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沙發上,田潔死死地壓在我的身上上下游走,我被她弄得一陣意亂情迷,帶著最後的理智道:“強扭的瓜不甜,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會配合你。”

田潔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婆婆媽媽的樣子很煩人,甜不甜我先扭下來再說。”

看著田潔故意做出來的嫵媚表情,我心中升起一陣無能為力的感覺,半晌才回道:“能不能放過我?”

田潔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捏著蘭花指做了一個嫵媚的表情,又對我來了個放電的眼神,說道:“這麼好的機會,我要是不能呢?”

我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田潔,望著她,眨了幾下眼睛,從前柔情似水的她此刻卻熱情似火,任誰也抵擋不住這種誘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更糟糕的是,身體漸漸開始有了反應。

田潔這個小妖精似乎感知到了什麼,伸手努力而又笨拙的扯著我的褲釦。

我急了,腰一扭。

趁她搖晃之際,一腳把她踹下地,然後順手裹著沙發上的一條毛毯進行內部整頓。

被我踹下床的田潔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臉氣急敗壞的看著我,片刻後又生無可戀的一陣陣長嘆。

想來我這粗暴的行為,應該傷到了她的自尊。

正尷尬時,她卻再次捲土重來,我直接拿毯子矇住她的頭。

等她將套在頭上的毯子甩開後,我已經整理完畢,伸手指著她道:“你要再亂來,我可就趕你出去了啊!”

“你敢!”她仰起那精緻的下巴對著我。

“你看我敢不敢,你動我一下試試。”

她沒有再動我,也不知道是真怕了還是又在打著什麼歪主意。

只見她將頭一歪,一臉邪惡的笑著:“某些人說對我沒感覺,可剛剛明明就很有感覺嘛!”

我有點臉紅,雖然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可被她這麼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多少有點尷尬。

我佯裝咳嗽兩聲,說道:“你這不是說廢話麼?我要沒反應,我踏馬還是個男人嗎?”

“那麼,為什麼不乖乖就擒呢?”她說著,又躍躍欲試地向我靠近。

我真怕她了,急忙大聲喝道:“田潔,你再敢亂來,我真生氣了啊!”

“哼!”她努著嘴有點傲嬌的扭過頭。

我長吁口氣,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將那本寫真集扔到了一邊。

田潔這才向我問道:“這是誰放你這兒的?”

“除了唐建那賤人,你覺得還有誰?”

“我猜就是他,暢哥我跟你說,你少跟他接觸,他會把你帶壞的。”田潔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笑道:“什麼叫壞?”

“就唐建那種貨色就叫壞,簡直壞透了。”

“那你說說他哪裡壞了?”

“睡了那麼多女人又不對別人負責,他能不壞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呢?不然為啥這麼久了也沒聽說他被誰纏上啥的?”

田潔哼了一聲道:“反正你少跟他接觸,多跟謝冬青接觸,謝冬青就比他靠譜。”

其實對我來說恰恰相反,雖然我和唐建是半路兄弟,我們認識不過才幾年時間。

比起謝冬青當然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現在跟謝冬青之間有一層膜,總之就是回不到當初了。

可跟唐建就不一樣,我跟他都算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貨色,也都是社會邊緣人物,我們無話不說。

我並沒有和田潔深究這個問題,只是點頭敷衍了過去。

她又湊了過來,往我懷裡靠了靠輕聲道:“反正你不許煩我,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我不開心。”

“不,你很開心。”

我:“……”

這次,我並沒有推開田潔,其實讓她這麼依靠著也不錯,此刻對於我來說沒有情慾的泛濫,倒有點相依為命的意思。

我好似很依賴這個依靠,呼吸間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隨著傍晚清涼的風被我吸進了肺裡,短暫的清醒中又是一陣迷離。

漸漸的,她從單純的靠著慢慢伸手攬住了我的腰,將我抱的很緊,呢喃著對我說道:“我之所以一直鬧騰,是想讓你記住今天這個夜晚,以後深夜再也不會出去約見別的女人,我可以等,但我害怕敗給別人,今晚我就睡你這兒了,你放心,我肯定守身如玉。”

我還想說些什麼,田潔似乎有些冷,又抱緊了我,卻沉默不語。

……

這個晚上,我終究沒有讓田潔一個人開車回家。

她給我帶了許多好吃的,說是今天她去走親戚給我打包的,還讓我放心,都是乾淨的。

她總是這樣,見到好吃的都會給我打包一點,有時候甚至連瓜子花生也會給我抓兩把來,還有煙,這是每次必不可少的。

她每次都跟我說:“暢哥,你要麼就把煙戒了,要麼就別抽你那十來塊錢一包的劣質香菸,我怕以後跟你親嘴的時候弄我滿嘴煙味。”

就著菜,我跟田潔小酌了兩杯。

和她在一起我是最放鬆的,那種感覺甚至比跟唐建和謝冬青在一起時還要放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就是因為彼此太熟了吧。

田潔從小酒量就不好,可她卻硬要喝,兩杯下肚後就暈乎乎地倒在沙發上了。

我就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看著趴在沙發上的她。

恍惚間,我居然在想如果我真的和她結婚了,那麼我們婚後的日子究竟會有多糜爛?

她不愛收拾我也不怎麼愛收拾,她甚至不會做飯,我也將就能養活自己,可以說我跟她大差不差。

如此兩個人走到一起,那以後的生活怕是很艱難。

有時候愛情真的不能當飯吃,我身邊太多這樣的例子了,結婚後特別是有了孩子過後,吵吵鬧鬧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不知怎的,我竟然躺在地毯上就睡了。

睡到半夜,我被酒精燒的很口渴,踢了踢沙發,迷迷糊糊地說:“我渴了。”

田潔也是迷迷糊糊地應著,然後搖搖晃晃地起來給我倒水。

我喝了水,清醒了一點兒,轉身又直接躺下了。

她可能也已經很清醒了,放下水杯,給我掖了掖被角,摸了摸我的臉,輕輕地說:“高暢你是個混蛋,小王八……”

這死丫頭,居然趁我睡覺偷偷罵我,可是我是醒著的啊,她真是傻透了。

我睜開眼看著她,她又發揮神演技,摸摸索索地爬上沙發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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