮,這麼好的命,為什麼不能認?”

我差點笑出來了,感慨道:“這就是你不打算回國奮鬥的理由?”

溪月很不意外的“嗯”了一聲,繼而問道:“回國能改變什麼?能改變我這糟糕的家庭還是什麼?”

她的話讓我憂心忡忡,無疑,這幾句感慨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像她所說,面對這無常的生活,我們是無能為力的。

我與溪月在風中對視著,這是我們少有的心平氣和的對話,而我隱隱有種要開啟她心扉的跡象。

可她又似乎怕被我看透,又轉過頭看著夜空深處,不再說話。

我笑道:“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要來我們公司創造一個奇蹟,讓自己父親沒話可說,怎麼現在就慫了呢?”

溪月也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傻?你以為他會讓我這麼順利嗎?我不回去對你對我都好。”

“所以,這才是你不回去的真正理由?”

她像是被我看穿了心思一般,轉身就往房間走,一邊說道:“困了,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上午九點半的機票別遲到了。”

溪月說完就回房間去了,留我一個人在露臺上對著茫茫夜色發呆。

我沒有再去打擾她,此刻她就像是黑白的。

悲傷的午夜,一個善良的女子,讓我感慨著,誰都曾對生活真心付出過,只是時間這東西能讓所擁有的都化為灰燼,卻不一定能夠燃燒到黎明……

次日清晨,我掐著時間起了床,溪月則幫我細緻的檢查有無落下的行李,和登機所需要的證件,然後不厭其煩的和我說著行程中的注意事項。

在我印象中,她並不是這種性格啊!

她找艾莉借了輛車,一路送我去機場。

路上我們並沒有太多交流,她默默的開著車,我一言不發的看著車窗外。

車子穿過成片的紫色薰衣草花海,我吹著風,居然不爭氣的睡著了。

在我的夢中,溪月這次是彩色的,她穿著翠綠的裙子,站在白色的海灘上,身後是一片蔚藍的大海,回頭看著每個人笑,她有著世界上最好看的笑臉。

……

依舊是戴高樂機場,溪月給我點了份簡餐,然後便示意我出去一會兒,回來後提著幾個精緻的禮盒。

她開啟我的密碼箱,細緻地歸置好禮物,然後將標籤細緻地放進禮盒中。

鎖好箱子後,溪月打著哈欠,感嘆了一句:“熬夜想了該送點什麼禮物給你爸媽,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爸媽拿我當自己家人了。”

我來不及心疼溪月的熬夜,情緒瞬間又低落下去,許久才低沉著聲音回道:“你前前後後給我爸媽送了不少禮物了,其中不乏有昂貴的,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這不是麻煩,”她特別在意似的糾正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對我一分好,我會還他三分好,這份情我會記住的。”

我不知道說什麼。

溪月又叮囑道:“對了,關於你們衚衕拆遷的事情,應該是板上釘釘了,還是那句話,我是不願意你們那裡被拆遷商業化的。”

停了停,她又說道:“如果你也不想的話,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將麓山衚衕申遺,這樣就不會被拆遷了,細節你到時候可以打電話問我,我國內的號碼不變的。”

“嗯。”

“行了,走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我提起行李箱,終於對她說到:“我們還能再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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