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知道這娘們兒的事嗎?你要是不知道,我跟你講講啊!”
老闆娘急忙開口道:“王俊,你到底有完沒完,非要鬧到派出所去,你才滿意嗎?”
“怎麼?怕了啊?是不是怕我把你高中時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告訴給你的小白臉呢?”
“你無恥!”老闆娘冷聲罵道。
在我印象裡,老闆娘一直溫文爾雅,不僅說話溫柔,而且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可是此刻,我感覺得到,老闆娘真的是生氣了。
我再次抬手指著他,說道:“我警告你,再胡言亂語一句,我立馬報警,你可以試試看!”
“小白臉還挺橫,就你會用手指人啊!”他隨即抬手向我指了過來。
“你媽的說誰小白臉呢?”本來不想和他糾纏的,可確實忍不了了。
“說你,你不就是小白臉嗎?怎麼?是不是有什麼戀姐癖啊?”
“你給我把嘴放乾淨點!”
“你打我啊?來來來,你動一下試試。”
我這暴脾氣,還真就忍不了了。
就在我準備一拳給他掄過去時,老闆娘拉住了我,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衝動。
接著,她又對那個男人說道:“王俊,你是不是覺得你喝了點酒就得意忘形了啊?那幾年牢白坐了嗎?是不是還想再進去?你也不為你父母想想,他們就你一個兒子。”
王俊聽到這話,像是觸到了他的底線似的,頓時暴怒道:“老子為什麼坐牢,不就是因為你嗎?”
“你別把什麼事情都歸結在我,你因為什麼事情坐牢,你心裡有數。”
“行啊!那都破罐子破摔唄,誰也別想好過。”
我感覺這事兒要鬧大,也不是怕他,就他這中年發福的身材,我能打他滿地找牙。
只是我覺得沒必要和這種人糾纏,所以直接摸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當我將報警訴求說出口後,那個叫王俊的男人,目光一定,然後狠狠瞪了我一眼,像是威脅似的。
我沒理會他,繼續將報警情況說明,還沒有掛電話,結果他就跑了。
還是怕呀,我還以為他真無法無天呢。
既然他跑了,我只好又對接警人員說清楚了情況,接警人員告訴我如果有危險,再次撥打報警電話。
“謝謝你,高暢。”老闆娘忽然對我說。
我笑了笑,道:“沒事,我剛下班,下樓就看見那個男的跟你拉扯,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老闆娘望著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一聲重嘆,道:“上車說吧,你這麼晚下班,還沒吃飯吧?”
我搖了搖頭,老闆娘又對我說:“我請你,上我車吧。”
坐在老闆娘的車上,車窗外喧囂的世界似乎都已遠去,車內是愛爾蘭田園般的寧靜!
我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裡有淡淡香氣,不知這香味來自車上,還是老闆娘的身上?
她開的是一輛白色的賓士c260,這款車似乎為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量身定做的車型。
簡潔精巧的車型令女人傾心,彰顯著一股幹練。精緻的細節又顯示出女性的嫵媚,優雅與時尚並存!
據說什麼年紀的女人開什麼牌子的車,都是有學問的事情。
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是極品尤物,三十歲的女人一面追憶似水流年的影子,一面又慶幸自已終於從青澀步入了成熟,少女的任性已被現實磨礪得消蝕了色彩,調皮的嘻鬧已悄悄地沉澱為舉手投足的優雅。
容貌、氣質、智慧在三十歲女人身上集合,快樂地熟透著從此變得更加精緻和細膩,衍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成熟的女人味!
二十歲左右的女人是精緻甜心,這是一個爛漫中略帶張揚的年紀!比起十八歲,顯得嫵媚,再比起三十歲,要來得熱情時尚!
老闆娘發動車子後,我才開口向她問道:“你孩子呢?怎麼沒見著。”
“下午他姥姥來接走了,說想孫子了,我就讓他去姥姥家玩兩天。”
我點了點頭,不想氣氛太尷尬,又主動找話道:“剛剛那個男的,你們認識吧?”
“他算是我的初戀吧!”
老闆娘並不迴避,直說道:“高中的時候不懂事,犯的錯,現在來承擔後果。”
“他經常來騷擾你嗎?”
“也不是,他其實膽子不大,就是喝了點酒藉著酒膽來的。”
看出來了,剛剛我一報警跑得比耗子還快,就表面橫。
……
在一家環境優美的私房菜餐廳裡,我和白琴面對而坐。
她是一個骨子裡都透著溫柔的女人,不僅說話聲音很小聲,就連吃飯的動作也很優雅。
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是很放鬆的,彷彿你就心甘情願的向她傾訴一切。
“高暢,今天謝謝你了。”
我笑了笑,道:“姐,我就是碰巧了,不過我覺得哈,那個男人如果經常這樣來騷擾你的話,你可以選擇報警的,我看他真的對你動手了。”
白琴輕輕嘆了口氣,道:“我老公沒去世之前他很規矩,現在我老公走了,他就總是一喝醉就來找我,我也很無奈。”
“那就報警,警察會處理的。”
“報過一次,可是警察來教育一下就完事了,因為他沒有對我實質性的騷擾,下一次他還會來。”
“這不是無賴嗎?”
白琴聳了聳肩,表示她也很無力。
我隨即對她說道:“姐,那你這樣,如果他下次再來,你給我打電話,反正我公司就在樓上,我隨時下來。”
白琴暖暖的笑著,說道:“這樣不會太麻煩你吧?”
“不麻煩,姐,關於你的事,我聽葉總跟我說過,說實話,我特別同情。”
白琴點頭,又輕輕嘆了口氣,注視著我說:“高暢!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眼前一亮!我以為、以為……”
我心中一動:“姐,怎麼了?”
“太像了!太像了!我第一眼看見你,以為出現了幻覺,以為時光倒流了……”白琴看著我喃聲說。
“姐,我不太明白……”
“高暢……”白琴呡呡唇看住我,柔聲說道,“我只是想起了我弟弟……”
“姐,你的弟弟跟我很像麼?”我有些驚訝道。
白琴呡唇一笑說:“對,不僅是身高還是長相,都有幾分神似,讓我看了就心疼……”
“那姐的弟弟跟我一樣歲數麼?”
“如果他還活在人世的話,應該跟你差不多大。”白琴低聲說,俯首,微微攏了一下耳鬢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